練功室內,單夜將之前熔煉好的材料一一排列,然後張口吐出‘赤蓮天火’。
‘定界羅盤’精密異常,煉製難度自然非常大,但是它的作用也是毋庸置疑的,它不僅僅是指引方向那麼簡單,在單夜看來,這東西用好了完全可以用來戰鬥。
兩天之後,單夜將‘定界羅盤’的主體煉製完畢,然後開始煉製它的其他部件。
又是兩天過去,單夜將部件全部煉製完畢,隨後開始將所有配件組合熔煉,僅僅隻是組裝單夜就又花了兩天的時間,熔煉一體再次花了有一天時間,最後就是刻錄陣法組。
為了能讓它適應高輕度的環境,單夜對‘定界羅盤’做了一些改動,讓它更加的堅固,若是中途損壞,那樣太過麻煩,人生地不熟的地方,他可不一定能再找到材料煉製新的羅盤。
兩天之後,單夜收迴‘赤蓮天火’。
“終於完成了。”
單夜感歎一聲,心裏有些振奮。
‘定界羅盤’,除了那一枚永恆指針外,還有一枚定位指針,最後單夜多加一枚臨時指針,它並非是一個平麵,而是內外三層圓環。
收起‘定界羅盤’,單夜走出練功室,剛一出去就看到一個人幽怨的看著自己。
“尋南道友,何故如此?”
單夜若無其事的問道,臉上帶著淡淡的笑容。
“你遇到什麼好事了,怎麼笑得那麼醜。”
風尋南氣不過,立馬就開懟。
“沒什麼事情。”
單夜敷衍一句,然後掐指一算時間,發現時間還充裕,所以他打算再睡一會兒,明天就能出發。
隻是,正當他要躺上去的時候,卻是被人給攔了下來。
“還睡!不許睡了!”
風尋南氣鼓鼓的說道。
“男女授受不親啊!”
單夜無語甩開了她的手,這女人老是想占他的便宜。
“我不管,總之你不能睡,你來了十多天,不是睡覺就是在練功室裏麵煉器,現在別人都在傳我在洞府裏麵養男人。”
風尋南言之鑿鑿。
“然後呢?”
單夜抬眼問道。
“出去轉轉,別人看你這麼醜,就會打消那個念頭了。”
風尋南圖窮匕見。
“不去,萬一要是來個你的仰慕者,看我不順眼估計就要對我下毒手,到時候我是肯定不會忍讓的,發生衝突之後,太一仙門就去不了了。”
這種事,他遇到的可不是一次兩次,之前和翠綾等人出去遊玩的時候,遇到過很多次這種事情。
“那.......我們在凝幽峰山走走也行,別人不敢隨便來我這裏。”
風尋南不死心。
“等我半日吧,煉器消耗有些大。”
單夜倒頭就睡,甚至還把她的被子拉過去將身體卷了起來,看起來就像是一隻大號的毛毛蟲。
事已至此,風尋南隻能是靠在軟榻上等待,這會兒嘴巴不是嘴巴,鼻子不是鼻子,嘴裏不時還嘀嘀咕咕。
“可惡......”
“可惡......”
............
單夜比較的守信,說是半日,那就是半日。
隻是,他醒過來的時候,聽到風尋南嘴裏一直在碎碎念,看樣子是怨念頗重。
“皇女殿下,在下就陪你走走吧。”
單夜撐起身子,隨後伸了一個懶腰,睡上半日果真是神清氣爽,其實他慢慢的也能恢複,但是哪裏有睡覺來的舒服。
“以後叫我小南,娘親就是這麼叫我的。”
風尋南收起不痛快的表情,提出了自己的小要求。
“都八十多歲了,還小啊?”
單夜調侃道。
“我是修行者,在修行者的標準裏,我還年輕著呢。”
風尋南對剛才的話不以為意,八十多歲就已經結丹,那已經很了不起了,普通的修士一般情況下都要一百歲開外才能結丹。
“好吧,小南道友,走吧!”
說著,單夜向著洞府外麵走去。
“是小南,沒有道友。”
風尋南糾正一句,然後趕緊跟上。
“你們不用跟上。”
在門口的時候,風尋南對冬霜傳音道。
此時,剛過晌午,按理來說該是飯點,但是修行者的時間沒有個定數,也並不用過多在意。
走出洞府,單夜發現外麵太空有種陰雲,天幕低垂,似乎隨時都有空能下雨,凝幽峰峰頂位置頗高,似乎伸手就能摸到天上的雲一般。
“風月州不比飛花州,這裏若是沒有幹預的話,長年累月都是陰天。”
風尋南解釋道。
風月州雖說名字好聽,其實這一州的山水並不如飛花州那麼秀麗,反而有一種陰沉著的壓抑感,風月州自古便是如此,出生於這裏的人都習慣了,並沒有覺得有多麼的不同尋常。
“一方水土養一方人嘛,難怪你那麼白。”
單夜說著,還瞄了一眼她白得發亮的手腕兒。
單夜曾經去天沙洲,那裏的人和風月州的人差別巨大,簡直就是兩個極端,天沙州的人皮膚都是小麥色,有些天賦異稟的人更是黑不溜秋。
風尋南帶著單夜在上麵轉悠,有時候她腳步快了,胸口就一顛一顛的,單夜都害怕那東西掉在地上摔碎。
“你平時感覺重不重?”
突然,單夜問了那麼一句。
“額.......師弟你來試試不就知道了。”
風尋南不退反進,趁機調戲了一下單夜,嘴角浮現出一抹狡黠的笑意,眼睫毛眨動的頻率有些超頻。
“算了,我怕承受不住那份重量。”
單夜沒有再多看,萬一人家再要求他做點兒什麼,那就不好了。
“哼!”
風尋南好像是鬥勝的公雞,得意洋洋的冷哼一聲。
半日的遊覽,也算是如了風尋南的願,就是在遊覽過程之中兩人時常拌嘴,大多數時候都是風尋南占下風,時不時就被氣得半死。
每次生氣的時候,她就會上演一幅波濤洶湧的畫麵,每當這個時候,原本郎心似鐵的單夜就會被吸引過去,因為畫麵實在太過壯觀。
對此,風尋南既好氣又好笑,讓他做點什麼他又不願意,但是眼睛卻是一點兒不老實。
她哪裏知道,單夜隻是眼睛欣賞的話,心裏那是沒有負罪感的,他就當成是看片了,隻是看看片兒而已,這根本不算是對不起妻子。
花了半天時間安撫了皇女殿下,單夜自然是想讓她到時候別出幺蛾子,否則他寧願在洞府裏麵打坐修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