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叮!恭喜宿主,初登島嶼,獎勵兌現。】
【十萬兩黃金,一百萬兩白銀,即刻送到.......(存放在距此二十裏的一處隱蔽山洞中,可隨時取用。)】
【同時,發布新任務:宿主需要在島上開墾三千畝良田,種什麼不限。】
轉過天,清晨。
李善長懷抱佳人,照例在係統的提示聲中醒來。
“真是的,航行了那麼久,人困馬乏,連個覺都不讓人睡踏實了。”
被擾了好夢,他立馬埋怨一通。
不過,看在巨額獎勵的份上,沒有和係統過多計較。
“嘿嘿......”
“十萬兩黃金,百萬兩白銀,這麼輕易就到手了!”
但這筆錢,目前貌似隻能看,不能花。
通過昨天的打探,他從這裏的原住民口中得知,島上的各家各戶,處於自給自足的狀態,沒有流通貨幣。
就是說,有錢也花不出去!
想要讓真金白銀發揮作用,還是得腳踏實地,在島上發展出工商業,打下良好基礎。
當務之急,還是得完成任務,開墾出三千畝土地。
很明顯,這是個不小的工程量。
要隻有他一個人,扛著鋤頭,估計得幹到猴年馬月去。
好在,他帶了不少隨從,島上還有幾千名如臂使指,可以為他效勞的原住民。
想到這裏,不禁感慨......
係統的力量,果然強大如斯。
桀桀!
拿到了新任務,李善長馬不停蹄,立即動工。
吃過早飯,他先將隨行的青壯年召集起來,帶上開墾荒地的農具,向島上進發。
果然,在中間地帶,是一片視野開闊的平原。
土壤肥沃,水草豐美。
這麼好的地方,不用來耕種,簡直是暴殄天物,一種卑鄙的浪費。
很快,李善長讓人規劃出三千畝的範圍。
緊接著,讓人到各處召集人手,齊心合力,幫他開墾土地。
當然,在他手下,沒有白幹活的。
但凡參與者,一人每月二兩銀子,童叟無欺。
與此同時,李善長又召集了一批人手,開始大興土木,建造房屋。
畢竟,考慮到長遠發展,他們不能總守著岸邊,住在帳篷裏。
這些事情,依舊不用李善長親力親為。
用他的話說,作為領導者,隻要站在高處,把握全局就可以了。
幹這些出力刨地的活,多少有點卓別林耍狗坨子——
大材小用了!
整整一天,他心情都很不錯。
帶著幾個小妾,在島上遊山玩水,登高遠眺。
為了彼此加深了解,他還特意囑咐,帶上了那個在海上救下的小姑娘。
和往常一樣,無論誰問她什麼,還是不肯開口。
稍有不同的是,有人和她說話,或者遇到好玩的事,偶爾會勾起嘴角,露出淡淡的笑容。
搞得李善長一度懷疑,這姑娘不會真是個聾啞人吧?
看上去十八九歲的年紀,容貌秀麗,眼睛烏黑明亮,一身棕黃色的皮膚,配上瀑布般的卷發,充滿了南洋的異域風情。
但不會說話,怪可惜的。
......
視線迴到大明。
這天,正月十五,上元佳節。
胡惟庸花了幾百兩銀子,早早命人準備了一份禮物,給身在定遠的恩師送去。
一來,感謝多年的教導提拔。
二來,伺機試探李善長的口風,看他是否有迴歸朝堂的打算。
可沒想到,派人送去的禮物,又原封不動的帶了迴來。
“你是說,韓國公已經離開了定遠,出海去了?”
“什麼時候的事?”
麵對親信帶迴的這一消息,胡惟庸頗感吃驚。
何況,當朝皇帝雖未明說,卻已經有了下令禁海的念頭,早晚要落實的。
恩師出海,究竟是誰批準的?
見狀,去送禮的親信一五一十的說道。
“迴稟相爺,的確如此!”
“在下找到了韓國公的住處,院裏已經沒剩幾個人了。”
“尋到他家的長公子李祺,才得知此事。”
胡惟庸聞言,讓他先下去休息。
而後,獨自一人在屋子裏來迴踱步,腦袋裏充滿了問號。
好端端的,為什麼突然出海了呢?
他覺得,自己是越來越看不懂老師的心思了。
不過,這樣也好,以後再也沒人和他爭丞相的位置了,高枕無憂矣!
轉念一想,這麼大的事,不能知情不報。
半個時辰後,胡惟庸穿戴整齊,出現在了南書房。
三言兩語,把自己得到的消息複述了一遍。
本以為,皇帝會目瞪口呆,至少要表現出吃驚的模樣。
可惜,朱元璋隻是一擺手,笑了笑。
“就這事啊,咱早知道了!”
“那張出海的通行令,還是咱簽發的呢。”
胡惟庸聽完,心涼半截。
鬧了半天,人家倆人都通過氣了,就自己被蒙在鼓裏。
皇帝有事都不先和他商量,喜歡自作主張,明顯是沒把他當自己人啊!
他這個宰相,還不如空氣呢!
“怎麼,有問題?”
見胡惟庸愣在原地,朱元璋隨口一問。
“沒......沒什麼。”
“就是覺得,挺突然的!”
“也不知老師怎麼想的,竟到海上去了,也不知有何打算?”
說者無心,聽者有意。
朱元璋聞言,不由得皺了皺眉。
是啊!
朱標隻告訴他,李善長要出海經商。
但可沒說過,準備去多久,什麼時候迴來。
總不能,一去不返了吧?
念及至此,朱元璋疑心重的毛病又犯了。
接著,他想到了手中的兩枚棋子——李祺和李芳。
有這兩個小家夥在,量李善長不敢倒反天罡,做出些讓他看不懂的行為。
事已至此,得趕緊把人調到眼前,牢牢看著才放心。
李祺不必多說。
和他的女兒,臨安公主定下了婚約,很快就是駙馬了。
至於李芳嘛......
咱看在他這一年為官勤勉,治理有功,把定遠縣搞得有聲有色,遠近聞名。
幹脆,借著嘉獎的名頭,發一紙詔書,把他弄到京城來當官。
打定了主意,朱元璋立即命人草擬聖旨。
“得,又沒我啥事了!”
胡惟庸坐著冷板凳,暗自嘀咕了一句。
同時,心裏也很憋屈。
既然你皇上大事小情都要做主,親力親為,那還要我這宰相有啥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