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7、第七十七章——渦之國遺址
“綱手，我們下一站是渦之國，還是去尋找極樂之箱？”太一坐在屋頂上，目光深邃，注視著滿天繁星，語氣中帶著一絲思索。
綱手仰頭喝了一口酒，隨手將酒壺遞給太一，挑眉說道：“極樂之箱雖神秘，但我們掌握的情報太少。更何況，那東西從曆史記載來看，極有可能是六道仙人遺留下的忍具。但它的具體位置無人知曉。倒不如先去渦之國，那裏的遺跡或許能帶給我們更多線索。”
太一點了點頭，接過酒壺輕抿了一口，眉頭微微蹙起：“渦之國的遺跡中或許藏著漩渦一族未解的秘密。再加上，他們的封印術來源悠久，說不定還能找到一些與尾獸或其他強大封印術相關的情報。”
綱手將手枕在腦後，神情略顯凝重，目光停留在跳動的篝火上：“渦之國的毀滅，當年可是引起了忍界不小的震動。我記得二爺爺曾提到過，漩渦一族的封印術強大到讓各大國都感到忌憚。你知道的，奶奶的封印術能輕鬆封印九尾，但也正因為如此，他們才會被其他勢力聯合絞殺。要去那裏，咱們得更加小心才是。”
太一緩緩點頭，沉聲說道：“不管是大筒木一族還是魍魎這樣的存在，他們的力量雖強，但都能找到破解的辦法。渦之國的遺跡，說不定能給我們帶來更深的啟發。這次去，我會盡力尋找答案。”
兩人正聊著，營帳中忽然探出一個腦袋，熟悉的紅發在月光下格外顯眼。香磷一臉興奮地看著他們，眼中閃爍著好奇的光芒：“渦之國？母親曾經提到，那是我們漩渦一族的故鄉啊！什麼時候出發？我才不想錯過見證曆史的機會！”
綱手翻了個白眼，擺擺手沒好氣地說道：“臭丫頭，你的好奇心就不能消停點？這次任務危險重重，我和太一可沒把握時刻照顧你。”
香磷嘟著嘴，雙手叉腰：“綱手大人，您也太小瞧我了吧！我可是學了不少封印術，說不定還能派上用場呢！”
太一失笑著搖了搖頭：“你這性子倒是和漩渦一族的記載很像，都是倔得很。不過，綱手說得對，這次我們去探查遺跡，確實有很多未知的危險。”
香磷不甘心地跺了跺腳：“好吧好吧，那至少帶點紀念品迴來給我呀！比如漩渦一族的古卷軸，或者某個封印神器之類的。”
綱手嗤笑一聲：“臭丫頭，等你下次能獨自從對手手裏全身而退，再考慮帶你見識真正的危險吧。”
香磷撅著嘴退迴營帳，太一看著她不甘的背影，忍不住笑了起來：“真是個不讓人省心的小丫頭。”
綱手歎了口氣，重新拿過酒壺：“誰說不是呢。不過，我倒是挺喜歡她這種直爽的性子。希望等我們從渦之國迴來，她還能保持這份天真。”
夜色深沉，篝火的光芒漸漸消散，太一和綱手靜靜望著星空，心中滿是對未來的期待和未知的忐忑。
……
次日清晨，陽光灑在木葉的街道上，綱手和太一背上行囊，再次踏上了旅程。
村內的好友們前來送行，鳴人和香磷更是依依不舍。
“綱手姐姐，太一叔叔，你們一定要平安迴來啊！”鳴人揮舞著雙手，聲音洪亮。
綱手擺了擺手，笑著說道：“臭小子，別擔心，我們可是不會出事的。你們幾個可要乖乖聽話，別給我惹麻煩。”
香磷在一旁撅著嘴：“綱手大人，我還想跟你們一起去呢！遺跡探險，多有意思啊！”
太一無奈地揉了揉她的頭：“小丫頭，任務是任務，不是遊玩。這次我們去渦之國，可能會比上次還要危險。”
綱手抬手拍拍太一的肩膀，笑得豪邁：“行了行了，別說得那麼沉重。香磷，你可得好好待在木葉，等我們迴來，給你帶紀念品！”
眾人目送著兩人的身影漸行漸遠，直到徹底消失在村外的道路盡頭。
……
火影大樓內，猿飛日斬站在窗口，目光凝重地望著村外的方向，煙鬥裏升騰的煙霧在陽光中顯得格外縹緲。
他歎了口氣，自言自語般說道：“這兩個人啊……希望這次別再鬧出什麼天大的動靜了。”
說是這樣說，但他的語氣裏卻透著一絲複雜的感情。
既有對綱手和太一實力的信任，也有對他們屢次掀起巨大風波的隱憂。
坐在一旁的水戶門炎推了推眼鏡，語氣中透著不滿：“日斬，你對他們未免也太縱容了。他們每次的行動，都可能引發巨大的後果。”
猿飛日斬緩緩轉身，目光平和卻帶著威嚴：“綱手和太一的實力擺在那裏。木葉現在需要的，是他們這樣的強者。至於那些風波，隻要結果是好的，就無需多慮。”
他頓了頓，深深吸了一口煙，吐出一個煙圈，目光悠遠：“他們的目標是渦之國遺跡。如果能揭開漩渦一族的秘密，也許會對整個忍界的格局產生深遠的影響。”
室內一片安靜，隻有煙霧緩緩升騰，仿佛連空氣都被沉重的氣氛壓得寂靜無聲。
而此刻，綱手和太一已經走出木葉的邊境，朝著渦之國的方向進發。
道路漫長，風景清幽，但兩人的心卻無比堅定。
……
清晨，太一和綱手站在碼頭，望著眼前平靜的海麵。
一艘簡陋的漁船停泊在岸邊，船夫是一位年邁的老者，見到他們後，主動上前招唿。
“渦之國啊……”老船夫的目光中帶著幾分複雜的情緒，語氣低沉，“那地方已經荒廢許久了。傳說那裏曾是忍界的禁地，充滿了詛咒和危險，你們真的要去嗎？”
綱手咧嘴一笑，拍了拍老者的肩膀：“老爺子，放心吧，我們可是經曆過風浪的人。再危險的地方，也奈何不了我們。”
老者搖搖頭，歎息著引導兩人上了船。
海風微涼，船隻在波濤間搖曳，偶爾傳來海鷗的鳴叫聲。
太一站在船頭，凝視著遠方漸漸浮現的模糊影影綽綽的島嶼，心中多了幾分期待。
經過數小時的航行，船隻終於靠岸。
一片荒涼的沙灘出現在兩人眼前，四周寂靜得令人不安。沙灘上堆積著破敗的船隻殘骸，仿佛在訴說著這裏曾經的動蕩。
綱手跳下船，雙手叉腰掃視著四周：“這地方，看著比想象中更荒涼。曾經的渦之國，竟然變成了這樣……”
沿著破舊的石階，太一和綱手緩緩走入遺跡的內部。
道路兩旁長滿了雜草，原本繁華的村莊隻剩下斷牆殘垣，風吹過，發出低沉的唿嘯聲。
兩人沿著石階一路前行，越是深入，渦之國的昔日輝煌越是顯得遙遠而模糊。
斷裂的石柱上刻滿了繁複的符文，但歲月的侵蝕讓許多已經模糊不清。
地麵上散落著殘破的瓷片與工具，仿佛在訴說這裏曾經的繁忙與生機。
通過太一的感知，他們來到了一處隱秘的廣場，中央赫然矗立著一個巨大的祭壇。
祭壇通體由黑色巖石打造，表麵覆蓋著複雜的封印符號，依稀可辨其中蘊含著強大的力量。
四周的空氣似乎比別處更加凝重，隱隱透著一股壓迫感。
綱手走上前，仔細觀察著祭壇上的刻痕：“看來這裏就是渦之國的核心——封印術的發源地。看這些符文，漩渦一族對封印術的理解，遠超忍界的常規認知。”
太一站在一旁，目光掃過祭壇頂部，他的轉生眼微微發光，捕捉到了一些隱藏在符文深處的殘留能量。
他輕聲說道：“這些符文還殘存著一絲查克拉反應，雖然微弱，但絕非普通忍術能留下的痕跡。看起來，這裏確實被用來封印過某種強大的存在。”
綱手皺起眉頭，目光落在祭壇的中央，一個奇異的麵具靜靜地擺放在那裏。
麵具通體漆黑，仿佛吸收了周圍的光線，上麵雕刻著死神猙獰的麵孔。
“那是……”綱手的聲音低了幾分，她緩緩伸出手指向麵具，“死神麵具？沒想到它竟然會在這裏。”
太一走近一步，低頭看著麵具，隱隱感受到一股極為強大的陰冷氣息。
這種氣息讓他不由得皺起眉頭：“這個麵具蘊含著某種危險的力量……可能與漩渦一族擅長的封印術有關。綱手，千萬不要碰它。”
綱手點點頭，目光複雜地看著麵具：“奶奶當年提到過漩渦一族的禁術屍鬼封盡，能召喚死神的力量封印尾獸甚至敵人。這個麵具……或許與那些傳說有關。”
太一蹲下身，用查克拉輕輕觸碰麵具的表麵，立刻感受到一股強大的反噬力量。
他迅速收迴手，臉色微微一沉：“這個麵具不僅僅是用來封印的，它本身可能就是一種媒介，能直接與死神溝通。”
太一凝視著祭壇中央的死神麵具，目光深邃而堅毅。他沉默片刻，突然開口道：“綱手，我有個大膽的想法！”
綱手一愣，警惕地盯著太一：“你又想幹什麼？”
太一緩緩轉頭看向她，目光中閃爍著某種不可動搖的決心：“我想召喚出死神，看看是否能夠與它交流。”
綱手聞言，瞬間皺起了眉頭，雙手抱胸，語氣中透著不滿和擔憂：“太一，你瘋了？召喚死神可是禁術中的禁術！就算是奶奶當年，也從未主動試圖和死神接觸。這種力量太危險了！”
太一的目光堅定，語氣卻顯得異常冷靜：“正因為危險，我們才需要了解它。死神不僅是力量的象征，更可能掌握著我們無法理解的秘密。現在我們麵對的敵人，無論是大筒木一族還是墮神，都遠超我們以往的認知。如果死神真的存在，它或許能夠為我們提供某種關鍵的信息。”
綱手深深地歎了一口氣，雙手握拳，目光中充滿複雜的情感。
她緊盯著太一，聲音裏透著憤怒與擔憂的交織：“太一，你知道這種召喚的代價吧？那可是要以自身的靈魂為代價的！你到底有沒有考慮過後果？！”
她猛地一步上前，幾乎貼到太一麵前，眼神灼灼地鎖住他的臉：“你到底是怎麼想的？為什麼總是把這些瘋狂的計劃攬到自己身上？你有沒有想過，如果你出了事，我該怎麼辦？！大家該怎麼辦？！”
太一被綱手突如其來的情緒震住了，微微後退一步，卻沒有迴避她的目光。他的眼神依舊堅定，卻帶著一絲歉意：“綱手，我明白你的擔憂，也明白這樣做的危險。但我不能退縮，潛藏在幕後的敵人或許比你我想象地還要可怕。”
綱手怒極反笑，聲音中帶著壓抑的憤怒：“你不能退縮？！太一，你有沒有想過，我每次看著你一次次衝向危險，心裏是什麼感受？你總是把責任往自己身上扛，可你有沒有為自己留過退路？！”她的聲音漸漸哽咽，咬牙說道：“你知不知道，你對別人重要得不可替代，對我來說更是如此！你別忘了，你對我承諾！”
太一深吸一口氣，低下頭片刻，然後抬起手輕輕放在綱手的肩膀上：“綱手，我從來不是為了逞強，也不是為了無謂的犧牲。我隻是想用我能做的一切，換取未來的希望。我知道這讓你難受，但我別無選擇。”
綱手一把拍開他的手，雙眼微紅，聲音低啞：“別再說這些讓我無法反駁的話！太一，如果你敢讓我看到你因為這種瘋狂的計劃而倒下，我絕不會原諒你！”
她轉身走到死神麵具前，抬手觸碰上它冰冷的表麵，語氣堅定：“如果你一定要這麼做，我會陪著你。我不會讓你一個人承擔這種代價！”
死神麵具在她的觸碰下微微顫動，周圍的空氣開始變得壓抑而冰冷，仿佛在迴應他們的決心。
太一看著麵前的綱手，她的眼中還泛著未幹的淚光，目光中帶著壓抑的憤怒與難以掩飾的深情。
這個從他初來忍界便一直與他並肩作戰的女人，這個經曆了無數傷痛卻依然選擇堅強麵對一切的女人，正為了他擔心、憤怒甚至流淚。
太一的心，第一次真正地動搖了。
他的手輕輕握緊，目光從綱手微微顫抖的雙肩移到她執著的麵容上。
那些過往的一幕幕如潮水般湧來。從初見時她那倔強而驕傲的模樣，到一路走來的歡笑與默契，再到她麵對敵人毫不退縮的堅韌身影……這一切的一切，都深深印在了他的心裏。
“她是因為我才如此動情，也是因為我才願意陪伴至今。”
太一低下頭，內心湧起了從未有過的矛盾。
他一向無所畏懼，麵對再強的敵人，他都能冷靜以對，直麵挑戰。
然而，此刻，他感到一種難以承受的沉重——並非來自敵人，而是來自綱手對他的在乎和信任。
“綱手……”太一的聲音微微沙啞，緩緩開口，“我曾以為，自己已經能夠麵對任何困難，做任何決定。但現在，我才發現，原來你的在乎，會讓我猶豫，會讓我害怕，害怕讓你失望，害怕讓你傷心。”
他抬起頭，眼神裏透著掙紮：“我知道，我的選擇可能會帶來危險，我也知道你一直在為了我擔心。可是綱手，我真的不能退縮。忍界現在需要力量，而我，恰好能承擔這個責任。可是，看到你如此……我才意識到，我所追求的力量，也許不該以你的痛苦為代價。”
綱手愣了一下，看著太一複雜的神情，抬起手用力捶了一下他的胸膛，聲音微顫卻堅定：“你知道就好！太一，我不是要阻止你做你認為正確的事情，但你必須答應我，無論遇到什麼危險，都要留下一個讓我救你的機會！你一個人扛下所有的事情，這不是保護，這是自私！”
太一深深吸了一口氣，點了點頭，眼神中多了一絲柔和：“好，我答應你。”
兩人對視片刻，仿佛有一種默契在無聲中達成。
太一的心情稍稍平複，但他知道，這份對綱手的感情，已經深深紮根。
他決心在未來的道路上，無論麵對什麼，都不會再讓綱手獨自承受那些她不該承受的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