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見駕車的正是黃狗,穩(wěn)穩(wěn)的勒著韁繩,臉上盡是興奮之色。
他就覺得跟著朱九是個正確的選擇,沒想到自己還有機會駕駛龍輦。
這輩子直了。
而他的身旁則站著虎妞,此時的虎妞已經(jīng)穿上了一身黑甲,和座山一樣屹立在那裏。
手上拿著兩把金錘。
站在龍輦上不停的環(huán)顧著四周。
這一幕別說其他大臣了就連徐達幾人都有些震驚的看向朱元璋。
這是真就乘天子車駕,還直接開到奉天殿了唄。
這排場是不是打得過分了?
就在眾人震驚的時候道路兩側(cè)的太監(jiān)紛紛朝著馬車的前路潑出了一桶桶清水。
打濕了馬車前的道路。
隨後便全部跪了下去,等待著龍輦的經(jīng)過。
不多時,龍輦就被穩(wěn)穩(wěn)的停到了奉天殿前。
一個人金色蟒袍的身影從龍輦上慢慢走下。
甚至朱九臉上的布條也換成了金色。
昨天他打開盒子的時候都傻了,還以為金色的是條龍袍。
嚇得差點沒過去。
最後在黃狗的補充下這才知道是條四爪蟒袍。
眾朝臣雖然看著朱九的樣子有很多話想要吐槽。
但是看著老朱這一臉興奮愣是沒有一個人開口找死。
就在朱九下車後奉天殿門口的太監(jiān)喊道。
“宣朱九上殿!”
在虎妞的攙扶下朱九也是一步步的朝著奉天殿走來。
還未進殿就被朱元璋一把拉住,開始往裏拽著走。
就這麼朝著龍椅子走去。
而虎妞則是站在了殿外。
眾人的心一下子就提到了嗓子眼,這可不是開玩笑的啊!
這可和朱標(biāo)不一樣要出事的!
就在眾人的目光下最終還是停在了龍椅前。
沒有逾越分毫。
“參見陛下!”
朱九停下後便朝著朱元璋行了一禮。
而朱元璋則是滿意的點了點頭說道。
“咋樣,這就是咱的皇弟,朱九!
就是他獻上了精鹽之法,以及在江寧破壞了白蓮教的陰謀!”
李善長和徐達率先站了出來,開始朝著朱九一頓猛誇。
而其他朝臣藝人紛紛表示讚同。
現(xiàn)在的他們隻想下朝,一下發(fā)生了太多事得迴去捋捋。
見眾人沒有啥意見,朱元璋就朝著站在旁邊的老樸使了個眼色。
老樸見狀也是拿出了一份金色聖旨開口道。
“奉天承運皇帝,製曰:
朕膺天命,統(tǒng)禦萬方,念宗社之重,必隆親親之義。
皇弟朱九,秉忠貞之性,負經(jīng)緯之才,輔朕於廟堂,屢建殊勳。特頒綸音,昭示褒崇。
一曰「獻鹽法以利萬民」。昔江淮鹽濁,民苦其澀。
爾潛心研製,創(chuàng)九轉(zhuǎn)篩鹽之術(shù),雪晶盈釜,鹹芳透骨。
鹽政為國之命脈,此法既行,官廩豐而市價平,百姓鹹頌「明王鹽」之功,實堪載諸鹽鐵誌。
……(想得頭疼)
茲依祖製,行封賞典:
一、進封「奉天明王」,賜九旒玄冕、五爪團龍絳紗袍,讚拜不名;
二、歲祿萬石,賜鳳陽故邸擴建王府,準(zhǔn)用親王儀衛(wèi);
三、置明王府護軍三千,火器甲胄直隸兵部撥發(fā);
四、鹽課提舉司增設(shè)精鹽使,專掌九轉(zhuǎn)篩鹽法,世襲罔替。
於戲!河山帶礪。
爾其恪守臣節(jié),毋負朕推心之托。
欽哉。
這道聖旨說出來後,整個奉天殿都陷入了一種詭異的寂靜。
沒有任何一個人發(fā)言。
就連朱九都懵了,封王是他可以猜到的。
但是封的竟然是明王?
這就有點過分了,這個字意義太過於特殊。
他剛想說些什麼,就被朱元璋給拉了過去。
並沒有給他開口的機會便直接問道。
“怎麼都不說話啦?咱的聖旨你們可曾聽到?”
直到朱元璋這話落下眾人這才迴過神來。
但依舊沒有個人開口說話,都在等著有個人能跳出來讓自己看看情況。
但在場的人又不傻,前麵那個禦使的血還是熱的呢。
現(xiàn)在才出去和找死有什麼區(qū)別。
而朱元璋也並沒有著急。
而是雙眼不停的掃視著下方的眾人。
不知為何他的眼神中還帶著一絲期待。
但始終沒有人跳出來。
最後還是徐達率先站出來開口。
“陛下聖明,臣等接旨,見過明王殿下!”
有了徐達的開頭,宋濂,李善長也站起來出來。
直至最後全票通過,沒有一個人敢出來唱反調(diào)。
不過他們心裏是怎麼想的就不知道了。
見此情景朱元璋也是覺得索然無味,他還以為今天早上要幾個腦袋來鋪平道路呢。
結(jié)果就這啊?
在散朝後,朱九也是被朱元璋拉到了坤寧宮。
“老九啊,咱這份大禮你覺得怎麼樣,合不合心意!”
朱九雖說心中還是很感動的,但還是開口提醒道。
“八哥,你給咱封王是沒啥問題,弟弟也是很感動,但是你封個明王不是把咱頂在浪尖上了嗎?
咱倒是無所謂,那咱的後代要是還頂著這明王怕不是要絕種了!”
但還沒等朱九說完朱元璋就給了他一個爆栗!
“他娘的咱什麼時候說過你這明王是世襲罔替的?
等你有了兒子咱會重現(xiàn)封賞的!
你把心放肚子就行了!”
說著朱元璋像是想起了什麼繼續(xù)說道。
“還有這兩天迴去準(zhǔn)備準(zhǔn)備,認祖的事情咱已經(jīng)讓禮部開始準(zhǔn)備了。
就定在十五日後。”
就在朱元璋叮囑朱九的時候。
李善長正在茶樓飲茶,一個聲音從他的身後傳來。
“韓國公,不知道我學(xué)生方孝孺的事情您可知道是誰做的?”
李善長頭都不用迴就知道是宋濂來了。
隻見他淡淡地說道。
“景濂啊,咱年紀大了其實就像像今天一樣喝喝茶,下午呢再迴去睡一覺。
咱的耳朵沒有你想象中的要靈!”
在李善長說完後宋濂坐到了他的麵前繼續(xù)說道。
“你應(yīng)該知道這件事情代表了什麼,他們是不會善罷甘休的!
沒想到那個縣子竟然是陛下的皇弟,是我們低估他了。”
聽著宋濂的話,李善長無奈的搖了搖頭,一邊招唿小二過來結(jié)賬。
一邊說道。
“不不不,景濂你誤會了從頭到尾都是你們小看明王了。
咱可從來沒有。
你的理想太過狹隘了,他們沒有你認為的這麼友善!
對了給你們提個醒,這次認祖若是出事,人頭怕是要推成小山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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