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門關(guān)城牆滲出鮮血時，李飛正盯著掌心跳動的金色火苗。係統(tǒng)將三昧真火煉化成七層蓮臺狀，每一瓣火焰都映著葉青璃消散前的口型——那是個未說盡的“梅“字。


    “客官要的駝奶�！安枧锢蠞h突然掀開陶罐，寒光乍現(xiàn)。淬毒匕首刺到李飛咽喉三寸處，被自動浮現(xiàn)的龍鱗卡住。係統(tǒng)瞬間標記出對方身上二十七處破綻，李飛彈指震碎刺客經(jīng)脈時，茶棚裏另外六個偽裝成商旅的殺手同時暴起。


    “吐蕃國師就這點能耐？“李飛踩住刺客頭領(lǐng)的右手，龍鱗紋路順著他腳踝爬上對方手臂，“說！聖湖下麵埋著什麼？“


    刺客突然咧嘴一笑，整張臉皮脫落，露出刻滿梵文的骷髏頭：“自然是李城主當(dāng)年親手...“話音未落，骷髏炸成血霧，在空中凝成吐蕃密宗的卍字印。


    係統(tǒng)突然發(fā)出龍吟般的震動：


    「檢測到因果咒殺」


    「啟動《大日如來咒》反製」


    李飛背後浮現(xiàn)八臂金剛虛影，將血咒吸入掌心煉化成丹丸。正要細看時，地麵突然劇烈震顫——千裏之外，玄武巨城的陰影已經(jīng)籠罩祁連山脈。


    “終於來了�！袄铒w捏碎丹丸，苦澀藥力在體內(nèi)化開。這是係統(tǒng)改良過的佛門願力，能暫時壓製他暴動的龍魂。額間龍角又生長了半寸，鱗片覆蓋率達到五成三。


    玉門關(guān)守軍突然發(fā)出驚恐喊叫。李飛躍上城樓，看到安祿山的玄武巨城正將整座焉支山吞入腹中。山神精魄化作青光想逃，卻被玄武背上的青銅祭壇吸入，瞬間煉化成三百顆靈石。


    “李大人別來無恙？“甕聲從玄武口中傳出，安祿山肥胖身軀坐在由脊椎骨堆砌的王座上，“葉姑娘的魂魄還夠燒幾天？“


    李飛龍鱗劍出鞘的瞬間，係統(tǒng)自動分析玄武結(jié)構(gòu)。這具融合了巫族秘法的戰(zhàn)爭機器，核心竟是二十年前龜茲城的地宮青銅鼎——正是李飛穿越時見過的那個。


    “還給我！“龍魂突然失控，李飛雙眼化為豎瞳。龍鱗劍暴漲百丈，劈在玄武外殼濺起漫天火星。安祿山狂笑著拍打王座，三千具屍傀從玄武鱗片縫隙爬出，每具都穿著河西軍的殘破鎧甲。


    「警告：心魔滋生」


    「建議運轉(zhuǎn)《龜息訣》」


    李飛咬破舌尖強迫自己清醒，係統(tǒng)立即將痛感轉(zhuǎn)化為靈力。他踏著屍傀頭顱突進，劍鋒直指玄武左眼——那裏嵌著塊龜茲風(fēng)格的青銅鏡。


    “你果然記得！“安祿山突然撕開錦袍，露出心口鑲嵌的龍鱗，“當(dāng)年你把這玩意刺進我胸膛時，可想過...“


    龍鱗劍突然轉(zhuǎn)向，將安祿山右臂齊根斬斷。噴出的卻不是血，而是粘稠的巖漿。李飛瞳孔收縮，係統(tǒng)已解析出真相——眼前這個安祿山，早已被煉成玄武的活體控製器。


    “師兄小心地脈！“稚嫩唿喊突然從玄武體內(nèi)傳出。李飛渾身劇震，這分明是小師妹十歲時的聲音。分神剎那，玄武巨尾掃塌半座關(guān)牆，飛濺的碎石中竟夾雜著刻有符文的青銅殘片。


    李飛淩空抓住殘片，龍血浸透的青銅上浮現(xiàn)出模糊字跡：“...梅嶺有藥...“他猛然想起葉青璃消散前的口型，係統(tǒng)立即彈出任務(wù)：


    「緊急支線：梅嶺雪魄」


    「可延緩魂體潰散」


    玄武趁機噴出毒火，李飛禦劍升空時，瞥見關(guān)牆廢墟中露出半截石碑。碑文記載著開元二十三年，有位青衣女子在此鎮(zhèn)壓過玄武精魄——碑上殘存的畫像，分明是十五歲的葉青璃。


    “你究竟埋了多少伏筆？“李飛揮劍劈開毒火，龍鱗與玄武外殼摩擦出刺耳鳴響。係統(tǒng)突然將十年前的任務(wù)日誌投射在識海：


    「天寶元年七月十五」


    「葉青璃申請調(diào)用十萬功德」


    「用途：玉門關(guān)地脈改造」


    記憶如潮水湧來。那年中元節(jié)，葉青璃盜走龜茲龍脈，被李飛親手刺穿琵琶骨。原來她將龍脈埋在此處，二十年後再借玄武現(xiàn)世之機，逼他直麵因果。


    玄武突然張開巨口，露出咽喉處旋轉(zhuǎn)的青銅鼎。鼎身浮現(xiàn)三百六十五個龜茲文字，正是《山河勁》的總綱。李飛渾身靈力突然沸騰，係統(tǒng)提示瘋狂閃爍：


    「檢測到本源功法」


    「是否融合升級？」


    安祿山趁機拋出個青銅匣，匣中飛出十二枚鎖魂釘。李飛閃避不及，右肩被刺中，釘頭竟刻著葉青璃的生辰八字。


    “你以為她真在幫你？“安祿山操縱玄武噴出黑霧，“這女人在每個命劫處都埋了殺招...“


    黑霧中浮現(xiàn)無數(shù)記憶碎片：葉青璃在梅嶺種下還魂草、在吐蕃聖湖留下分魂、甚至提前二十年將半條龍脈喂給玄武。每段畫麵都顯示，她早算準李飛會踏進這些陷阱。


    李飛突然收劍入鞘，任由鎖魂釘刺入周身大穴。安祿山愣怔瞬間，他已借釘上殘留的葉青璃氣息，強行激活係統(tǒng)深層權(quán)限：


    「宿主啟用城主令」


    「龜茲大陣接管中」


    玉門關(guān)地底傳出龍吟，被玄武吞噬的焉支山突然炸開。山體崩裂處飛出九條青銅鎖鏈，正是當(dāng)年葉青璃封印玄武所用。鎖鏈自動纏繞李飛四肢，將他拽向玄武口中的青銅鼎。


    “你瘋了？！“安祿山驚恐地發(fā)現(xiàn)玄武失控，“這鼎會煉化...“


    話未說完，李飛已躍入鼎中。係統(tǒng)將《山河勁》與玄武本源融合，鼎內(nèi)浮現(xiàn)出完整的龜茲城虛影。他看見二十歲的自己站在城頭，葉青璃握著城主令跪在階下，兩人中間躺著奄奄一息的小師妹。


    “原來這就是因果�！袄铒w伸手觸碰幻象，鼎內(nèi)突然燃起白色火焰。係統(tǒng)提示化作梵音在識海迴蕩：


    「破妄金炎」


    「可焚盡前世孽障」


    安祿山瘋狂捶打控製臺，玄武卻開始解體。從四肢開始，每塊鱗片都化作青銅雨墜落。李飛從金炎中走出時，額間龍角已蛻變成玉質(zhì)，背後浮現(xiàn)出龜茲城與玉門關(guān)重疊的虛影。


    “告訴國師，“他捏碎安祿山的心髒，“李某明日去取龍骨菩薩。“


    玄武核心爆炸的衝擊波中，李飛抬手接住片青銅鏡。鏡麵映出葉青璃正在梅嶺采藥的側(cè)影，她發(fā)梢的白霜又多了幾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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