實驗室主控室內，當宋寒宣布觀測實驗開始後，所有人都下意識湊到透明幕牆邊，神情專注看著雲霧繚繞的重水反應堆。


    隻是一群人望了半天後，一核電工作組的人疑惑道；


    “不是宣布實驗開始了麼？


    咋沒動靜？”


    一旁理論物理小組的人聞言無奈聳了聳肩；


    “我們這是被動觀察實驗，也不是對撞機那種主動觀察實驗。


    所有的係統啟動後就隻能慢慢等著。”


    工作中的人員聞言奇怪看了對方一眼；


    “等什麼？”


    “等一些未知粒子經過觀測室後，留下痕跡被探測係統觀察到，在根據它們的性質去分析，看看能不能有什麼新的發現。”


    周師兄的話讓中控室的所有人都倒吸了一口涼氣。


    “就這樣傻等著？”


    “對呀！”


    “那要等到什麼時候？”


    周師兄看著宋寒的目光有些不好意思。


    這就好像扔了幾百億，沒有任何運作，放在那邊等他們下崽一樣尷尬；


    “運氣好，可以一兩天就有收獲。


    運氣不好可能要等幾年吧？


    我記的日本那邊，他們實驗室等了好幾年才觀測到中微子震蕩。


    我們想要有新的發現，應該也要好幾年的功夫。”


    一旁的核電建設總工聽到了周師兄的話後忍不住翻了一個白眼；


    “前後花了那麼多錢，搞得那麼慎重其事。


    結果就在這傻等著，這不是浪費資源嗎？”


    總工的話語落下，有人下意識指向幕牆；


    “快看，裏麵氙氣有變化！”


    周師兄聞言連忙趴在幕牆上，他看著裏麵一道肉眼可見的細微軌跡雲，麵容一喜。


    “這麼快就有發現了？”


    他連忙跑到工作臺的電腦前，他看著電腦屏幕上的數據曲線，扶了扶眼睛，眼中好似精光一閃。


    “如果我沒猜錯，這是高能μ子。”


    周師兄的話語落下，又讓一旁來湊熱鬧的核電工程組的人都倒吸了一口涼氣；


    “你們理論物理的研究就是靠猜嗎？


    猜錯了怎麼辦？”


    “也不一定！”


    周師兄一邊將數據進行比對，一邊搖頭道；


    “除了猜，還可以想。


    不管想到了啥，在套用經典力學框架和量子力學框架進行理論計算，看看能不能跑的通。


    如果理論跑的同，就可以發布出去吸引人的關注，最後在想辦法進行實驗驗證。


    隻是我們理論物理的驗證太花錢了。


    比如現在的粒子框架中，誇克，膠子等基礎粒子模型，國內早在立國初期就有人提出過相應的理論猜想，隻是沒有能力，也沒錢驗證，最後被西方對撞機撞了出來。”


    周師兄的解釋讓眾人點了點頭；


    “看來還是咱們應用核物理專業不錯，驗證的時候，直接炸一炸就知道了。”


    周師兄聽到了他們嘀咕後，忍不住對著他們核電工程組的人翻了一個白眼。


    另一邊宋寒也湊到了電腦前問道：


    “這個粒子是啥玩意兒？”


    周師兄翻看著數據後，有些失望的搖了搖頭；


    “是來自外太空域的高能μ子-。


    μ子是一種帶負電的基本粒子，它的質量比電子重，攜帶的能量比較龐大，就算是深地也能穿透阻隔，在我們這種實驗環境下還是比較容易發現的。”


    說著他看著電腦上不斷湧現的數據皺了皺眉頭；


    “怎麼密度忽然變得這麼大了？”


    一旁的核電工程組的人，看著電腦上密密麻麻的數據，看了半天也看不懂，又無趣的散開。


    周師兄好像想到了什麼，看向宋寒問道；


    “小師弟，你是想觀察什麼？


    目前咱們這個深地實驗室觀察精度已經超過了日本，算是除了對撞機這種主動型設備外，微觀精度最高的粒子觀測實驗室了。”


    宋寒皺著眉頭透過幕牆看著後雲霧繚繞的重水堆問道；


    “這裏能觀察到超新星爆發的痕跡麼？”


    “超新星爆發？”


    周師兄看了看重水堆又看了看電腦上的數據，忽然驚訝道；


    “你別說，這種高能粒子的密度忽然增大，還真有可能和超新星爆發有關。


    不過想要論證，還需要更多數據才行。”


    宋寒點了點頭，指著封閉的重水堆問道；


    “現在還能進去嗎？”


    周師兄連忙搖了搖頭；


    “現在整個實驗室內已經被填充滿了氙氣。


    按照這個濃度，誰進誰死！”


    “無妨，準備防護服就好！”


    周師兄雖然對宋寒這種為了科學，打算負距離接觸實驗的偉大獻身精神感到震驚，但還是堅定不移的搖了搖頭；


    “那也不行！咱們這個實驗室最關鍵的就是淨空，不能有活物進入。


    生物磁場在常規大氣環境中比較微弱，但是在裏麵就像是太陽一樣耀眼，到時候所有的數據都會失真，沒有意義。”


    宋寒聞言皺了皺眉頭，掏出了三枚硬幣。


    周師兄看著正在認真算卦的宋寒又是倒吸了一口涼氣。


    怎麼師弟的研究項目，這麼抽象？


    他忍不住湊到宋寒跟前，小聲問道：


    “小師弟，你在算啥？”


    “我在算怎麼樣才能驗證我的實驗。”


    “什麼實驗？”


    “受人類主觀意識及磁場調動幹擾等粒子的種類有多少？


    有哪些特性，它們能力的來源又是哪裏。


    順便驗證超新星爆發對地球環境的影響。”


    周師兄聽到了宋寒的解釋後挑了挑眉：


    “人體氣功方麵的研究在八九十年代的時候，科學院生命學院聯合物理學院做過不少。


    人體經絡能量轉運通道，人體磁場的調控路徑，氣的本質等都有論文。


    如果你要的話，我把論文找給你看看。”


    “是也不是！”


    宋寒搖了搖頭道；


    “不是對內，而是對外”


    “對外？是蘇聯研究的以太麼？”


    “另一種。”


    宋寒的話讓周師兄有些茫然。


    “現在玄學的修煉也跟四大基本力一樣，分了很多流派嗎？”


    等宋寒看清自己占卜出的卦象後，下意識摸了摸下巴。


    “大有掛，火在天上，大為恆通。”


    宋寒抬頭看向天花板，周師兄也是下意識順著宋寒的目光看去。


    天花板被刮的很白。


    宋寒忽然想到了什麼，連忙掏出電話，隻是打了半天電話一直都是忙音。


    “師弟！


    咱們現在在地下，為了防止幹擾，所有的線路信號都被屏蔽了，隻有專線能夠出去。


    你要打電話，要用座機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