夕陽的餘暉還未完全褪去,蕭寒影一行人已抵達了國際軍事交流中心。
這座巨大的建築如同一個鋼鐵巨獸,靜靜地矗立在夜幕之下,散發(fā)著一股不容忽視的威嚴感。
蕭寒影剛下車,便感受到一股撲麵而來的壓迫感。
來自世界各地的軍官,個個精神抖擻,
“嘖,這陣仗,有點意思。”蕭寒影嘴角勾起一抹冷笑,眼神中卻沒有絲毫畏懼,反而燃起熊熊戰(zhàn)意。
他抬眼掃視四周,那些來自不同國家的軍官,如同捕獵的野獸,目光犀利地打量著他。
那眼神裏,有好奇,有審視,更多的卻是毫不掩飾的輕蔑。
仿佛在說,來自東方戰(zhàn)場的“新秀”,不過如此。
蕭寒影心裏冷哼一聲,一群“裝叉犯”,誰是最後的王者,走著瞧。
這時,一個穿著筆挺軍裝的金發(fā)男人,趾高氣揚地從隊伍中走出。
他大搖大擺地走到報名處,直接無視了蕭寒影的存在,徑直插隊到他前麵,把登記表拍在桌子上,用帶著濃重口音的英語嚷道:“嘿!先給我登記!我可是來自美國的湯姆!”
“這......什麼情況?”跟在蕭寒影身後的金翻譯直接愣住了,他還是第一次見到這麼囂張的人,一時沒反應過來。
蕭寒影的眉毛微微皺起,一雙黑眸瞬間變得銳利如刀,猶如蟄伏的雄獅,隨時準備發(fā)出致命一擊。
他緊緊地攥住拳頭,指甲幾乎要刺破掌心,強烈的怒火在胸腔中翻騰,但他還是克製住了
周圍的人,仿佛看戲一般,冷眼旁觀,沒有一個人站出來說句公道話。
蕭寒影感到一種深深的無力感,仿佛自己被整個世界所孤立。
這種感覺,比戰(zhàn)場上刀槍相見更加令人窒息。
“長官,這……”金翻譯有些不知所措,他緊張地看向蕭寒影,試圖尋求指示,卻發(fā)現(xiàn)蕭寒影正緊緊盯著登記表。
此時,人群中一個聲音響起:“我說,你們東方人都是這麼沒有禮貌的嗎?插隊就算了,還浪費大家時間?”
蕭寒影聞言,眉頭擰得更緊,他的目光如鷹隼般掃過人群。
說話的人,是一個身材矮小的日本軍官,臉上帶著一絲陰險的笑容。
而報名處的官員,此刻正低頭玩著手機,壓根沒看到眼前發(fā)生的鬧劇。
就在這時,一個聲音打破了這令人窒息的沉默,“各位,請安靜。”
金翻譯顫抖著雙手接過登記表,額頭滲出了細密的汗珠。
他深吸一口氣,努力讓自己鎮(zhèn)定下來,用略帶結(jié)巴的漢語介紹道:“這位是……是……來自z國的……蕭……蕭寒影!是……我們……我們軍……軍方的……”他“我們”了半天,愣是沒說出個所以然來,急得臉都漲成了豬肝色。
蕭寒影眉頭一皺,眼角微微抽搐。
這翻譯,靠譜嗎?
關鍵時刻掉鏈子,是想坑死他嗎?
他無奈地歎了口氣,心想:“這怕不是個臥底吧?”
報名處的工作人員終於抬起了頭,不耐煩地掃了他們一眼,用帶著濃重口音的漢語說道:“下一個!”
金翻譯嚇得一哆嗦,差點把登記表扔了出去,他連忙把蕭寒影的資料遞了過去,卻不小心把“少將”說成了“少尉”。
“噗嗤……”周圍響起一片竊笑聲,那些等著看好戲的家夥,更是笑得前仰後合。
蕭寒影的臉色瞬間黑了下來,他強忍住想把金翻譯暴揍一頓的衝動,用冰冷的目光掃視全場,那眼神,仿佛一把出鞘的利劍,瞬間讓周圍的笑聲消失了大半。
他深吸一口氣,決定自己來。
就在他準備開口的時候,一個聲音打斷了他:“你好,我的朋友,我是來自俄羅斯的安德烈。”一個身材高大的男人走到蕭寒影麵前,臉上帶著友善的微笑,伸出手。
蕭寒影雖然對安德烈的笑容感到一絲不適,但還是禮貌地與他握了握手。
安德烈笑瞇瞇地說道:“我看你的資料,好像在特種作戰(zhàn)方麵很有經(jīng)驗,能跟我說說你們在‘反恐’行動中,運用到的‘特種滲透’的‘戰(zhàn)術(shù)內(nèi)核’嗎?”他一邊說,一邊還故意用一些非常生僻的軍事術(shù)語,試圖給蕭寒影一個下馬威。
蕭寒影微微一愣,他聽懂了安德烈的問題,但那些複雜的術(shù)語讓他有些頭疼。
他試圖在腦海中快速組織語言,努力解釋清楚。
看著蕭寒影緊鎖的眉頭,安德烈嘴角勾起一抹不易察覺的冷笑,眼底閃過一絲嘲諷。
他早就料到這個來自東方的軍官,無法迴答他提出的問題,畢竟,在真正的“戰(zhàn)場精英”麵前,任何花架子都是無用的。
周圍的氣氛變得異常緊張,仿佛空氣都被凝固了一般。
其他國家的軍官們也紛紛將目光投向蕭寒影,等待著他出醜。
蕭寒影緊緊攥著拳頭,指甲幾乎要刺破掌心。
他能感受到周圍那些不友好的目光,和逐漸彌漫開來的輕蔑。
這種感覺,比在戰(zhàn)場上身陷重圍更加令人難受。
就在他絞盡腦汁想要迴答時,一個尖銳的聲音突然響起:“哎呀,看來我們這位東方來的朋友,好像不太懂我們專業(yè)術(shù)語嘛!”
蕭寒影的目光,瞬間鎖定聲音來源——一個臉上帶著陰險笑容的矮個子男人,正是那個來自日本的鈴木。
鈴木一臉嘲諷,語氣充滿了挑釁,仿佛在說:“看吧,我就說他們東方人都是花架子。”夕陽的餘暉在天際漸漸隱去,蕭寒影緊握雙拳,麵對著眼前的局麵,心中燃起了一股無盡的戰(zhàn)意。
他沒有被鈴木的挑釁打亂陣腳,反而冷靜地掃視了一圈,
“鈴木先生,看來您對‘東方人’的了解還是太淺薄了。”蕭寒影的聲音如同寒冰,一字一頓,冷冽如刀。
四周的軍官們頓時屏住了唿吸,緊張地注視著這場即將爆發(fā)的衝突。
鈴木一臉陰險地笑著,他抬起下巴,似乎在挑釁:“哦?那你能告訴我,‘反恐’行動中的‘特種滲透’戰(zhàn)術(shù)內(nèi)核到底是什麼嗎?”
蕭寒影微微一笑,他緩緩開口,聲音清澈而有力:“在反恐行動中,‘特種滲透’的核心在於‘隱蔽行動’和‘心理戰(zhàn)’。隱蔽行動,是通過各種手段,確保能夠在敵人毫無察覺的情況下,進入敵方的核心區(qū)域。而心理戰(zhàn),則是通過製造混亂和恐懼,使敵方失去判斷力,從而達到戰(zhàn)略目標。”
他的話音剛落,周圍的人群中響起了一陣低語。
那些原本不屑一顧的軍官們,紛紛露出了驚訝的神色。
蕭寒影的解答條理清晰,不僅迴答了安德烈的複雜問題,還巧妙地粉碎了鈴木的挑釁。
安德烈的笑容僵硬了一下,眼底的嘲諷瞬間被收斂。
他不得不承認,這個東方來的軍官,確實有兩下子。
周圍的軍官們也開始對蕭寒影刮目相看,他的應對能力讓他們暗自佩服。
“提高警惕。”蕭寒影用中文簡潔地總結(jié)道,再次贏得了一陣低語和點頭。
這一刻,他儼然成了現(xiàn)場的焦點。
然而,好戲剛剛開始。
初次軍事理論研討會即將舉行,蕭寒影站在會場門口,目光堅定。
他深知,這隻是第一步,真正的考驗還在後麵。
研討會上,蕭寒影提出了獨到的軍事見解。
但他的話音未落,樸教授便跳出來,試圖貶低他的觀點:“這不過是紙上談兵,實際操作中根本行不通!” 樸教授的偏見在會場上引起了一陣騷動,但部分評委和軍官被蕭寒影的觀點吸引,開始認真思考。
就在會議進入白熱化階段時,湯姆和幾名軍官互相交換了一個意味深長的眼神,嘴角泛起一抹冷笑。
蕭寒影敏銳地捕捉到了這一幕,心中暗自思量:這些對手,絕不會輕易讓他過關。
研討會結(jié)束後,蕭寒影走出會場,臉上保持著淡淡的微笑。
他心中已經(jīng)做好了準備,麵對接下來的挑戰(zhàn)。
“這還隻是開始,” 他低聲自語,眼神中燃起熊熊鬥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