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喲,這就是新來的軍醫?細皮嫩肉的,能扛得住咱們這兒的苦嗎?”老兵李剛語氣輕蔑,上下打量著葉瀾,仿佛在看一件易碎的瓷器。
葉瀾身著筆挺的軍裝,卻掩蓋不住她清冷的氣質,麵對李剛的挑釁,她隻是淡淡地掃了他一眼,眼神裏沒有絲毫畏懼。
這裏是邊境某處的野戰醫院,條件艱苦,物資匱乏。
葉瀾,一個剛從軍醫大學畢業的高材生,被分配到這個幾乎被人遺忘的角落。
醫務室簡陋得令人咋舌,牆皮斑駁,角落裏堆滿了破舊的醫療器材,空氣中彌漫著消毒水和黴味混合的怪異氣味。
葉瀾環顧四周,狹小的空間,逼仄的環境,讓她感到一絲壓抑。
但她眼神堅定,心中默默告訴自己:既來之則安之。
她深吸一口氣,開始整理淩亂的醫療器材,打算先熟悉一下環境。
“哎呦!”葉瀾猝不及防地被撞了個趔趄,手中的藥箱差點掉落。
李剛站在她麵前,一臉不屑:“走路不長眼啊,花瓶軍醫!”周圍的士兵哄堂大笑,氣氛瞬間變得尷尬起來。
葉瀾穩住身形,冷冷地看向李剛,
“報告!三排五班訓練時出現多名士兵受傷,請求醫療支援!”一個士兵匆匆跑進醫務室,打斷了劍拔弩張的氣氛。
葉瀾聽到“受傷”二字,立刻收斂了情緒,眼神變得銳利而專注。
她一把抓起藥箱,“帶路!”
“就她?能行嗎?”李剛陰陽怪氣地嘀咕了一句。
葉瀾沒有理會他,快步跟在傳令兵身後,消失在醫務室門口。
張護士長斜倚在門口,塗著鮮紅指甲油的手指漫不經心地撥弄著醫療物資,眼神輕蔑地掃過葉瀾:“呦,這麼快就迴來了?我還以為你得在路上暈倒呢。”說完,她將一堆藥品丟在葉瀾麵前,“這些是你的,省著點用,咱們這兒窮,不像你們大城市來的,嬌嬌貴貴。”
葉瀾看著麵前一堆包裝破舊、標簽泛黃的藥品,眉頭微皺。
她拿起一盒紗布,發現生產日期赫然是兩年前的。
其他藥品也大多過期或臨近過期,根本無法使用。
葉瀾心中湧起一股怒火,但她深知在這種環境下,隱忍比爆發更重要。
她默默地將這些“醫療垃圾”放到一邊,準備等有機會再向上級反映。
醫務室裏的其他醫護人員,都用一種看戲的眼神看著葉瀾,沒有人站出來為她說一句話。
“聽說你還是個高材生?醫術一定很厲害吧?”王軍醫陰陽怪氣的聲音打破了沉默。
他手裏拿著一份病例,走到葉瀾麵前,眼神中充滿了挑釁,“正好我這裏有個疑難雜癥,你給看看?”
葉瀾接過病例,快速瀏覽了一遍。
病例上的描述晦澀難懂,癥狀複雜多變,一看就知道是王軍醫故意刁難她。
周圍的醫護人員都圍了上來,等著看葉瀾的笑話。
葉瀾感受到眾人懷疑的目光,心中燃起一股不服輸的勁頭。
她拿起筆,在病例上寫下幾個字……
葉瀾沒有理會王軍醫的挑釁,她略一沉吟,便在病例上寫下“疑似瘧疾”四個字,並簡要地列出了幾種鑒別診斷方法。
“病人目前癥狀不典型,需要進一步檢查才能確診。”葉瀾語氣平靜,卻帶著不容置疑的堅定。
王軍醫愣住了,他沒想到葉瀾竟然如此淡定,而且還能迅速給出初步診斷。
周圍的醫護人員也麵麵相覷,開始懷疑自己之前的判斷。
就在這時,醫務室的門被猛地推開,幾個士兵抬著擔架衝了進來。
“報告!三排五班訓練時發生意外,幾名士兵受傷,請求緊急救治!” 擔架上的士兵痛苦地呻吟著,傷口還在不斷流血。
葉瀾立刻上前,迅速檢查傷員的情況。
她動作嫻熟地清理傷口、包紮止血,神情專注而認真,仿佛周圍的一切都不存在。
剛才還對葉瀾冷嘲熱諷的李剛,此刻也目瞪口呆地看著她,其他醫護人員也紛紛加入到救治工作中,醫務室裏頓時忙碌起來。
葉瀾處理完幾名輕傷員後,額頭上滲出了細密的汗珠。
她抬頭看了一眼窗外,夕陽西下,天色漸暗。
她知道,這隻是一個小小的考驗,更大的挑戰還在後麵。
她環顧四周,發現醫務室裏的醫療物資已經所剩無幾。
葉瀾的目光落在了張護士長身上……
葉瀾徑直走到張護士長麵前,“張護士長,醫務室的藥品和器材嚴重不足,我們需要盡快補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