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深如墨,胭脂湖的水麵泛著層層微光,湖畔的燈火映照著如鏡的湖水,仿佛無數星辰墜落人間。
湖風微涼,掠過垂柳,發出低低的呢喃,似在訴說著這一夜注定不平凡的故事。
夜空中,一輪明月高懸,銀輝灑在湖麵上,將舞臺上的一切籠罩在一片清冷的光輝中。
湖畔的人群依舊密密麻麻,從舞臺下方的觀眾席到遠處的山坡,幾乎被擠得水泄不通。
空氣中彌漫著丹爐中殘餘的藥香和一絲焦灼氣息,與夜晚的寧靜形成了強烈的對比。
盡管時間已經很晚,但整個胭脂湖畔沒有一絲倦意,甚至比白日還要熱鬧。
然而,這熱鬧之中,卻透著一股難以言喻的壓抑。
蕭寧的一句話,宛如重磅雷霆,直接擊碎了湖畔的短暫平靜。
“我的丹方沒有問題,問題出在了丁家的煉丹手法!
他的聲音平靜卻鏗鏘,語調從容卻充滿力量,像是絕壁上的一抹青鬆,無懼風雨。
湖風拂過,將這句話傳遍了整個湖畔。
這一瞬間,所有的目光,都匯聚在了蕭寧的身上。
“他居然質疑丁家的煉丹手法?!”
人群中,議論聲瞬間炸開,如潮水般一波接一波,瞬間吞沒了整個湖畔的寂靜。
“丁家可是神川最有名的煉丹世家!煉丹術堪稱頂尖,怎麼可能出問題?”
“麵具公子說的問題出在丁家……這是不是有些過於狂妄了?”
“誰敢質疑丁家?就連楚家都得給丁家幾分麵子!”
“難道他真以為自己比丁家更懂煉丹?”
有人驚歎,有人嗤笑,也有人開始懷疑蕭寧是否真的有這份底氣。
“如果是旁人說出這樣的話,我一定以為他瘋了。”
“可是麵具公子……”一個白發蒼蒼的老學者撫須沉吟,目光透著幾分探究,“他每一步都顯得那樣自信,或許……真的不是毫無根據!
“但若他錯了呢?”有人低聲反駁。
“錯了?那他恐怕會身敗名裂!丁家怎麼可能容忍這樣的質疑!”
湖畔的議論聲此起彼伏,不僅觀眾席上的普通人,就連那些遠道而來的學者、醫者們,也一個個露出了凝重的神色。
三次失敗的煉丹,已經讓許多人對蕭寧的丹方失去了信心。
而此刻,他非但沒有反思丹方的問題,反而質疑丁家,頓時讓所有人都不敢輕易下結論。
這質疑,宛如一把雙刃劍,或將助他力挽狂瀾,或將讓他徹底隕落。
舞臺中央,霞光媚站在丹爐旁,目光緊緊盯著蕭寧,眼中閃過一抹複雜的情緒。
她的心緒起伏難平,連一向鎮定自若的表情也微微動搖。
“他竟然敢當眾質疑丁家?”霞光媚心中泛起了濃濃的震驚。
作為此次緣會的主持人,她對丁家的煉丹術向來抱有極高的信任。
丁家在煉丹界的地位毋庸置疑,丁萬山更是當世頂尖的煉丹大師,他的能力,足以讓任何質疑者閉嘴。
然而,麵具公子卻當著全場的麵,公開提出了質疑。
“他到底是自信,還是狂妄?”
霞光媚的目光落在蕭寧那張麵具後,看不清他的表情,卻感受到了他那份泰然自若的氣勢。
即便麵對全場的質疑與壓力,他依舊從容不迫。
這份從容,竟然讓霞光媚心中升起了一絲動搖。
她低下頭,眼神微微閃爍:“如果……他說的是真的呢?”
這個念頭一閃而過,霞光媚立刻搖了搖頭,否定了自己的猜測。
“不可能。”她暗自說道,“丁家煉丹術世人皆知,他憑什麼質疑丁家的手法?”
盡管心中滿是疑惑與不解,但作為主持人,她必須保持中立。
她輕咬唇角,抬頭看向丁萬山,想從他的反應中找到答案。
丁萬山的臉色已經徹底沉了下來。
他的目光如刀,冷冷地盯著蕭寧,語氣中透著難以掩飾的怒意:“麵具公子,你的意思是,三次失敗,都是因為我丁家的煉丹手法不當?”
他緩緩上前一步,目光如電,聲音低沉:“丁某自問煉丹術尚不敢稱天下第一,但絕不會在這三次煉丹上出錯!
丁家的幾名長老也紛紛站了出來,他們的臉色比丁萬山更加難看。
“麵具公子,這話未免太過狂妄了吧!”一名長老冷聲說道,語氣中充滿了不屑。
“丁家傳承百年的煉丹術,什麼時候輪到一個外人來指手畫腳了?”另一名長老譏諷道。
“若是丹方本身有問題,卻將責任推到我們丁家身上,這未免也太過強詞奪理了吧?”還有人沉聲說道。
丁家眾人的聲音不大,但卻透著一股強大的壓迫感,仿佛一道無形的風暴,向著蕭寧席卷而去。
楚南嶽站在人群中,靜靜地看著這一切,眼底透著一抹冷意。
“看來,這麵具公子是真的不懂得天高地厚!背蠋[輕聲說道,嘴角浮現出一絲冷笑。
白須長老冷哼一聲,語氣中滿是輕蔑:“他不過是個毛頭小子,仗著些許才情便目中無人。”
“如今竟然膽敢質疑丁家,恐怕不止煉丹術不成,這份自知之明也丟得一幹二淨了!
楚南嶽緩緩點頭,語氣中透著冷冽:“無論他是否狂妄,今日之局,他已無力挽迴!
“丁家不會輕易善罷甘休,這麵具公子,今日恐怕顏麵掃地!
他的話音不大,卻清晰地傳入身旁幾名楚家長老的耳中。
這些人紛紛露出了冷笑,顯然已經對蕭寧的未來做出了判斷。
然而,在這重重質疑與冷笑之中,蕭寧卻依舊站得筆直。
他負手而立,麵具後的雙眸深邃如夜,仿佛沒有任何情緒波動。
丁萬山的冷言相向,楚南嶽的冷笑不屑,都未能讓他神色有絲毫變化。
湖畔的風吹動他的衣袍,微微揚起,將他整個人襯托得如謫仙般脫俗。
他的沉默,既不像是不安,也不像是退縮,而是一種胸有成竹的自信。
這一份淡然,反而讓場下的許多人產生了一絲動搖。
“他到底憑什麼這麼自信?”
“難道他真的掌握了我們所不知道的東西?”
“若他隻是強撐顏麵,為何看起來如此從容?”
所有人都在等待,等待著蕭寧給出最終的解釋。
這一刻,湖畔的風似乎也停止了,空氣中彌漫著一種難以言喻的緊張感。
蕭寧微微抬頭,月光映在他那張麵具上,散發出一抹淡淡的銀輝。
他的目光越過丁家與楚家的眾人,落在舞臺的遠方,仿佛看透了天地間的一切奧秘。
夜風吹過,柳枝輕搖,湖畔的燈火靜靜燃燒,映襯著蕭寧的從容身影。
一種難以言喻的期待,悄然在眾人心中升起。
夜色更深,胭脂湖畔卻愈發熱鬧。
湖麵在微風中蕩起層層漣漪,將舞臺上熾烈的燈火倒映在水中,宛如一道璀璨的火龍在水下蜿蜒盤旋。
柳枝在風中輕輕擺動,空氣中殘存的藥香漸漸被夜風吹散,但那濃烈的焦灼氣息卻始終縈繞在人們的心頭,揮之不去。
舞臺四周的觀眾依然將目光緊緊鎖在麵具公子的身上,那一張銀光流轉的麵具,在燈火與月光的映照下,愈發顯得神秘莫測。
三次煉丹的失敗,早已讓觀眾們對麵具公子的丹方失去了信心。
此刻,聽到他竟公開質疑丁家的煉丹手法,這讓所有人都大為震驚,甚至難以置信。
“麵具公子到底在想什麼?”
“他竟敢說丁家的煉丹手法有問題?”
“這可是神川大陸公認的煉丹世家!”
議論聲此起彼伏,每個人的臉上都寫滿了驚疑與不解。
就連那些原本對蕭寧推理能力讚歎不已的學者與醫者,此刻也紛紛皺起了眉頭。
“他的丹方本就是推理而來,既未經過驗證,又未被記載於古籍,難道不是最值得懷疑的地方嗎?”
“丁家可是有著數百年傳承的煉丹世家,他們的煉丹術幾乎沒有任何瑕疵,麵具公子竟然將問題推到丁家的手法上,這未免太過狂妄了吧?”
“這不是在挑戰丁家的權威嗎?”
人群中的議論聲漸漸高漲,甚至開始變得有些刺耳。
而在舞臺之上,丁家人再也無法保持沉默。
丁萬山邁出一步,目光如電,死死盯著蕭寧,臉上的怒意已然壓抑到了極限。
“麵具公子,你的意思是,三次失敗,都是因為我丁家煉丹手法不精?”
他聲音低沉,帶著一股壓迫性的威嚴,仿佛整個湖畔的空氣都因為這句話而變得更加凝重。
“我們丁家傳承百年,煉丹技藝享譽整個神川大陸,從未有人敢質疑我們的手法!”
“今日,你卻當眾指責我們丁家煉丹術有問題,這未免太過狂妄!”
丁萬山語聲剛落,身後的幾名丁家長老立刻附和起來。
“麵具公子,這樣的話,可不是隨便說說就能算數的!
“我們丁家煉丹之術,從未有過偏差,你一句話便否定了我們數百年的傳承,未免太過輕率吧!”
“若今日不將此事說清楚,便是對我丁家的極大侮辱!”
這些長老的聲音不高,卻帶著一種難以忽視的威嚴與壓迫感,宛如一道道悶雷在湖畔滾過,直逼向蕭寧。
丁家弟子更是個個義憤填膺,目光如炬地盯著蕭寧,眼中滿是怒火與不屑。
“一個連丹爐都不曾碰過的外行人,也敢妄言我們丁家的煉丹手法有問題?”
“這分明是胡說八道!”
“若不是仗著麵具公子的名頭,他這番話,恐怕早就被人當笑話了!”
丁家上下齊聲指責,舞臺上的氣氛陡然緊張起來,仿佛一場無形的風暴正在醞釀,即將爆發。
眼看局勢愈發緊張,霞光媚連忙上前一步,臉上勉強擠出一抹笑容,試圖緩和氣氛。
“丁家主,幾位長老,請息怒。”她輕聲說道,語氣中透著一抹安撫之意,“或許麵具公子剛才隻是言辭有些不妥,並非真的質疑丁家的煉丹技藝!
說著,她轉頭看向蕭寧,目光中帶著一絲複雜的探尋:“麵具公子,不知你是否說錯了話?丁家的煉丹水準,可是整個神川大陸公認的啊!
她的語氣雖柔和,但話中的含義卻清晰無比——丁家煉丹術的地位,不容挑戰。
若蕭寧此時順勢而下,承認是自己言辭不當,或許還能緩解眼下的僵局。
然而,蕭寧卻依舊風輕雲淡,甚至連神情都未有絲毫變化。
他緩緩抬眸,聲音平靜且篤定:“我沒有說錯!
“丁家的煉丹手法,的確有問題!
這一句話,如同平地驚雷,瞬間在湖畔炸開!
“他竟然還敢堅持?!連霞光媚小姐出麵都不退讓?”
“他是真的覺得丁家煉丹有問題,還是在強撐顏麵?”
“這未免太過狂妄了吧!”
“莫非他真的能看出丁家煉丹術的不足?”
人群中的議論聲瞬間攀升到了頂點,幾乎將整個湖畔的喧囂推向了高潮。
而在舞臺上,丁萬山的臉色已經徹底冷了下來。
“麵具公子,這可是你親口所言。”
他的聲音低沉且冰冷,目光如刀,仿佛要將蕭寧的每一寸骨骼都剖析開來。
“你若認為我們丁家的手法有問題,不妨說出具體之處,否則,今日休想全身而退!”
丁家幾名長老也紛紛站了出來,他們的目光如火,語氣中透著毫不掩飾的憤怒與輕蔑。
“這話若無根據,便是對我丁家極大的挑釁!”
“麵具公子,你雖有才情,但也要為自己的言辭負責!”
“若今日你無法給出解釋,這件事我們丁家絕不會善罷甘休!”
丁家弟子更是個個怒目而視,甚至有人已經握緊了拳頭,若非丁萬山攔著,怕是早已衝上前去討要說法。
湖畔的氣氛徹底變得劍拔弩張。
空氣中仿佛凝聚了一層無形的寒霜,讓每個人都感到窒息。
然而,麵對丁家上下的怒火,蕭寧卻始終保持著一貫的從容與淡定。
他的目光掃過丁萬山與幾位長老,最終緩緩開口,聲音依舊平靜無比:“既然你們不相信我的推斷,不如讓我親自煉一次丹!
他的話音不高,卻透著一股毋庸置疑的自信。
這一句話,如同巨石投湖,再次激起了軒然大波!
“什麼?麵具公子要親自煉丹?!”
“他……真的會煉丹嗎?”
“這可是母丹丹方啊,連丁家都三次失敗,他憑什麼認為自己能成功?”
人群中的議論聲瞬間爆發,所有人都瞪大了眼睛,看向蕭寧的目光中滿是不可思議。
而丁萬山的臉色卻更加難看,他冷哼一聲,語氣中滿是譏諷:“麵具公子,你當煉丹是什麼?隨便擺弄幾味藥材便能成丹?”
“若你從未學過煉丹之術,恐怕連火候都掌控不好!”
其他丁家長老也紛紛開口,語氣中滿是鄙夷與質疑。
“煉丹術可不是紙上談兵的學問,憑推理便想煉出母丹?簡直是笑話!”
“若你連煉丹的基本功都不曾掌握,這所謂的煉丹,怕是會成為全場的笑柄!”
丁家人顯然不相信蕭寧有這份能力。
然而,蕭寧卻不為所動,他隻是微微抬頭,語氣依舊淡然:“丁家主,既然你們不服,不如讓我一試,成敗與否,自見分曉!
他的聲音平靜而堅定,卻在無形中透著一股讓人無法忽視的力量。
這一刻,整個湖畔再次陷入了短暫的寂靜。
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蕭寧的身上,仿佛被他那份從容自信的氣勢所震懾。
月光灑在他的身上,為他籠上一層淡淡的銀輝,宛如一位從天而降的神秘使者,帶著無與倫比的力量與智慧。
而他那輕描淡寫的語氣,卻讓所有人的心中不由得升起了一絲動搖。
或許,他真的有這個能力?
舞臺上,丁萬山目光微凝,沉默了片刻後,冷冷說道:“好,我倒要看看,你到底有何能耐!”
夜色濃重。
湖畔人群一隅,衛家三姐弟站在不遠處,表情各異,卻都因蕭寧的決定而被深深牽動。
衛青時微微皺眉,目光深沉地凝視著舞臺上的蕭寧。
三次煉丹失敗,讓他早已感受到四周對蕭寧的質疑與敵意,而此刻蕭寧居然選擇親自煉丹,簡直是在將自己推向更大的風險。
“為何要如此冒險……”衛青時心中充滿了擔憂。
他是三人中唯一知道麵具公子真實身份的人,也因此,他比任何人都更加清楚,蕭寧一旦失敗,所帶來的後果將不僅僅是這一場緣會的名譽問題。
“可他一向從容自信,從不做無把握之事!毙l青時的目光深深落在蕭寧的身上,眼中閃過複雜的光芒。
與此同時,衛清挽也緊緊盯著舞臺上的蕭寧,眼神中帶著掩飾不住的憂慮。
她雖不知道麵具公子的真實身份,但從之前的數次交鋒與接觸中,她早已對這個神秘的人物心生敬意與信任。
“這人是悔報公子,和蕭寧定然脫不了關係。”衛清挽的手不自覺地握緊了身旁的折扇,指尖微微發白。
“若真出了什麼意外……”她沒有再往下想,目光中卻多了一絲隱隱的不安。
相比兩人的擔憂,衛輕歌的神情卻顯得輕鬆許多。
她雙手抱臂,唇角噙著一抹若有若無的笑意,似是滿不在乎地看向舞臺上的蕭寧。
“這麵具公子倒真是膽大!毙l輕歌輕聲說道,語氣中透著幾分調侃,“這可是親手把自己送上風口浪尖呢。”
“若是成了,固然是萬眾敬仰,但若失敗……”她故意頓了頓,抬眸看向衛青時和衛清挽,“恐怕是萬劫不複吧!
衛青時瞥了她一眼,淡淡道:“他不是你想的那種人。”
衛輕歌聞言,不以為然地撇了撇嘴,卻沒有再反駁,隻是將目光重新投向了舞臺中央。
舞臺的另一側,霞光媚目光複雜地看著蕭寧,眼底閃過一抹濃濃的驚訝與疑慮。
“他竟然敢親自煉丹?”霞光媚輕聲低語,心中泛起了無數漣漪。
三次煉丹失敗,早已讓她對蕭寧的丹方產生了動搖。
雖然蕭寧從容淡定的表現讓她不得不懷疑自己是否低估了他,但親自煉丹這種行為,實在是讓人難以理解。
“這可是母丹……”霞光媚眉頭微蹙,心中暗想,“哪怕是丁家這樣的煉丹世家,都無法煉成!
“他又憑什麼認為,自己能夠做到?”
她的目光在蕭寧的身上停留了片刻,又迅速移向臺下的觀眾。
那些質疑的聲音、那些不屑的眼神,無一不在提醒她:此時此刻,蕭寧正站在懸崖的邊緣。
若他失敗,那便是萬劫不複。
“可是……”霞光媚輕輕咬了咬唇,心底卻隱隱升起一絲期待,“他看起來,真的不像會失敗的人!
另一邊,銀月華輕輕扶了扶耳旁的發絲,目光幽幽地注視著蕭寧。
她並未急於開口,而是默默觀察著蕭寧的一舉一動,眼底的疑惑與好奇交織在一起。
“他究竟有什麼底氣?”銀月華在心中問自己,“難道他比丁家更精通煉丹之道?”
這個念頭剛一冒出,便被她自己否定了。
“他或許在音律、詩詞等方麵才華絕頂,但煉丹……這種需要深厚積累的技藝,絕非一朝一夕能夠掌握。”
幽蘭泠則微微抱臂,嘴角露出一絲淡淡的冷笑:“這家夥……未免也太狂了些吧!
她的目光中閃過一抹戲謔,仿佛已經預見到了蕭寧失敗後被千夫所指的模樣。
“自信確實是好事,可惜,過猶不及!
佳麗們的反應各不相同,但無一例外,都對蕭寧的決定感到驚訝與不可思議。
相比之下,楚家一行人的反應則更加直接。
楚南嶽負手而立,眉頭微皺,眼中滿是冰冷與不屑。
“這小子當真狂妄!
白須長老冷哼一聲,語氣中透著毫不掩飾的鄙夷:“三次煉丹皆以失敗告終,他居然還敢自稱丹方無誤!
“現在倒好,居然還妄想親自煉丹。”
另一名長老搖了搖頭,歎道:“此人分明是黔驢技窮,故作姿態罷了!
“煉丹乃是精細之道,非多年積累不可輕言成敗。他不過是個外行之人,就算再如何狂妄,又豈能勝過丁家?”
“若他說丹方無誤,失敗便是丁家的責任,那他親自煉丹又豈能成功?”
“簡直是自取其辱!
楚家人議論紛紛,言辭之間盡是對蕭寧的質疑與不屑。
在他們看來,蕭寧的這一決定不過是垂死掙紮,根本沒有任何成功的可能性。
楚南嶽微微瞇起眼睛,目光緊緊鎖在蕭寧的身上。
雖然他的語氣沒有像其他人那般冷嘲熱諷,但眼中的懷疑與輕視卻毫不掩飾。
“這位麵具公子,究竟是無知者無畏,還是另有底牌?”
隨著時間的推移,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了蕭寧的身上。
他的身影在燈火與月光的映襯下顯得格外挺拔,那張銀色麵具反射著微弱的光輝,愈發顯得神秘莫測。
他沒有因為丁家與楚家的發難而動怒,也沒有因為滿場的質疑而動搖。
他的從容與淡定,如同深海中的一座孤島,無論外界如何風起雲湧,他始終巋然不動。
“麵具公子,真的能煉成母丹嗎?”
“他看起來似乎並沒有任何慌亂,難道……真的有勝算?”
“但三次失敗已足夠說明問題,母丹又豈是他一個外行能煉成的?”
觀眾們的議論聲依舊此起彼伏,每個人都在等待著答案。
而這一切,都將由蕭寧的行動來揭曉。
夜風微涼,胭脂湖的水麵泛起陣陣漣漪,將月光與燈火揉碎成點點光影。
在這片光影之中,蕭寧站在舞臺中央,他的目光深邃而沉靜,仿佛已經穿透了層層質疑,看向了勝利的彼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