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簽約完,鎖了大門跑出來剛好趕上了迴市裏的末班車。
在車上,牧雲苓看著車窗外倒退的景物時忽然意識到一個問題。
今天返利的物品雖然很零碎,但是她基本都用得上。
就算大蒜沒吃也砸人玩了,曲別針更是用來開鎖。
那麼,破鞋子和穿了一個月的內褲幹嘛用的。
她想了半天想不通,便打開光幕,開了那個初級大禮包。
【叮咚,初級大禮包已開啟,您獲得物品:迷香*1,強身健體丸*1,空間擴充到30格】
原本的屏幕上隻有二十格,基本都裝滿了,現在又多了十個格子。
這係統有點貼心啊!
就是,迷香和強身健體丸是什麼玩意。
迷香注解:這是江湖失傳已久的蒙漢香,隻要點燃會讓周圍三米內的人迅速入睡,燃向五分鍾,甜睡八小時,天塌了都不會醒。
強身健體丸注解:身為一個金牌售票員,怎麼能沒有一個好身體,吃下她,你的力氣和速度都會得到相應的提高。但它不會解毒。
牧雲苓:“……”
她想了想,將強身健體丸吃了,迷香沒再理睬。
不一會,就感覺全身一陣暖流劃過,剎那間,周邊的聲音更加清晰一些,視力似乎也變好了。
最直觀的是,她上了一天班居然一點不累,身上似乎有使不完的力氣。
這麼一想,要是身體越來越強壯,就算不解毒,也頂多是越來越胖。
上輩子她死的時候,體重已經到了一百二十公斤。
所以,做一個二百來斤的強壯胖子也不是不行,誰要是敢欺負她,她都不用出手,用體重也壓死對方了。
即便鬧到了派出所去那也是誤殺。
迴到家時已經是晚上九點多了。
牧雲苓特別從北門過來的,先去小樹家裏接暖暖。
她過來時,暖暖穿著板板正正坐在門口的小馬紮上,很乖巧地等著她。
看到這樣乖巧的女兒,她的一顆心都要化了。
她從背包裏拿出臘肉遞給了小樹奶奶:
“阿姨,這是我朋友給的一塊臘肉,暖暖在你家這麼麻煩你,我很不好意思。小小心意不成敬意。”
小樹奶奶急忙推辭,一臉不悅地道:“你這孩子咋怎麼外道,你把我當阿姨,就拿迴去,這也就是你的閨女,要是換成別人的,我還不稀得管呢!”
牧雲苓搖頭,很真誠地道:“不瞞阿姨,我是準備要離婚的,離婚後我打算讓女兒跟著我。”
小樹奶奶很吃驚。
牧雲苓繼續道:“在離婚前,我是不能讓女兒和她奶奶在一起的,我怕要是我一眼沒照顧到,孩子奶奶真的弄死了我的暖暖。”
小樹奶奶想說不會,想到了什麼,到了嘴邊的話咽了迴去。
牧雲苓接著道:“我估摸著要離婚,怎麼也要半個月甚至一個月的時間,這期間暖暖都得麻煩您給帶著。”
她原本打算等線路分配了,就帶著閨女上班,大不了她給閨女打票就是了。
隻是,她沒想到去了危險係數最高的112路。
她現在反而不敢帶著女兒上班了,她怕自己顧不過來。
頓了頓她哀求地道:“阿姨,我信不著別人,也不能眼睜睜看著自己閨女被欺負了,何況,我現在還沒正式提出離婚,可一旦我正式提出了。”
“陳凱和他媽媽氣不過肯定要拿孩子出氣,那時候暖暖就成了受氣筒,我不得不防著點啊!”
“這點臘肉,您就收下吧,不然我都不好意思將暖暖送過來了。”
小樹奶奶歎息了一聲,溫柔地道:“行叭,這臘肉我就收下了,不過以後你可不能再給了,我和小樹都喜歡暖暖,所以,你不用那麼客氣。”
“我還巴不得有人陪著我家小樹玩呢!”
牧雲苓心底感動,一個陌生的鄰居都能好好照顧暖暖,就可見這孩子多可愛聽話了。
她的親奶奶怎麼就能那麼厭惡,那般欺負她?
除了這塊臘肉,牧雲苓還留下了五十塊錢和十斤糧票。
“孩子中午和晚上都要在這裏吃飯,這些算是夥食費,我不能讓您貼錢。”
這一次小樹奶奶沒反對。
兩人迴到自家門口時,抬頭便看到了屋子裏明亮的燈光。
平常這個點,家裏人都睡覺了,起碼孩子是上床了的。
但是今天,不但沒有熄燈,屋子裏隱隱還有說話聲傳來。
“這都幾點了,牧雲苓怎麼還不迴來?”
這聲音,是她的二哥牧雲平。
他怎麼來了?
牧雲苓的臉色變了變,一下子想到上輩子在她死後,父母和三個哥哥歡歡喜喜給柳如煙布置婚禮,並且笑吟吟送上祝福的畫麵。
除此外,還有柳如煙與陳凱宣布結婚時,二哥牧雲平偷偷躲起來難過落淚的場景。
一直到那個時候她才明白,二哥牧雲平一直都暗戀柳如煙。
隻可惜,他這個郎有意,人家的妾無意。
偏他是個蠢貨,為了討好心上人,不停地踐踏她這個妹妹,甚至不惜將她踩到塵埃裏去。
想到這些,她的胸口便痛得厲害,恨不得衝進去狠狠紮他幾刀,把他給戳成了刺蝟出氣。
隻是,想到老吳說的那些關於摸排的話,她胸口的怒氣又慢慢壓了下去。
不急,不急!
摸排也就是這兩三天的事,按照老吳說,新職工正式培訓之前肯定會摸排完,然後體檢合格才會去培訓。
所以,裏外就是這一周的時間。
這時候,屋子裏傳來陳凱的聲音:“二哥,雲苓今天第一天上班,還不定什麼時候迴來呢。”
“要不,你先迴去,有什麼事我替你傳達!”
牧雲平冷哼道:“不需要,我哪裏也不去,就在這裏等著她迴來,我還就不信了,上個班還能一晚上不迴來!”
“別以為我不知道,說什麼還沒下班的話,她一個新去的,哪有第一天上班的新人就要加班的?”
“要我說,這是知道對不住如煙,怕我來找她算賬所以躲起來了吧!”
他的語氣張揚而囂張,尤其是語氣裏的憤怒絲毫不加以掩飾,即便是陳凱和李秀蘭都聽出了他話語中的厭惡。
兩人對視一眼。
正要說些什麼的時候,忽然,房門猛然被踢開。
一道冰冷的聲音隨之響起:“二哥,你這是在說誰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