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術刀。”
“手術刀…手術刀…哦,在這裏…在這裏,給!”
穿著一身專業防護裝備的孟時卿便乖巧地把一旁消毒好的手術刀遞在了在進行手術的寒酥爪上。
隨後使用完畢以後,又將手術刀遞給了孟時卿讓她放迴去,順便消一下毒。
“鐵鉗,要液壓驅動的。”
“蛤?!鐵鉗!我找找,我在這……裏在這裏,給!”
又將一個液壓鉗遞了過去。
此時寒酥的狼眼越來越凝重,又對著一旁的寒酥說著需要的工具。
“鐵錘,還有那個切割鋸一起拿過來!
“哦!?電鋸……電鋸,寒酥老師,鐵錘是要哪一個啊?”
“就那個最大的!
電鋸倒是一眼看見了,鐵錘讓她找了一下,才看見一個人頭大小的錘子。
將東西遞了過去之後無菌的手術室裏又響起了叮叮當當的聲音。
“輕點的。∥也伲阍趯ξ业墓穷^做什麼,你要把我骨頭割下來嗎。。
白禾就這麼眼睜睜的看著寒酥拿著那個電鋸在往自己小腿骨頭上將一層骨頭給割下來了一截,再順便用著莫名的金屬粘粘了上去。
“小時,快點拿口杯過來,不行了!”
“好的好的,老師過來了,過來了!
孟時卿又拿出一個杯子還有一杯清水,到了白禾的身邊,他直接將嘴巴裏咬碎掉的牙齒以及血水吐進了杯子裏,她再緩慢往他嘴裏倒入清水,將嘴巴清洗了一下,一起吐了進去。
這是他第39次把自己的牙齒咬碎了。
李廣溪那體內侵蝕的能量直接停留在了白禾的體內,附著在骨頭之上,隻有將外表的肉割開之後,在對骨頭進行一定的刮拭或者是切除才能完全將其清除。
否則不進行清除的話,裏麵就跟長了一根釘子似的,動一步都是十分的難受,並且還會持續消耗著白禾的生命值還有體力。
……
終於,第40次的牙齒隨著血水流出,寒酥的手術也進行完成了。
“好了,已經幫你體內全部的東西都清理完成了,記住啊這兩天好好的養傷,別搞七搞八的了,不然內部大出血很難搞的。”
“我也不想去的,人家非要惹我,這兩天就好好在這裏休息了,我也不想動了!
“老師,那,我去跟貓貓老師去上課了!
“去吧去吧,又沒死,不需要什麼人照顧的,還有把那小巫女帶來。”
“好的,老師。”
孟時卿走到隔離室消完毒之後,換上衣服便走出了房間,此時手術室裏麵就隻剩下了他和寒酥。
“你說你們是怎麼找到這個這個地方的人?”
看著周圍昏暗老舊的破敗牆壁,要進行手術的環境,寒酥便是臨時搭建的手術室,裏麵已經進行了充分的消毒,同樣可以淺淺透過無菌玻璃看到外麵的景象。
“綸綸說翻資料找到的,好像廢棄了有五六十年都沒有使用過的一個防空洞。”
防空?那不知道防不防得住,但防超凡者肯定是防不住的,就這點防禦不是兩下就能打穿。
“大人!真是十分對不起。”
外麵那位穿著著紅白女巫服的小巫女,進到房間裏第一件事情便是使用了他們最常使用的躬匠精神,再隨著腰身慢慢往下趴去,變成了土下坐的姿勢。
“你說我留著你還有什麼用呢,現在你的老師已經死了,你現在對我來說可以說是一點用都沒有了吧?”
由於白禾的喉嚨裏麵也被能量所侵蝕了,處理過後這說起話來總是有一些模糊不清,像是嘴巴裏含了口水一樣。
“大人,小女子很有用的,端茶送水,做飯洗衣,上得廳堂,下得廚房,冬可臥床保暖,夏可枕席扇風,就沒有我什麼是不會的,還請大人饒我一命吧!”
“哦,說說看,你為什麼要活下來?”
白禾從她的語氣裏沒有感受到任何可卑的求情,反而是有著一絲悲傷的憤怒,正是這一股莫名的感情讓她對生存擁有了極大的渴望。
他讓一旁的寒酥把病床搖起來,以好和這個姑娘說說話,順便聽她的八卦故事。
“好了,把頭抬起來吧!
“不敢!大人,小女子這樣說話就行了。”
“懦弱時讓你把頭埋下,勇氣上讓你把頭高傲。
聽到我的話了沒有!把頭抬起來。。
此時的珠手桔梗也在賭這位大人的脾氣,她不知道如果真的的起來之後會不會怪罪於她,用她來莫名的發脾氣。
她想了想還是決定站了起來,畢竟能被接二連三埋伏的人,至少他的性子裏是有的一絲耿直的,至少是個正直一些的人。
站了起來的她便被病床上的那個人所驚訝著。
病床上的這位大人全身被繃帶所包裹,最開始那見到的龐大身軀已經成為一副瘦弱弱小的模樣。
她估計有很多的肉估計都被剔除了吧,所以顯得有一些弱不禁風飽經折磨的樣子。
(沒有畫麵感的,可以參考受盡折磨之後的格裏菲斯。)
白禾看著這少女身著一身紅白相間的巫女袍,顯得素雅的同時也將自身猶如靜如蓮花一般的氣質凸顯的淋漓盡致。
寬大的巫女袍倒是將自身的身材給遮露的嚴嚴實實的,僅有胸口那一抹起伏才能看得出來平時攝入的營養一定豐富。
倒是那臉上的麵容像是一副受盡磨練,幾經離異的貴婦人妻,總感覺好像沒有經曆過七八次離婚,凸顯不出這種氣質。
但明明隻是一個十幾歲的少女。
“好了,這位同學,請開始你的表演秀!
白禾已經洗耳恭聽她那悲慘的命運,坎坷的身世的打算了。
反正這些故事總是千篇一律,不會凸顯出任何突兀的結局。
無非就是誰殺死了誰,總想著要複仇而已。
或者是由於某個人的囑托,讓自己活下來不能輕易的放棄這條性命出去。
“唿!”
隻見她深吸了一口氣,便開始說出了自己的心裏話。
“大人,我銀行卡裏還有20萬沒有花完,可以讓我花完了再死嗎?”
“咳!”
“噗…”
白禾看見少女那純真的眸子,便知道她沒有說出任何的謊言,或者是根本就不屑於撒謊。
“就這?!”
“是的,大人,僅此而已!
白禾還是對此不放心,丟了個探測給這位少女。
觀看過後,她確實沒有說謊,隻是一個稍微強一些的一階超凡者,對於生活中的技能也是掌握的很多,這一點倒是沒有任何的錯誤。
“好,很好!
那我就給你這麼一個機會,要是十天之內我在你身上看不見任何的端倪,那就姑且把你留下來吧。”
雖然不知道這少女帶著怎樣的陰謀來到這裏,白禾知道自己怎樣選擇都會陷入設計者的陷阱之中。
留下也好,殺掉也罷,既然其幕後之人沒有將其少女除掉,那麼她活下來的價值一定會比死掉的要大。
那白禾為何不可利用少女設計其身後之人?
陰暗的想法又從他的腦中顯現了出來。
隨後白禾又搖了搖陷入深入思考的頭,並想著自己怎麼變成了這副模樣,怎麼動不動就想去坑別人。
一定是被那群家夥害的,畢竟被陷害多了,見識長的也多了。
“你,叫什麼名字?”
迴大人,小女子叫珠手桔梗。
“桔梗?倒是符合你這一個身份,那你先去找那隻貓咪,拿一些食物做一道吃的給我嚐嚐看,不要妄想著搞什麼花樣,我能看見!
默不作聲之中,白禾便將一個天之間的視野偵察丟在了她的身上,便可以觀察一舉一動。
“好的,大人,那小女子先告退了。”
“去吧,去吧!
隨著珠手桔梗的離開,病房裏又陷入了寂靜之中。
“雜魚,你真的不怕她耍什麼詭計嗎?”
“我不是怕她耍的詭計,我是怕身後之人耍的詭計。
她隻是一個傀儡,那既然對方想把我當成一個可以隨意使用的棋子,那我就要看看他有沒有資格能夠將我繼續使用下去吧!
“把焚綸叫來,讓她去給我做些事情。”
“等著哈,別亂跑!
寒酥便迅速離開了房間,向著外麵走去,不一會他便帶著寒酥迴來了。
“小白,你找我是有什麼事情?”
“肯定是有事情的,這關乎著你我的生死存活,接下來你就按我說的做……”
將一切都安排聽了個明白之後的焚綸便立刻離開了,開始為執行著白禾精心的布置。
“狗雜種,你想當九冠王是吧?我今天就給你來一招大卞老師的盤外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