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月,給老爺子準備兩劑藥。”
道士吉星一邊用毛筆迅速地寫下了藥方,一邊喊道。
年輕的道士快步走過來,按照藥方采摘藥材,用杵磨碎,用荷葉包裹。與此同時,他必須照顧其他病人,當他完成時,他的額頭上已經形成了一層汗水。
老者緊張地站在附近,看著年輕的道士工作。當他終於接到荷葉包裹的藥時,他的手微微顫抖。他在吉星道人麵前猶豫了一下,等著道人照顧完另一個病人。然後,他張開手掌,輕聲喃喃道:“活仙,你真慈悲。我剛從北方迴來,剛找到一個住處,我的孩子昨天才在碼頭找到工作。工資要到下個月才能到來,我所擁有的隻有這幾枚硬幣......”
吉星道人又寫完了一道藥方,遞給了明月。然後他抬頭看向老人,輕輕地歎了口氣。“長老,這足以支付藥費。無需擔心諮詢費。當您的情況有所改善時,您可以稍後提出。我現在就把它放在標簽上。
道士吉星在厚厚的賬本上記下後,老者滿懷感激地離開了。
秦桑坐在後麵,看著師徒倆熙熙攘攘。他的思緒是情緒的漩渦,不知不覺中,黃昏已經降臨。他麵前隻剩下兩個幫助他上山的人。
在看了十幾個病人,其中一半以上來自北方後,吉星道士發現,他們中的大多數人隻能把費用記錄下來,因為他們連藥都吃不起。整個下午,除了一對前來求醫的情侶和一位富貴家的老太太外,沒有一個人來上香。老道士賺得不多,但他和他的弟子都沒有表現出一絲不耐煩,這深深打動了秦桑。
“年輕人,抬起你的腿。”
看完前麵的病人後,秦桑拄著拐杖蹣跚而過,按照老道士的指示抬起了受傷的腿。
寫完藥方,吩咐明月備藥後,吉星道人在賬本上做了一個記下,他的聲音透露出一絲疲憊。秦桑心中激動,輕聲說道:“道主,我聽說北方的人越來越多。尋求你幫助的病人數量隻會增加,但這裏就隻有你和你的年輕弟子,你還需要從山上采集草藥。恐怕你管不了......”
話還沒說完,秦桑就用眼角的餘光注意到,這位年輕的道士看著自己的師父,臉上閃過了期待的光芒。
道士吉星頭也不抬,打斷道:“年輕人,你見過寺廟的樣子。來這裏的人都是窮人。盡管我很想幫忙,但我無能為力。我們一年賺的香錢勉強夠養活一些個道士,更別說給你發工資了。
年輕道士眼神黯淡,微微撅起嘴。
秦桑沒想到老道人會如此直言不諱,但他也不是輕易放棄的人。他尷尬地笑了笑,道:“說實話,道主,我確實在找個住處。不幸的是,我的腿受傷了,很難找到工作。當我看到你和你的弟子如此忙碌時,我想我可以幫忙。我不要求任何工資,隻要求一個避風避雨的地方,還有一些事情做。
吉星道人終於抬頭看向秦桑,撫摸著他的長胡子,說道:“你正值壯年。為什麼要在山上安頓下來呢?你應該去碼頭,找一份誠實的工作,為自己建立一個未來。這是正確的道路。
見吉星道人的語氣緩和下來,秦桑趕緊抓住了機會。“道師,我在村裏跟隨一位老師學習了幾年。我會寫字和畫畫,我可以幫你做記錄和磨草藥。等我的腿痊愈了,我甚至可以陪你去采草藥。如果你不介意的話,也許你可以讓我試用一個月。如果我證明自己沒用,你可以送我下山。
吉星道人果然被感動了。他瞇著眼睛仔細打量了秦桑很久,然後說道:“很好。我隻是一個可憐的老道士。我有什麼好怕你的呢?
說著,吉星道人拿起毛筆,拿出一張黃紙。
“寫幾句話給我。”
秦桑拿起毛筆,得到幾句話寫完後,焦急地觀察著道人吉星的反應。
前世,秦桑從來沒有用過毛筆,但幸運的是,秦三娃已經修煉過。盡管如此,他的寫作還是過得去——清晰但粗糙,有幾個人物格式很差。
不過,秦桑已經了解到,這個世界上的識字率是很少見的,這使得他受教育程度相對較高。
看到吉星道人默默地仔細審視著那張黃紙,秦桑連忙補充道:“道師,我一直都渴望學習,但我的家人陷入困境,我隻能學習幾年。如果你收留我,我保證會努力工作,繼續我的學業。
“還算過得去。”
吉星道人點點頭。“寺廟裏到處都是道教和醫學經典。如果你願意,你可以和明月一起在晚上學習它們。但要注意,這裏的條件很簡陋,食物也很貧乏。你能忍受嗎,年輕人?
“道士您 叫我秦桑就好了,”秦桑趕緊迴答,“我家境貧寒,所以吃苦並不陌生。放心,我會按照寺廟的規矩辦的,不會惹什麼麻煩的。
吉星道人搖搖頭。“你還沒有拜師不是道士,所以沒有必要太死板。但有一條規則你必須遵循:不要帶任何女性進入寺廟,因為任何不當行為。廟外,我不會限製你,但如果你惹了什麼麻煩,別指望我能包庇你。我現在警告你,以後不要怪我。
終於被接受了,秦桑急切地答應道:“道師,我會按照你的指示去做。
…
“秦先生,這裏有幾個空房間。您可以選擇一個。我先去準備晚飯,等會兒給你拿點被褥和一件道袍過來。
決定收留秦桑後,吉星道人免除了諮詢費,讓明月領著秦桑到後麵選房。提供了被褥和道袍,從現在開始,他會和他們一起吃飯,明月負責做飯。
“明月師弟,既然我們都在道師手下工作,而且我比你大幾歲,你應該叫我師兄,而不是這麼正式地稱唿我為';先生';。”
秦桑試圖與明月建立融洽的關係。“我一會兒幫你把火處理好。你為什麼不先帶我四處看看呢?你和道師住在哪裏?
明月和老道人一起生活了很長時間,沒有很多朋友,所以當有人突然自稱是他的師兄時,他感到一種親近感。他笑著指著一個地方,爽朗地說道:“師兄,我和我的師父住在那邊!
秦桑順著他的目光看去,看到明月正指著青陽殿後麵的一排房子。
青陽殿有四個院落,青陽殿後麵有三排房屋。每排有六個房間,有一條石頭鋪成的小路從中間一直延伸到寺廟的後麵,每邊三個房間。
房屋是用石頭建造的,結構完好,但屋頂狀況不佳。
道士吉星和明月住在第一排,占據了左邊的三個房間。
明月指著其他三個房間說道:“這些房間有竹床。如果外行過夜或患者無法下山,他們可以留在這裏。有時我們不向病人收費,但外行每晚支付一枚硬幣,不包括膳食。
秦桑跟在明月身後,聽著他解釋。
當他們走到最後一排房子時,秦桑突然聽到了流水的聲音。他走過去,看到青陽寺沒有後牆。再往前是一片大竹林,從樹林深處,一股泉水從山上流下來,形成一條小溪,蜿蜒穿過森林。泉水的聲音,伴隨著鳥兒和昆蟲的鳴叫,營造出寧靜祥和的環境。
秦桑看了一眼,立刻就愛上了這個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