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過一番努力，白江蘭終於設法哄迴了春桃，然後命令手下人扶起秦桑。


    “秦大哥，春桃小姐隻是擔心夫人的安全，出於必要才這麼做的。請不要放在心上。我必須麻煩您在船尾艙休息一晚。我很快就會派人給您送些食物。一旦我們到達三女巫之城的碼頭，我們會送您一程。三女巫之城是南北商人的主要通道；也許您會在那裏找到來自家鄉的人……”


    秦桑感激萬分。他想起自己身上帶著兩個錢袋，便迅速拿出，說道：“白大哥，我沒有什麼東西可以報答您的救命之恩。這些金銀是從我殺死的匪徒身上拿到的。希望您不介意收下……”


    “嘿！”


    白江蘭皺起眉頭，把秦桑的手推了迴去。


    “當我在武術上還很弱的時候，我周遊世界，經常得到俠義之人的幫助。我就是這樣活到現在的。今天，我隻是在效仿那些前輩，做一件小小的正義之事。不用再提錢了，否則我就把你扔下船！”


    秦桑感到尷尬，笨拙地縮迴了手。


    支持他的男人笑了起來。“白老板一年掙一千多兩銀子，他怎麼會貪圖你這點錢呢？你自己留著吧，等你迴家找老婆用。”


    船尾艙有幾個小房間，原本是為船夫休息準備的。現在裏麵塞滿了各種雜物。他們找到了一間相對幹淨的房間，裏麵堆滿了稻草，後來還帶了一條被子下來。雖然簡單，但這是秦桑在過去幾個月裏連做夢都不敢想的東西。


    安頓好秦桑後，白江蘭和他的手下迴到了上層甲板。不久，有人帶著一套舊衣服和一頓熱飯下來。秦桑狼吞虎咽地吃著，幾乎沒嚐出味道。


    他換上了衣服，緊緊地裹在棉被裏，經過長時間的胡思亂想，他終於沉沉睡去。


    睡著之前，他摸了摸胸前的烏木劍和其他一些物品，但忍住了想把它們拿出來看的衝動。


    …


    他整夜睡得像一根木頭。


    當秦桑睜開眼睛時，盡管船艙輕輕搖晃，但他感覺比以往任何時候都更加神清氣爽。


    他的肚子又咕咕叫起來，不知道現在幾點了。


    秦桑坐起身，找了一根棍子，緩緩站了起來。靠在棍子上，他發現自己現在可以慢慢走了，再次驚歎於內力的奇妙。


    他一步一步地移動到船尾艙底部的梯子上。他聽到了從上麵傳來的大喊大叫，不久之後，前一天幫助他的那個男人低下了頭。


    “秦哥醒了！”


    男人一躍而下，罵道：“你的腿還沒痊愈，怎麼自己起來了？我一直在上麵守望著；你隻要打電話，我就會下來。得了吧，這兒很悶。我來幫你。時間還早，還沒到吃早餐的時候。白老板正在教兄弟倆一些武功。我們已經經過了九重峽穀，離三女巫之城不遠了。早餐後，我們送你......”


    秦桑悄悄地觀察著那個看起來和他差不多大的男人，活潑起來，說個不停。


    “你叫什麼名字，兄弟？”


    “我叫周寧。我遊泳很好，所以大家都叫我 （水猴子）。經過三女巫之城後，河流平靜下來。可惜你得馬上下車；你會錯過我釣到的河魚。我告訴你，武陵江的九須魚是你吃過的最新鮮的。但是他們不上餌，網也抓不住他們。除了我之外，能抓住他們的人並不多......”


    “原來是周哥，”秦桑趕緊打斷了他，因為周寧在談論釣魚時眼睛開始興奮地發光。“我想知道你對三女巫之城了解多少？這是我第一次來這裏，您能給我一些建議嗎？


    “沒問題！”


    說著，他們倆爬上了甲板。


    天剛亮，河麵上已經升起了濃霧，遮住了岸邊的青山。隻能看到一大片白霧，河風相當寒冷。


    甲板上，秦桑前一天見過的那些帥壯的男人，都穿著統一的短夾克。“dong”[1] 字在他們的背上被塗成白色。盡管寒冷，他們還是排成一排，練習拳擊，汗水的蒸汽混入霧中。


    “第九招，怒龍翻山！”


    白江蘭拿著一根短棍，神色嚴肅。如果有人犯了哪怕是最輕微的錯誤，他們的背部都會受到打擊，但沒有人痛苦地哭喊或表現出任何抵抗。


    “三女巫之城控製著武陵江水係。由於地理位置的原因，來自幾個西南國家的人必須經過三魔女之城才能到達大隋，旅行商人的數量不計其數。你會在那裏找到來自各行各業的人，尤其是在第一個碼頭，這是最混亂的。秦兄，既然你沒有任何武功，就得小心點；確保隱藏您的錢財，不要展示您的任何財產，以免造成麻煩。你應該找一個同鄉的人，盡快迴家......”


    周寧變得更加熱情，不停地說話，而秦桑則專心聽著。


    這時，秦桑才意識到他們已經不在他的家鄉寧國了。


    大隋與東北部的寧國接壤，被幾座險惡的山脈和武陵河的天然屏障隔開。盡管存在這些障礙，兩個王國之間還是保持了和平。


    目前尚不清楚山匪為何穿越危險的山脈向北行駛。


    在三女之城所在地，武陵河分道揚鑣成幾條支流，每一條支流都湍急。整個武陵江水係流經多個國家，使三女巫之城獨一無二。


    此外，這座城市還設有一座皇宮，大隋八王之一的真水王就駐紮在那裏。


    在鎮水王軍的維持下，這座城市很穩定，各國的商人都喜歡在那裏做生意。


    第一個碼頭是三女巫之城中最大的碼頭。如果秦桑想迴家，那將是他家鄉最容易找到商人的地方。


    聽著周寧的喋喋不休，秦桑的目光一直盯著白江蘭和他的手下，逐漸注意到了一些細節。如此嚴明的紀律，是秦桑以前隻在士兵身上見過的。再加上昨晚春濤無意中提到他們是國王派來保護這位小姐，秦桑開始疑惑起來。這些人能成為國王的衛兵嗎？


    秦桑看了一眼花殿，迴想起周寧曾說過，大隋有十三郡，有八位尊貴的國王，僅次於皇帝。這位年輕的女士是誰，竟然有國王派兵來護送她呢？


    “周寧！”


    周寧瞬間引起了注意，他的舉止變得尖銳起來。“是的！”


    “排隊！”


    “是的！”


    周寧跑迴去加入陣法，白江蘭走近。秦桑掙紮著站起來向他打招唿，“白哥......”


    白江蘭揮手打斷了手續。“不用那個，你昨晚睡得怎麼樣？兄弟倆的功力很粗糙，希望秦兄不要覺得可笑。


    “你們都是英雄和戰士，我非常佩服你們！”白哥，如果我現在開始學武，我能不能練得跟你一樣熟練？


    秦桑認真地問道。他真的很羨慕他們，想學習。


    白江蘭輕笑道：“我什麼都不是。天間真高手，可以對外釋放真氣，利用內力製造劍光，甚至還有真高手殺仙師的傳說。這就是我所說的真正技能。


    “仙師可以被練武的人殺死？”秦桑大驚失色，急切地問道：“白兄，你見過仙師嗎？


    白江蘭搖搖頭，看穿了秦桑的意圖，勸道：“仙師如龍，難以捉摸——有多少人真正見過？無數人尋求長生不老，但大多數人最終都在深山深河中浪費生命，一無所獲。不要讓自己變得癡迷並浪費你最好的歲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