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桃,無論是身高、體格、臉型,還是步態,都與東陽小姐有幾分相似。他們的氣質略有不同,但除非兩人並排站著,否則外人根本無法分辨出誰是誰。
李婆婆道:“小姐,我和春桃先迴坤城。等你做完事,我們就在那裏見麵。
說完,李婆婆帶著喬裝打扮的春桃離開了。
沒想到,當他們從秦桑身邊走過時,春桃突然停下了腳步,看著秦桑,笑了。“秦先生,請問一下,你的那根法杖是用什麼木頭製作的?它的光澤是如此明亮。我家的弟弟也喜歡木頭製作的法杖,可惜他從小體弱多病,我們父母從來不允許。我本來想這次帶一個迴給他作為禮物。
秦桑嚇了一跳,不明白春桃為什麼要問這個。
注意到老太太臉上的不悅,以及東陽郡主沒有插手的事實,秦桑迴答道:“春桃小姐,這根杖是用生長在南牧子國的鐵木心材製成的。如果你找到木子的商人,你應該能買到一個。
“我的弟弟肯定會喜歡的。我代表秦先生感謝他。
春桃淚水在眼眶中湧出,她捂住嘴笑了笑,然後跟著李婆婆走了出去。
當她準備上馬車時,春桃差點滑倒,但李婆婆很快就抓住了她。
扶她上馬車後,李婆婆提高嗓門說道:“小姐姐已吩咐,我們不要去三巫之城。大家要立即迴頭前往昆城。
守衛們立刻騎上馬,沒有問為什麼,默默地轉身往迴走。
車廂內一片寂靜。春桃緊緊捂住嘴,眼淚如雨點般落下。
…
李婆婆等人離開後,一行人從森林中出現。凝視著前方空蕩蕩的道路,東陽郡主沉默片刻,突然問一位年邁的護衛:“嶽長老,春桃說的是真的嗎?
嶽長老迴答說:“是的,春桃小姐確實有一個弟弟,他病了多年,好幾次都差點死去。他的生命一直靠藥物維持,春桃把她每個月的所有工資都寄迴家,勉強支付他的治療費用。
東陽小姐疑惑不解。“這是什麼病?就算是那個李太醫也治不了?
“嗯......”
嶽長老猶豫了一下,才說道:“春桃似乎已經尋求幫助了......但府邸的禦醫很少離開皇宮。除非花一大筆錢,否則幾乎不可能邀請他們到一個普通的家庭來。
東陽小姐應道:“嗯,我們迴府後,嶽長老,記得拿著我的親旨,請太醫為春桃的弟弟治病。諮詢費和藥物費用將由我們承擔......並在住所內也給他找個職位。
嶽長老道:“小姐,你的恩情無邊。
東陽小姐環顧四周,才問道:“白頭領,北上有出路嗎?
白江蘭沉思片刻,然後點了點頭。“有一條穿過山的小路通向臨武市。我們可以繞過城市,如果我們快速騎行,可以在四天內到達英南郡。
東陽小姐做出了果斷的決定。“那我們就往北走。嶽長老,派人讓我爸爸派人去英南郡接我們。";
…
白江蘭帶路,秦桑和水猴子默默地跟在他身後。一行人沿著小路疾馳。
很明顯,白江蘭對這片區域非常熟悉,因為他不斷改變方向和路徑,造成了混亂。夜幕降臨時,他們已經穿過了臨武城的領土,沒有進入城市本身。
深夜時分,白江蘭選了一個山口讓他們休息。
他們都是熟練的人,很快他們就抓到了一些野味,在火上烤。嶽長老親自從山上取了一些泉水,配上又硬又幹的餅幹。東洋小姐掙紮著吞咽,但還是一口一口地吃完了飯。
他們逃跑了一整天,沒有遇到任何追兵。秦桑猜測,就算江山塔沒有放棄刺殺,他們也可能已經被誘餌引走了。
他想知道有多少誘餌幸存下來。
那天,春桃最後的笑容在秦桑的腦海中不斷重演,讓他心裏歎息。這個世界的殘酷,比他前世還要明目張膽。
被迫在山裏過夜,秦桑沒有守衛的職責,隨便靠在樹上休息。
篝火旁,東陽小姐側躺著,身上裹著衣服。她已經很久沒有動了,仿佛真的睡著了。嶽長老盤腿坐在她身邊。
白江蘭和水猴等人,設置了一些簡單的陷阱和機關。
秦桑睡不著。周圍這麼多人,他也無法修行,所以他專注於內在,讓心沉入內在視野,意識迴歸靈魂。
自從陰陽環驅走惡鬼後,秦桑幾乎每天晚上訓練後都會進入他的內心世界,試圖弄清楚事情。然而,無論他做什麼,陰陽環都沒有再出現,隻留下那微弱的黃光,從未熄滅。
從陰陽環出現到現在,秦桑在修煉冥界經文時沒有注意到任何變化。陰陽環似乎隻在他有危險時才采取行動救他;在其他時候,它似乎一點也不在乎。
曾經抱有很高希望的秦桑,漸漸不得不接受現實,將之歸因於自己的修養水平低。
夜很冷。
秦桑把衣服緊緊地裹在身上,閉上眼睛,假裝睡著了。聽到腳步聲,他睜開眼睛,看到水猴周寧走過來。
“喝一口,秦哥,”水猴說著,遞給他一個小葫蘆,戲謔地眨了眨眼睛。
秦桑打開蓋子,酒香撲鼻而來。見沒有人注意他們,他趕緊大口喝了一口。雖然他的身體很強壯,能抵禦寒冷,但喉嚨裏燃燒的烈酒讓他感到溫暖舒適。
“謝謝你,周哥!”
秦桑笑著把葫蘆遞了迴去,“周哥,很快我們就能享受到你釣到的河魚了。”
水猴站在秦桑旁邊,咯咯地笑了起來。他今天不像往常那樣健談,在整個旅程中幾乎沒說什麼。抬頭看了看夜空,他突然低聲問道,“秦哥,你為什麼一年沒迴過家?你不想念你的父母嗎?”
秦桑輕輕歎了口氣。“錯過他們有什麼意義?迴到村子裏隻會意味著迴到艱苦的生活。在這裏,我有機會成就一番事業,讓他們享受財富和榮譽。”
水猴皺了皺眉,顯然不同意。“秦哥,你錯了。父母最在乎的是你。與家人團聚才是真正重要的。與之相比,財富和榮譽又是什麼呢...”
他們說話的時候,秦桑的表情突然變了。他突然坐了起來,眼睛盯著上麵濃密的樹冠。他喊道,“有人來了!小心點!”
話還沒說完,東陽小姐身邊的樹影就扭曲了,一個黑影直直地向她撲來。
幸運的是,嶽長老就在東陽小姐旁邊。刺客一出現,就迅速拔出橫放在膝蓋上的劍。他的身體像鷹一樣跳到空中,擋住了刺客的路。劍光像龍一樣跳動,直擊刺客的要害部位。
出乎意料的是,刺客沒有躲避或逃避。相反,他加快了速度,朝著刀刃移動得更快。
劍輕而易舉地刺穿了刺客的腰部,但刺客絲毫沒有減速。他衝向嶽長老,嘴巴張開,露出一道冷光,正對著嶽長老的臉。
這個殺手似乎對疼痛免疫。
被那些死人盯著,毫無感情的眼睛讓嶽長老的心感到一陣寒意。他連忙躲開隱藏的武器,然後迅速試圖把劍拔迴來,但刺客扭動了身體,用骨頭把劍鎖在了原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