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虎穀。
秦桑和古天南,以及古天南的弟子,下降到村外的土路上,在他們靠近時隱藏了他們的存在。
這個村莊幾乎完全荒廢,每十棟房屋中就有九棟被廢棄。寂靜是死一般的,晨霧揮之不去,煙囪裏沒有一縷煙霧升起。幾戶人家門前坐著瘦弱的老人,他們的眼睛空洞,凝視著遠方。秦桑唯一的印象,可以用兩個字來概括——絕望!
“那個妖魔把所有血氣濃厚的村民都綁架起來當血祭,甚至帶走了孩子們。隻有這些老年人被留下了。古天南輕輕歎了口氣。
“你找到什麼線索了嗎?”秦桑問道。
古天南搖了搖頭,指了指村子後麵的一座黑色山峰!澳亲结狳I有一個山洞。入口被妖魔的陣法保護著,有兩個妖魔。兩者都非常強大。上次,我設法打傷了一個,但另一個救了它。寡不敵眾,我隻好求助你,師弟。
秦桑抬起頭望向山。除了它的高度之外,它似乎並沒有什麼特別的異常,但在昏暗的天空下,那座山的黑色輪廓似乎籠罩在幽靈般的薄霧中,顯得相當詭異。
他急切地想上山,處理好問題,再迴宗門報告。不過,他還是聽從了古天南的決定。
古天南建議他們等到中午再行動。“不知道這些妖魔在修煉什麼邪術,但到了中午,陽氣就會達到巔峰。如果我們那樣行動,他們的陰氣肯定會被壓製。
他們三個找了一間空房子休息。秦桑靜靜地坐著,調整著自己的狀態,卻無法擺脫一股莫名的惱怒。很長一段時間,他都努力讓自己平靜下來。
有些事情不對勁!
突然,秦桑睜大了眼睛,臉上浮現出警惕的神色。他開始迴顧自從離開少華山前往孤原國以來發生的一切,意識到自己匆忙借腰令牌時,並沒有仔細考慮任何事情。他一直盲目地跟隨別人的腳步,隻渴望盡快完成任務。
一個妖魔在凡間王國惹麻煩是個小問題,卻引起了故意派他來這裏的溫師叔的注意。還有更多嗎?真的隻是為了平息孤原國的動蕩?
他對妖魔的了解,全是憑古天南的話,秦桑從來沒有質疑過。意識到這一點,他的額頭上開始冒出冷汗。
修煉中,有一句話要錘煉道心,抵擋心魔,但秦桑從來沒有太重視過。他一直仰仗陰陽環的幫助,就連天劫而生的噬魂三劫陣,也曾對他無能為力。那麼,他為什麼要擔心心魔呢?
直到現在,他才意識到,心魔並不總是有形的。他現在的狀態是被心魔侵襲的完美例子。
自從魂丹失去效力後,秦桑就充滿了恐懼和焦慮,他的腦海被築基的想法所吞噬。他對快速進步的癡迷已經變得包羅萬象。他不再關心其他任何事情,他的整個人都在瘋狂的邊緣搖搖欲墜。
心魔不僅影響道心,還影響一個人的精神狀態和行為。在這種狀況下,他竟然敢離開宗門出來殺魔。如果他不小心,他可能會在不知情的情況下死去!
讓心靈平靜下來,讓精神平靜下來。吉星道師很久以前就教過他這些,但他已經完全忘記了。
秦桑默默地背誦了好幾遍《寧靜經》,強迫自己放下所有與築基有關的念頭。慢慢地,他他的心現在已經牢牢地放在了道上,但他已經不受它的控製了。
雖然這對他的修煉沒有立竿見影的好處,但秦桑知道,這段經曆在未來將是無價的。
…
敲!敲!
門被敲響了,古淵輕聲喊了一聲秦師叔。秦桑輕輕撣掉了袍子上的灰塵,雖然沒有真正的灰塵,但當他走出去時,他自然地露出了笑容。
太陽在頭頂上熾熱。
秦桑對古天南和他的弟子微微點了點頭,改變了心態,靜靜地觀察和猜測著古天南。
迴想起玉簡中的記載,提到孤原國每隔幾年就會爆發一次妖亂,每一次,古天南都處理得當。他的幫助請求總是及時的,問題得到了非常精確的解決。
真巧!
少華山有孫德——不是不可能再有個吧?
看著古天南那張死氣沉沉的蒼白臉龐,沒有一絲血跡,秦桑終於明白了自己為什麼會感到不舒服。那是因為古天南的臉色像一具屍體,這是秦桑在大隋戰場上見過無數次的。
然而,古天南已經一百多歲了,是少華山的弟子。僅根據他的外表就得出他有任何問題的結論是輕率的。而且,秦桑也沒有從他身上感應到任何妖魔氣息。
保護自己並等待合適的時機。
秦桑的心思飛速運轉,他確定了這個策略。他將注意力集中在天星之淚和烏木劍上,時刻準備著任何突然的變化。與此同時,他準備了幾張符籙和那顆黑色珠子,自信地認為自己已經做好了充分的準備。然後他跟在古天南和他的弟子後麵,他們用雲閃快速的登上了山。
地形並不是特別陡峭,很快,他們三個人越過了山頂,到達了山的後麵。
山後的山洞十分顯眼,入口有幾丈寬。漆黑的開口就像地球上的惡魔之眼,充滿了漩渦狀的黑霧,讓人看不見裏麵。
他們三個躲在陰影中,觀察著洞穴。入口處的魔氣以規則的模式旋轉,就像一個漩渦。秦桑能感應到內部的危險氣息,古天南提到的妖陣覆蓋了入口,似乎是可信的。
“秦師弟,你有辦法破陣嗎?”古天南通過傳音問道。
秦桑皺起眉頭沉思。如果他設置了十方的燕羅陣,用另一個陣法破陣也不難。不過,他已經決定先觀察古天南,不要過早亮出他的王牌。他抽出翡翠波劍,迴答道:“顧師兄,我主要修煉劍道。我擅長直接戰鬥,但打破陣法不是我的強項。
古天南沒有懷疑他,點了點頭。輕敲他的儲物袋,五道璀璨的劍光瞬間飛出。古天南喃喃念咒語,為每一道劍光注入靈力,讓它們更加耀眼。
仔細觀察,秦桑注意到,五道劍光中,每道都包裹著一把靈劍。他立刻想起了少華山那道著名的法術,叫做五行斷劍。它需要五行靈劍,通過咒語,汲取天地五行靈氣,使其擅長破陣。
秦桑是在一位師叔的教導中了解到這個咒語的。不僅修煉耗時,還需要合適的五行靈劍。由於使用的機會有限,他自己從未修煉過。
從古天南嫻熟的執行來看,很明顯他對法術的掌握程度令人印象深刻。
隨著一連串的咒語,五把靈劍上開始出現層層銘文,劍光越來越亮。每一把劍都開始引導天地靈氣。
“去!”
顧天南眼中閃過銳利的光芒,冷冷地喊道。手指一彈,五道劍光在完全的寂靜中朝著洞去。
五行破劍消失在魔霧中,卻什麼也沒發生。
然而,孤天南卻完全不為所動,淡淡的笑容看著洞口。
下一刻,刀劍嗡嗡的聲音從洞窟內迴蕩,緊接著,周圍的靈氣突然湧動起來!
劍光劃破黑暗,天地靈氣迅速被吸入洞中。然後,隨著一聲爆炸性的咆哮,洞內妖霧瞬間被撕裂!
設法清除了混亂的思緒,在這個過程中,他感覺自己的精神狀態變得更加透明了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