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下,好像有哪裏不太對……”
“就算是你隻恢複了一部分記憶,那也應該多少知道一些東西的吧?可怎麼看你這樣子,就像真的是什麼也不知道一樣……你是不是逗我玩呢?”
“哦,我懂了,你是準備等我哪天恢複記憶,然後讓我一人獨自尷尬是吧?我對你說,這是絕對不可能的!我是最了解我自己的,我絕不會做出那種挖坑把自己埋了的舉動!”
“所以,我多半是留了後手的!”
孔星說著說著,反而越發沉默了下來,雖然不知道具體發生了何事,但以目前事態的走向的話,自己留的後手應該不會是……
【嗬,宿主的腦洞可真大!】
孔星:我這可不是胡亂猜測,是有依據的!
【依據?什麼依據?】
【倒是給統寶說說看!】
孔星:首先,咱倆都貪財,其次,你也有做奸商的潛質,最後,我不認為我會允許我和政哥獨處時有個時刻窺屏的玩意存在。
最後的最後,你手裏怎麼會有政哥的記憶碎片的?
孔星:所以,根據以上幾點判斷,事實的真相就已經很明了了!
【(??口???)嘶~】
【(?????)那要你這麼說的話,有沒有可能,統寶其實是你幻想出來的第二人格?】
【又有沒有可能,你眼前所見的一切,其實都是個夢?】
【是你愛而茄不允後,出事昏迷所營造出的自欺欺人的夢境?因為現實不允,所以大腦就營造了這樣一個夢出來?】
第二人格?
夢?
這一切都隻是假的?
孔星愕然,隻感到一股涼氣直衝天靈蓋。
“怎麼了?你是想到了什麼嗎?”
“別慌,孤在。”
嬴政輕聲安慰著。
“政哥,你說,要是繼續往前走,卻發現前麵沒有糖,全是刀,那該怎麼辦?”
“那就讓扶蘇去把刀全撿起來,然後拉去賣錢,買糖。”
孔星:……
“那……若是這一切其實都是泡沫幻影,現實中的結局並不美好,甚至……陰陽陌路呢?”
“不可能,怎麼會陌路呢?孤都和扶蘇說過了,待孤百年後,也一把火燒了,然後找個大點的盒子,把咱倆的骨灰摻一塊。”
“……,那若是扶蘇他……”
“不可能的,就他那體格子,怎麼可能先比咱倆走?不過倒是要防著他拿來撒著玩,那樣可就不好了。”
孔星:……
嬴政:“好了,你盡管安心就是,別亂想,自個嚇自己,無論發生什麼,孤一直都在。”
話音剛落,氣氛破壞組?扶蘇就帶著哭腔趕了過來。
o(╥﹏╥)o“姓孔的!你賠錢!”
“什麼羊啊羊的,你那分明是把羊騙進來宰吧!”
“父王,你要給我做主啊!”
嬴政皺著眉,顯然對扶蘇的突然出現感到十分不滿。
扶蘇說著說著,聲音也漸歇,似乎也發現了自己來的不是時候。
“啊哈哈,那啥,沒……沒事了,你倆繼續,繼續,那錢也不用還,玩遊戲嘛,被宰,很正常!”
“嗷對,那麼好玩的遊戲咱也不能一人獨享,獨樂樂不如眾樂樂,我這就去幫忙找羊……啊不,找朋友分享!”
扶蘇說著,腳底一抹油,離開了此處。
扶蘇雖然離開了,但氛圍被破壞了就是被破壞了,短時間內也無法以常規手段重新恢複了。
“這個扶蘇!早晚得把他腿打斷!”
嬴政說著,看向孔星“你說,孤若是也修習《掄語》……罷了,還是算了,那路子也不適合孤。”
……
攻韓的大軍很快集結完畢,隻是大軍還未開拔,就有來自韓地的使者到來。
說是願以五座城池與秦交好。
能夠不出兵,就先得來五座城池自然是喜聞樂見的事情。
嬴政也很快下令讓大軍原地臨時待命,而後就於章臺宮中,召見了那個使者。
“見過秦王。”
“免禮。”
孔星:“聽說,你家大王想要以七座城池與秦國交好?”
使者懵了一瞬,立即道:“這位大人怕是聽岔了,不是七座,是五座!”
孔星:“哦,原來是我聽岔了啊。”
使者:“對對對……”
孔星:“原來不是七座,是八座啊。”
使者:“對……唉不對,沒有八,是五!是五座!”
孔星:“哦,你家大王也認為政哥是九五至尊,所以要送九座?那他眼光可真好!”
使者:(逐漸崩潰)這咋還帶越聊越多的?
使者很快就閉了嘴,也不再搭理孔星,他是真怕再聊下去,韓國所有城池就都要被送出去了。
角落裏負責記錄的史官瞪大了眼睛,手中的筆一時間揮出了殘影。
(#oДo)就這幾句話的功夫,就多了四座城池?
怪不得王上非要立他為準王後呢,就這嘴皮子功夫,真的絕了啊!
嬴政則是深深的看了一眼使者,孔星說到如此地步,卻並沒有發瘋反駁,想來是還沒有觸及能要到的底線。
(?ˉ? - ˉ?):“你們韓王,除了城池外,就沒有其他表示了?”
“有的有的!”使者連忙道,“我家大王說了,若是您同意,韓國可獻適齡美女數十人給您做後宮。”
獻美女?
做後宮?
嬴政麵色漸漸有些不善:“你們韓國消息這麼落後的?不知道孤已經有準王後了?”
“自是知曉的,但畢竟是男子不是,大王也得為子嗣以及秦國未來儲君考慮不是?就像那個魏王雖然有龍陽君,不也……”
“嗆!”
使者的話還沒有說完,冰冷的劍鋒就落在了脖子旁,劃出一道淺淺的血痕。
“不要以為孤不知道你們韓國是在打著什麼主意!”
“如果你沒有說這些,孤或許還會仁慈一些,暫時先收下這些城池,留你們再過兩年的安穩逍遙日子!但現在麼……扶蘇!”
“臣在!”
“傳令給蒙驁和王翦,大軍開拔,攻韓!”
“是!”
扶蘇應答一聲,轉身離去。
“不,你不能這樣做!暴君!你會遭報應的!我…我要詛咒你,詛咒你即使天下一統,你的國家也會二世……”使者話還未說完,脖子處就一涼,隨之而來的是猛烈的劇痛,一道血痕也瞬間噴湧而出。
使者驚恐的捂住脖子,嘴巴一張一合,似是想要再說些什麼,可卻始終發不出聲音。
嬴政甩了甩劍上的血珠,慢慢走到孔星身邊,將劍收起,看都沒再看那使者一眼。
“你不要聽他胡說,孤一直都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