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明的曙光慢慢褪去黑夜的曼紗,嶄新的一天悄然而至。
揉開朦朧的睡眼,昨日的疲倦一掃而光。
“早。”
“早。”
“吼!”
“砰!”
“叫什麼叫?說了多少次了,大早上的不要大吼大叫!”
帝辛說著,照著虎頭又捶了一下。
嬴高隻是看了一眼那抱著頭被捶的虎,環(huán)顧四周,臉色微微一黑:“帝辛,你別告訴我,昨天我就是在這睡的?”
雖然不少地方已經(jīng)被人簡單打掃過了,但昨日參加過婚禮的,隻要不是腦子失憶了,都能認出來地方還是那個地方。
“一篇,兩篇,三篇……”
不遠處,杜甫正抱著一堆詩稿邊查著數(shù)邊整理著。
而那堆詩稿的主人還枕著酒壇子尚未蘇醒。
“這不是叫來一隻大蟲讓上神你靠著睡了麼。”
嬴高:……
正要吐槽幾句,餘光就瞥見一隻大青耗子“嗖”的一下從眼前躥過。
緊隨其後的,是利箭破空的聲音!
可惜大青耗子身法格外靈活,一個繞柱走位就成功躲過。
“都說了我那是有要緊的事情要稟報,怎麼就不信呢!”
“什麼事你處理不了要來煩朕!”
“嗖!”
又是一支利箭破空!
擦著扶蘇的衣擺而過!
驚出一身冷汗!
身法竟然失靈了?
臥湊!
剛剛睡醒的李二震驚的看向利箭射來的方向:“不錯啊,始皇帝,你這箭法準頭可以啊!”
魏征拄著下巴沉思:“有沒有可能不止是箭法準頭的問題,還有身法走位上的提前預判?畢竟要論繞柱身法走位,始皇帝可是最有發(fā)言權的人了。”
眼看著第三支箭已經(jīng)搭上了弓,嬴高連忙上前勸架,這要是真一箭射死了,那打雜工的工具人可就要變成自己了。
“父皇,消消氣,消消氣,兄長他犯賤又不是一天兩天了,他也就是稍微皮一下,大是大非上麵他都是心裏有數(shù)的。”
嬴政:(#`皿′)“心裏有數(shù)?他心裏有個錘子!你知道他幹了什麼嗎?”
嬴高:“咋,他鑿壁偷光去了還是躺床底下去了?”
嬴政的臉色肉眼可見的黑了下來,嬴高心裏咯噔一下,默默讓開,不再阻攔。
李二不可思議的看向那躲在柱子後的扶蘇,一段時間沒見,這怎麼變得比自己那崽子還虎了?
自家那個還隻是曆史上有傳言說是在自己病重時開搞,可扶蘇……
這特麼可是始皇帝啊,就是醉酒壯膽也沒這麼虎的吧?
“可惜曹操不在,不然事情就更有意思了!”李二說完,怔了一下,扶蘇現(xiàn)在變得這麼虎,有沒有可能背後還和曹操有關?
正想著,利箭破空的聲音沒有再次響起,一陣突兀的馬蹄聲卻越來越近。
抬頭一看,不由倒吸一口涼氣。
“這是要卷死人不償命的節(jié)奏啊!”
“那個……”
“真要動手嗎?”
馬背上的人有些遲疑不決。
“斬首行動雖然沒少進行,但像現(xiàn)在這樣的,說實在的,我是真下不去手,不過要是給加錢的話……也不是不行!”
話音剛落,扶蘇就聽到一陣子彈上膛的聲音響起,驚恐的從柱子後麵伸出腦袋。
直接破口大罵:
“孔奸商!你不講武德!”
“你放辛棄疾就好好放啊,給他ak這是要幹啥子!”
“開掛也沒你這麼開的吧!”
辛棄疾這才從馬背上翻身下來,拍了拍手裏的ak,“這個不是他剛剛給我的,是很久之前我獨闖南宋朝堂進行斬首行動,重整南宋風氣的時候,送我確保行動順利的!”
“一直沒怎麼舍得用,如今子彈也就隻有最後一個了……”
“要不這樣,始皇帝陛下,我給他開一槍,他要是沒死,那這事就這麼算了,如何?”
嬴政:“可以。”
扶蘇:!!!
還不等扶蘇說什麼,辛棄疾就直接舉起了ak,開火!
“哢!”
扶蘇隨身的玉佩直接碎裂,掉在地上。
看了看手裏莫名啞火的ak,再看看扶蘇那碎裂的玉佩,一時間兩個人都愣住了。
辛棄疾:“你這玉佩…是不是和劉秀有關?”
扶蘇:“嗯,花十兩黃金找他開過光。”
辛棄疾:“那他這新用途算是徹底解鎖成功了!”
“講真的,有時候我都懷疑他到底是不是哪個神仙在凡塵曆練!”
嬴政微微側頭看向辛棄疾手中那啞火的ak,他離辛棄疾很近,看得也自然很清楚,剛剛開火的時候,槍口根本就沒瞄準!
也就是說,哪怕沒有那玉佩,扶蘇也不會有事的。
“罷了,再敢有下次,腿給你打折!”
扶蘇連連點頭應是。
嬴政很快就拿著弓離開了。
他這邊一走,嬴高幾人就眼冒金光的團團圍住了扶蘇。
“你到底幹啥了?能讓始皇帝有這麼大火氣?他剛剛那是真想刀你哎!”
扶蘇:“沒什麼,就是酒沒醒,走錯房間了,真的,我什麼也沒看到!”
“真的,你們要信我!”
眾人:……
等到嬴政重迴寢宮後,遠遠的就看到房頂上躺著一個人。
沐浴在清晨的陽光下,百無聊賴的翹著二郎腿,嘴裏還叼著一根不知從哪摘來的狗尾巴草。
“是你讓辛棄疾過去勸朕的吧?”
“嗯。”
“他要是沒了,你會很忙的。”
“朕知道,他也知道,所以他仗著這一點是越來越放肆了,得敲打敲打。”
“我記得,上次你這麼說的時候,還是敲打呂不韋的時候,結果呢?一個早朝結束,他人就被你敲沒了。”
“……,朕心裏有數(shù)的。”
“但願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