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別吵了,我違反規(guī)則了!
違反規(guī)則?
眾實習(xí)生一怔,齊齊看向張果果,等著下文。
張果果:“這第四條,無論遇到何人前來就診,切記望聞問切,原來是這麼個意思。”
“來的雖然是那夫婦 ,可真正要就診的是那個孩子,全程我們連那個孩子的麵都沒見到,是怎麼敢給他開藥的?”
某實習(xí)生:“還不是因為那兩人胡攪蠻纏,實在沒辦法,而且...”
“而且那隻是一個甘草湯而已?”
鄧青從外麵返迴,環(huán)顧眾實習(xí)生,將所有人的表情盡收眼底。
“這不是理由!”
“不是你們違反規(guī)則的理由!”
“我之前是不是說過,違反規(guī)則的後果很嚴(yán)重,要你們把規(guī)則記牢,有人把它放心上麼?沒有!”
“你們不會真的以為那些東西是我寫著玩的吧?現(xiàn)在好了,就因為你們,出事了!接下來該怎麼辦?啊?”
張果果咬咬牙:“一人做事一人當(dāng),事因我起,我願接受法律製裁。”
“嗬...”鄧青輕笑一聲,“那孩子可是死了,命沒了,你一句輕飄飄的接受法律製裁就能讓他重新活過來了?”
“這...”
鄧青:“怎麼不說話了?懵了吧?學(xué)宮裏那些人沒教過怎麼處理這樣的事吧?”
“你倒還算有一丟丟腦子,沒有直接說一命賠一命這樣的話來,還能想到法律,這點稍稍表揚一下。”
“你們都給我記牢了!以後再發(fā)生類似的事,哪怕情況再複雜,也不要忘了秦法,不要忘了動腦子!”
“就拿今天這事來說吧,她說她孩子是喝了甘草湯沒的就是喝甘草沒的?連屍體都沒有看到,她說什麼,就一定要信什麼嗎?就因為她看起來像受害者,所以她就一定有理,說的就一定是對的?”
“不要把人性想得太好了!”
鄧青不再言語,而是給幾人以反應(yīng)和消化思考的時間。
而這時,夏無且挎著藥箱從外麵趕來,“我剛剛?cè)ツ呛⒆蛹已Y查清楚了,根據(jù)屍檢結(jié)果,那孩子昨天就已經(jīng)死了的,你們根本沒有一點責(zé)任!”
此言一出,眾人都懵了。
什麼意思?
昨天就死了?
張果果:“人既然早就死了,那還來醫(yī)館做什麼?”
鄧青:“要做什麼,這不是顯而易見嗎?”
“忘了那橫幅上寫的什麼了?”
“如果不是我請夏禦醫(yī)幫忙查清楚,你們會麵臨什麼,不用我多說了吧?”
“那兩人怎麼這麼壞!”
“我說了,永遠不要把人性想得太好了!不然你們以為那些規(guī)則都是怎麼來得?這每一條的背後,隱藏著的都是血的教訓(xùn)!”
“好好熟記那些規(guī)則吧!”鄧青說著,就要轉(zhuǎn)身離開,準(zhǔn)備給這些人以互相討論、反思的空間,卻被張果果叫住。
張果果:“鄧醫(yī)師,等一下!”
“我想問問,若是您遇到這種情況,會怎麼做?”
鄧青:“我?我的經(jīng)驗比較豐富,所以那兩人有沒有說謊我一眼就能看出來。”
夏無且忍不住翻了個白眼,廢話,人就是你找來的演員,人家說沒說謊你自然比誰都清楚!
“我就教你們一點以你們自己的情況可以做出的處理辦法好了!
“如果那夫婦堅持不把孩子帶來,而醫(yī)館又有其他醫(yī)者在,也不是很忙的話,那你可以選擇出診啊,對吧,患者不過來,咱可以過去嘛!”
“但是,除非你做好了完全準(zhǔn)備,對自己的自保能力信心十足,最好還是不要一人前去,而是找個伴,以免自己遭遇不測,還是那句話,不要把人性想得太好了!”
“這裏呢,我推薦儒家那幫人,帶上一個,那安全感十足!”
“而若是你沒有自保能力,又找不到同伴的話,哪怕狠心不去,也不要孤身前往!我知道,這或許會顯得很無情,但你賭不起!賭贏了,皆大歡喜,賭輸了,你連後悔的資格都沒有!”
“記得第一條是怎麼寫的嗎?醫(yī)者可以有仁心,但不能有聖心!當(dāng)然,你也可以選擇去做個聖母,那就要看你能否每一次都賭對了!
……
眾實習(xí)生經(jīng)過鄧青特意安排的這場戲所帶來的教訓(xùn)後,皆熟記了冊子上的規(guī)則。
私下裏也有彼此交流自己對上麵規(guī)則的理解。
一連幾日,醫(yī)館中倒也相安無事,直到……
“啥玩意兒?”
“外商侯昨天晚上被人套了麻袋,敲了悶棍,拖進了小樹林,褲衩子都被扒了?”
“誰啊,這麼兇殘?”
“哈?你說啥?我?”
vip病房中,傳出了扶蘇那不可置信的聲音。
“所以,你的意思是有目擊證人看見是一個大青耗子把外商侯拖到小樹林裏行不軌之事?”
“不是,我是穿青色外衣沒錯,但那人...啥?李白說他可以作證我有脫將閭褲衩子的行為,儒家又喜歡套人麻袋?”
扶蘇瞪大了眼睛,再三向前來看望自己和將閭的嬴高求證著。
隻是須臾之間,病房中就多了一個電報猿。
扶蘇:“陷害!”
“絕對是有人想要陷害我!”
“將閭,你給我作證,我昨晚上是不是一直和你在一起?”
“不是!”將閭極為幹脆的搖頭。
扶蘇:???
將閭:“我的意思是,我睡得早,睡得也比較沉,我不能確定你有沒有趁著我睡著去幹別的什麼事。”
“不過,兄長,你再饑渴也不能對外商侯他下手啊,我感覺這會兒父皇他一定在殺過來的路上,情況不妙,我先溜為敬,祝你好運!”
將閭說著,飛快就逃離了病房。
而在他剛走到醫(yī)館大門口,就看到了那提著劍,周身殺氣彌漫的嬴政。
以及同樣提著刀,身後跟著帝辛的孔星。
“扶蘇他現(xiàn)在就在裏麵呢,還沒走!來,我?guī)^去!”
將閭說著,立即調(diào)轉(zhuǎn)腳步,開始引路。
隻是片刻,就殺到了病房之中。
扶蘇:“那什麼...我說我是被陷害的父皇你信嗎?”
“我這麼做也沒理由啊!”
然而辯解的話還沒說完,一刀一劍就先後架在了脖子上!
聞訊趕來的鄧青焦急的喊道:“陛下,醫(yī)館裏不能動手!要打還是去外麵打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