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
“這輩子真的是太短了。”
睡得半夢半醒之間的杜甫聽到這句心髒砰砰直跳,睡意全無。
期待著。
等待著。
聽到了下文。
“連腳都蓋不到。”
杜甫:……
正要宣布某人這個月不用喝酒了,就察覺到某人起身,連忙裝睡。
被子似被掖了掖,而後又感受到腿部似乎被加蓋上了什麼東西。
“完美,這樣就凍不到腳了。”
“布衾多年冷似鐵?雨腳如麻未斷絕?哼,有我在,怎麼可能。”
“一場秋雨一場寒,這天氣是越來越冷了,明天得去買床更大的被子來。”
“可是孔奸商那些店裏的東西都好貴...”
“算了算了,一分錢一分貨,好用就行!又不是買不起,大不了這個月不喝酒了。”
說完,就偷偷開始觀察著某人的反應。
看到某人那藏不住揚起的嘴角後,內心不由一喜。
好耶!
這個月的酒錢不會被克扣了!又能喝上酒嘍!
心滿意足的躺下,睡去。
這場秋雨來得可真是太及時了啊!
...
“莫聽穿林打葉聲,何妨吟嘯且徐行!”
“子由,別怕,不就是屁大點的雨麼,再堅持堅持,很快就能到家了!”
蘇軾小跑著,抹了一把臉上的雨水,手裏拎著漁具,迴頭衝蘇轍說道。
蘇轍抹了一把臉上的水,也不知是淚水還是雨水更多一些,臉色有些扭曲。
“我是不是說過,這天氣瞅著要下暴雨,兄長你不要出去夜釣!不要出去夜釣!”
“可你聽嗎?你根本不聽!”
“讓你帶雨具你也不帶!”
“這下好了,大暴雨,整個就成落湯雞了!”
“這冷風再這麼一吹,嗬...”
“鐵打的人也要感冒。”
“你可真是我的好哥哥啊!”
蘇軾自覺理虧,但還是嘟噥著:“那你不是也跟來一塊夜釣了麼,雨具你也沒帶啊。”
蘇轍:“我那是以為你會聽我的話,我以為你帶了!”
“好好好,別說了,別說了,千錯萬錯都是我的錯,咱先迴家再吵,成嗎?”
二人加快了腳步,在雨幕裏穿行。
“滴滴滴!”
一陣喇叭聲自身後響起,幾秒鍾過後一輛造型偏“靈異”的車穩穩的停靠在二人身旁。
嬴高:“呦,這是誰啊?”
“怎麼這麼狼狽?”
“需不需要載你們一程啊?”
蘇軾:“萬分感謝!”
二人上了車,這才避免了繼續淋雨的命運。
蘇轍:“話說這個點兒你怎麼還沒迴去?”
嬴高穩穩的開著車,“哦,你知道的,這兩年流行搞副業嘛!”
“尤其是這暴雨天,最適合搞副業了。”
蘇轍臉色微僵,隱約有些不好的預感。
“那你的副業是...”
嬴高不答,繼續穩穩的開著車子。
沒過多久就停靠在了蘇軾蘇轍的家門口。
嬴高:“熟人就給你們倆淺淺打個八折好了。”
“愣著幹嘛?給錢啊,我還要繼續轉悠尋找下一個‘有緣人’,繼續搞副業呢!”
蘇軾,蘇轍:……
好吧,不用問了,已經知道他的副業是什麼了。
...
“讓我再看看,明天開庭要用的東西都準備好了沒有。”
韓非說著就仔細檢查起來明天要用的東西。
“我覺得你大可不必檢查這麼認真吧?你是原告,李斯又是敲錘子的,這怎麼想這官司都不可能輸吧?”
“兩個法家的一起打官司還打不贏一個儒家的?”
辛棄疾說著,自顧自的給自己泡了杯茶,看了看外麵似乎今夜不打算停下來的暴雨,有些發愁。
“這雨下得這麼大,你今天晚上怕是也迴不去了吧?”
“這似乎不用你操心吧?”臨床的室友廉頗說著,看了一眼韓非,“這老年服務中心又不是隻有這一間屋子,那麼大的地方,還能沒有他留宿的地方?”
辛棄疾沉默,他不得不承認,有些後悔了。
早知道自己當初就不該貪圖這裏服務好,月租便宜,鑽當時的漏洞,一次性交了一年的租金。
還是選的這種雙人寢。
單人寢又不是沒有。
早知道今天晚上會下暴雨的話,或許就該主動去找韓非商量明天開庭的事情,而不是讓他來找自己。
“哎呀,我這個腿啊,一到這種天就生疼,那是移不了嘍!”廉頗說著,打量著辛棄疾的反應。
好歹是活了這麼大的歲數,這娃子在想什麼,自己門兒清!
腿疼或許不是真的,但廉頗想要留下來看戲吃瓜的心卻是真的!
他在這老年服務中心裏無聊的很,多次上奏請纓出征嬴政也不搭理他,也就隻有這辛棄疾來了之後才漸漸有了樂趣,日子也變得更加多姿多彩了起來。
辛棄疾拄著下巴似是想起來了什麼,將手裏的茶杯放下,走了出去。
不久後就帶迴來了一個人。
因年老被嬴政今日安排入住老年服務中心養老的蒙驁。
熟人見麵,分外眼紅。
辛棄疾搬了一張椅子坐到正在整理明天要用的東西的韓非身邊,從兜裏掏出一包瓜子塞了過去。
“先別忙活了,快來看戲。”
韓非:……
廉頗:(▼皿▼#)
這小子!
他故意的吧?
絕對是故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