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日,不知由誰牽頭,儒家曾出現的兩種觀點再次被提及,且愈演愈烈。
及性善論和性惡論。
荀況作為當初提出性惡論的代表,受到了提倡性善論的那幫儒生的再次抨擊。
李斯和韓非因為是其弟子的緣故,亦受到牽連。
隻是由於李斯如今是大秦左丞相,位極人臣,這些人不敢得罪,便將矛頭轉向在大秦鹹陽學宮任教的韓非。
“哢噠!”
辛棄疾將手裏自己花費重金從孔星那買到的ak上膛,冷冷的看著麵前圍堵在教室外的眾儒生。
值得欣慰的是,大秦學宮畢業的那幫儒生並未出現在裏麵。也沒人參與這所謂的性善惡之爭。
那些儒生更多的是持中立和觀望的態度。
參與到兩派之爭的,還是最初的那一幫人。
而不知怎的,這次,就連淳於越也參與了進來。
“淳於越你帶這麼多人來學宮,意欲何為?”
辛棄疾持槍立在教室門口,寸步不讓!
而其身後的教室裏,韓非還在正常授課。
淳於越看了一眼辛棄疾手裏的槍,有了一絲退意,但想到自己被這些儒生委以的重任,咬了咬牙:“沒什麼,我等前來,隻是想要和韓非坐而論道,交流一下學說。”
辛棄疾眼睛微瞇:“你是在搞笑麼?你們一幫儒家的,去找韓非這個法家的交流學說?這都不是一個派係的,如何交流?”
淳於越臉色微微一僵,咬了咬牙,很違心的說道:“自古以來儒法不分家麼,怎麼就不能交流了?”
“哦,不分家是吧?”辛棄疾指了指李斯家的方向,“韓非還要忙著教學,怕是沒空和各位交流了,不如這樣,你們去找李相吧!他一定很有空的!”
“就是沒空也不要緊,明日早朝,我會向陛下提議,讓你們在早朝上和李相交流。”
找李斯?
早朝上當著陛下的麵交流?
淳於越臉色微沉,深深的看了一眼辛棄疾,“不必了,我們走!”
說著,就帶著眾人離開。
可淳於越帶人離開了,辛棄疾卻沒想著這事兒就這麼算了!
性善論?
嗬...
性善論會來學宮堵別人教室的門?
這到底是善,還是惡?
下課鈴聲很快響起。
韓非下課後一出教室門看到持槍的辛棄疾嚇了一跳!
“這是...發生什麼事了?”
辛棄疾:“還不是你那好老師提出來個什麼性惡論。”
“可人性哪有什麼善惡之分,唯有意念與行動,方才有善惡之分。”
“走吧,跟我進宮,這事兒不能就這麼算了!”
韓非大致猜到了一些東西,搖了搖頭,“還是不用了,這事我自己能解決的,就不用勞煩陛下了吧?”
“誰說我要帶你去麵見陛下了?這事兒找扶蘇哇,他不是一直說自己是正兒八經的儒家子弟麼,這儒家如今出了這麼大的事情,他不出麵,這怎麼行!”
“性善惡之爭?”
扶蘇眼睛大亮,激動的一把握住辛棄疾的手:“你確定,你有在那群人裏見到淳於越?”
辛棄疾愣愣的點著頭。
“你剛剛還說,他帶了一大幫子儒生堵教室門口?”扶蘇越來越激動,他老早就看淳於越不順眼了。
尤其是,在原本曆史上,自己的路子會那麼“仁義”,可是全靠他的教導!
要不是他一直在自己耳邊叨叨著分封,仁慈,道德感化,原本曆史上的自己又怎會一直惹父皇不悅,又怎麼至於要用《掄語》這樣一劑猛藥再將自己拉迴正道上來?
“焚書坑儒哎...想想就特麼激動!”
扶蘇的嘴角瘋狂上揚,這些滿嘴都是道德仁義卻不幹事實的儒生他可是忍了許久了。
辛棄疾眼皮跳了跳,直咬牙:“所以...這重挑善惡之爭,其實是你嬴扶蘇的手筆?”
“焚書坑儒?”
“果然,姓孔的說的對,曆史...它特麼是有自己詭異的修正性的!”
大秦如今是法治社會,扶蘇現在又不是帝王,自然是無法真正“焚書坑儒”的,當然,扶蘇也沒想真的要這麼幹。
不過...
這學術之爭,爭到最後,這流個血啊,傷幾個人啊,埋幾個人啊,這都是很正常的現象不是麼?
學術之爭,哪有幾個是真真正正和和氣氣的坐而論道的啊?
“放心,本公子論道,講究的就是一個‘雅量’!”
臨出發前,扶蘇拍著胸脯向荀況保證著。
為了動手更方便,更加‘師出有名’,扶蘇便找到了荀況,表示自己也是支持性惡論的。
荀況對扶蘇說的話那是半個字都不信!
‘雅量’?
扶蘇他有個錘子的雅量啊?
看著倒像是個雅量的人,但這做出來的事,就沒有一個和這個詞沾邊的!
荀況:“老夫怎麼聽說前幾天蘇軾教嬴黎公主背東西,你一直在旁邊搗亂,最後被蘇軾追了十二條街?”
扶蘇:“謠言!這都是謠言!”
“不造謠,不傳謠,不信謠!”
“哪有十二條街啊!”
“明明隻追了十一條街半,蘇軾他就跑不動了好吧?”
荀況:……
這是那一條街半條街的事情麼!
“一會兒到了地方,可千萬要雅量一些!收著點!事兒要是鬧大了,引起陛下的注意,可就不好了!”
扶蘇敷衍的應答著。
很快就來到了荀況和對方約定好坐而論道交流學說的地方。
淳於越看到跟著荀況進來的扶蘇愣了一下,還沒完全反應過來就被扶蘇極為親切的擁抱了一下,分開之時,扶蘇手裏已然多了個東西。
是自己的錢袋子。
扶蘇:“正所謂,君子愛財取之有道,我就多謝淳於越博士的紅包了!”
淳於越:生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