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往旁邊,是和李白有著差不多遭遇的魏征。
隻是不同於李白的口腔潰瘍,魏征麵臨的是更要命的牙疼。
牙疼不一定是病,但疼起來是真的要命。
鄧青極為認真的看著麵前的兩個‘病號’道:“針對二位的癥狀,本醫師有兩個解決方案,不知二位要選哪個?”
魏征有些猶豫,“為何是你來?我大唐的孫思邈醫師呢?東漢末年的華佗醫師呢?他倆都不在麼?”
鄧青:“沒辦法,過節醫館也不放假,得有人值班不是?”
魏征:“行吧,那你先說你對我的那兩個治療方案是什麼?”
鄧青:“你不是牙疼麼,很簡單!看到那邊那個熊瞎子了吧?讓它扇你一巴掌,把疼的那顆牙扇飛,不就行了麼!”
魏征看了看那還在致力於摳地磚大業的熊瞎子,不知為何,突然間就感覺到這牙它似乎不那麼疼了!
“那……那第二種辦法呢?”
“第二種辦法就是根治的!畢竟這第一種辦法不能保證你的其他牙日後都不會疼,全給你去掉也不合適。所以……”
鄧青說著,停了一下,張望了四周,確保周圍沒有其他人後這才壓低了聲音,帶著絲絲期待繼續道:“實不相瞞,我最近配出了一個很適合產生標本的毒藥,你要不要,來一口?”
魏征臉色巨變,驚的連連後退數步。
一旁的李白臉色也同樣有些蒼白。
“隻是個牙疼啊,用不著到收來做標本的程度吧?”
鄧青將李白和魏征的反應都看在了眼裏,微微歎息:“雖然我並不認為西醫就要比咱們的中醫好,但它也的確是有一些可取之處的。有些中醫無法救治的,西醫的手段卻能解決。中西結合才是最適合的!”
“可是……你們也曉得,這西醫啊它大部分都要動刀子劃拉,這沒標本讓提前練習,咋下刀啊?”
“你們以為華佗的那些開刀手段都是怎麼來的?他所處的亂世,可是最適合找標本的了!
“我為了弘揚咱們大秦的醫學,到處找標本,我有錯嗎?我容易嗎我!”
“你倆看我的這都是什麼眼神?我可是全大秦人人皆知的良醫啊!”
魏征:……
良醫?
我看是涼醫吧!
李白:“好好好,你說你鄧青是良醫是吧?那麼請問,我一個口腔潰瘍的,你要怎麼根治?”
鄧青:“你想根治?”
“根治不了!”
“這玩意兒它就是個絕癥!”
李白:???
絕...絕癥?
“什麼絕癥?誰?誰要死了?”
原本還在和蘇轍互相聊著彼此詩詞的杜甫猛然迴頭。
蘇轍在旁邊說道:“我剛才聽的很清楚,鄧青說的是李白。”
杜甫一下子就慌了神,急忙衝來向鄧青求證著:“太白他這病,真是絕癥?治不好?”
鄧青十分認真的點著頭:“這就是絕癥,你哪怕去找孫思邈和華佗也照樣根治不了的!
“絕癥...根治不了...”
杜甫微微低頭呢喃著,似是想到了什麼,一把拉住李白的手:“走,去找外商侯,讓他帶你去後世!”
“那時的醫術那麼發達,肯定有辦法的!”
李白被杜甫拉拽著走了,鄧青微微搖頭,現代他是去過的,自然也知曉現代也無法做到根治口腔潰瘍。
鄧青:眾所周知,根治是指日後不會再發病,而口腔潰瘍卻是一個很容易複發的病癥。一個會複發的病癥,又何談根治一說?
魏征擔憂的看著李白離去的方向,“太白他還有多長時間?”
鄧青愣了一下,“如果有杜甫在旁控製他飲酒的話,少說,再活五十年不成問題!”
魏征:“哦,隻有五十年時間了啊...嗯?不對!”
一把拉住鄧青的肩膀,搖晃起來,“你說他還有多長時間?五十年?”
“啥絕癥能讓人活五十年?啊?你告訴我!”
鄧青:“口腔潰瘍啊!”
“會複發的談不上根治。”
“而在我們中醫眼裏,所有沒法徹底根治的病統一都叫絕癥,有問題?”
魏征:……
魏征氣的有些想打人,但一想到自己麵前的鄧青是個毒醫,又硬生生的將這個念頭摁了迴去!
(?益??)“我踏馬謝謝你重新給我定義了絕癥這個詞啊!”
鄧青隱約有些不樂意:“什麼叫我給你重新定義的?你就是去問孫思邈和華佗,他們也會這麼說!”
事後,氣急的魏征還真的較真去問了孫思邈和華佗。
而對於魏征的詢問,兩人是這樣迴答的。
孫思邈:“你可不要聽鄧青亂講,什麼叫中醫眼裏根治不了的都是絕癥啊?他一個毒醫,他說的話你能信?”
華佗:“正確的應該是,在我們中醫眼裏,是沒有絕癥這一說的!
“在我們眼裏,任何病都有它根治的方法,當前若是治不了,那一定因為我們還沒有找到相對應的癥狀根治方法而已。當世做不到的,不代表後世做不到!我們中醫,不就是在慢慢找到一個又一個‘絕癥’的根治方法而不斷發展且前行的麼?”
孫思邈:“困難在此,難題就在此!我們不應該望難止步不前,而是要積極去尋找解決的辦法才行!哪怕隻是將病癥緩解,那也是進步,也是成功!”
“知道為何我們這些醫者遇到解決不了的病癥都會把它很詳細的記錄下來,傳給後世麼?就是因為我們相信,我們做不到的,後世一定會站在我們這些人的肩膀上做到!”
“我等,一直都是對他們充滿信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