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辰幾人在芙蓉園門口,把馬交給專門在門口接待的小廝,然後優(yōu)先隨意的往園內(nèi)走著!
“你這走路怎麼心不在焉的?想啥呢?”程處默伸手扶住撞到自己差一點摔跤的李恪,笑道!
李恪抓住程處默的衣擺,穩(wěn)了穩(wěn)身形,“沒…沒想啥!”
走在前麵的林辰立住,迴頭看了一眼李恪,然後走到李恪身邊,拍了拍李恪的肩膀,“這兩天酒坊那邊才開始出酒,接下來還有很多事要做!沒有資金,什麼都是虛的!目前來說賺錢才是第一位的!”
李恪聞言看向林辰,張了張嘴,卻不知道說些什麼,隨後重重的點點頭!
林辰接著說道,“崇義負責(zé)酒坊運營,你這抓緊時間組建個商隊,等酒坊出酒率正常了,你就負責(zé)往大唐各地運輸!假以時日包括周邊各國都交於你!”
李恪聞言渾身一震,抱了抱拳連忙迴道:“一定不負林兄厚望!”
林辰笑了笑:“慢慢來,我們有時間,先在長安城把這酒的知名度打響,然後往周邊輻射,從東京洛陽開始,再往江南道金陵餘杭這些富庶的地方!”
李恪若有所思的點點頭!
“郎君!”鄭婉兒一臉笑意的看向走過來的林辰!抬腿欲向前,看了一眼周圍又硬生生的止了步!
林辰走上前,伸手摸了摸鄭婉兒的額頭,眼神中帶著心疼與寵溺,笑道:“咋不進去?這裏連個避風(fēng)的地方都沒有,雖已是春天,卻還未迴暖呢!”
鄭婉兒被林辰親近的動作弄的不知所措!臉色鮮紅,語氣軟糯中帶著絲絲欣喜:“怕郎君不識路途,前兩日答應(yīng)了長樂公主,在此等著給郎君引路!”
林辰聞言,看了一眼身後笑道:“有他們幾個在,某這還能迷了路不成!走吧,看,臉都凍的通紅!”伸手欲牽鄭婉兒,忽的迴過神,這可是大唐,看到美女把這茬給忘了!
悻悻的縮迴了手,卻把一旁的柳月兒給“噗呲”一聲逗笑了,“郎君看到婉兒姐姐,眼裏再也容不下別人了,您瞧瞧,我們這四大花魁站在這裏,郎君愣是沒察覺!”轉(zhuǎn)頭抱住鄭婉兒手臂,揶揄道:
“剛剛奴可是看到郎君想牽婉兒姐姐的手呢,姐姐,你這是拒絕還是不拒絕啊?”
鄭婉兒伸手捏在柳月兒腰間,低聲說道,“死妮子!你信不信姐姐一句話,你那詩詞就泡湯了!”
“姐姐!奴家不說了!”柳月兒抱著鄭婉兒的手臂,把鄭婉兒的手遞到林辰麵前:“牽吧!奴家保證當(dāng)沒看到,至於別人有沒有看到,奴家就管不著了!”
鄭婉兒臉色羞紅的假裝作勢要打柳月兒,一旁的小女娃徐慧語氣悠悠的說道:“人家以後是兩口子,還是皇後娘娘懿旨禦封的,牽不牽的有什麼關(guān)係,就是睡一個被子裏別人也管不了,我都不知道你們這忙的是啥?”
柳月兒瞪大了雙眼看向鄭婉兒,“婉兒姐姐,是真的嗎?”低頭看向徐慧,“慧兒怎麼知道的?”
徐慧一副小大人的模樣,“前兩日長樂公主和婉兒姐姐說話,慧兒在旁邊聽到的!”
看著古靈精怪和自己囡囡差不多大的徐慧,林辰眼睛一亮,“這小女娃是誰家的?”
鄭婉兒紅著臉看了一眼林辰,迴道:“奴家隔壁禮部員外郎徐孝德徐員外郎家的千金徐慧!別看她年紀小,在這長安城可比奴有名氣的多!四五歲時就精通《論語》《毛詩》!”
林辰愕然的看向麵前這女娃,脫口而出:“將千年兮此遇,荃何為兮獨往?”
徐慧震驚的看向林辰,自己這首小山篇可是剛剛新年時作出來不久,從未對外人說過,眼前這個林辰怎會知道?“郎君為何知道?”徐慧不解的問道!
林辰聞言一怔,裝大了,難道還沒作出來嗎?書上不是說徐慧八歲就寫出來了嗎?
看到林辰愣神,鄭婉兒對著徐慧問道:“怎麼了?這句詩作不是很好嗎?”
徐慧眨巴眨巴卡姿蘭大眼睛,“這首詩是慧兒年初剛作的,隻有阿爺知道,林郎君如何得知?”
“你寫的?”鄭婉兒瞪大了眼睛看向徐慧,“你是說剛剛郎君念的詩是慧兒寫的?”
徐慧點點頭,“阿爺考慧兒才學(xué)時,慧兒據(jù)《離騷》的格式冥想出來的!”
林辰聞言笑道,“許是你府上的下人傳出來的,某這也不知何時聽人說的,記不清了!”是你寫的就好!就怕你還沒寫出來!
徐慧還待再問,李恪走上前拉住林辰笑道:“都在這站著為何?走啊,長樂還在等著呢!”
幾人走到紫雲(yún)樓前草坪,長孫衝帶著幾位駙馬已經(jīng)站在樓前了,看到林辰等人笑著上前,“林兄!辛苦了!”
又轉(zhuǎn)頭看向鄭婉兒,長孫衝接著笑道,“麻煩鄭姑娘了,請鄭姑娘帶幾位小娘上二樓,長樂已經(jīng)等待多時了!”
鄭婉兒和四大花魁齊齊對著長孫衝施了一禮,然後正要往樓前走去!小女娃徐慧拽了拽林辰的衣擺,“林郎君,慧兒以後能不能跟著婉兒姐姐去郎君府上遊玩啊?”
“隨時歡迎!”林辰笑道,“隻要慧兒小娘願意,就算婉兒姐姐沒空,你也可以到林某的府宅來玩!”
徐慧小大人一樣的朝著林辰施了一禮,“多謝郎君!”
看著幾人進入樓內(nèi),林辰轉(zhuǎn)頭對著長孫衝問道:“長孫兄,這詩會咋就跟過家家似的?那些個大儒呢?評委呢?”
長孫衝聞言笑道,“上午隻是預(yù)熱,午後孔祭酒會帶著國子監(jiān)的博士助教們前來!
還有弘文館的院正虞世南也會帶著弘文館裏麵的助教們前來幫忙!你可知道,虞院正如今已是八十高齡了!往年虞院正可從未出現(xiàn)過!
我估摸著這次多數(shù)是為了你而來!對了,林兄,有準備嗎?你可是四公子之首,今兒個又是第一次在公共場合露麵,這又是長樂的主場,你這怎麼著也得表示表示吧?
某也不說多,兩首足矣!林兄,你可得給個麵子!這詩會現(xiàn)在可是越來越寡淡了,再不弄個響,估計以後那些個大儒怕是連午後都懶得過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