舞臺上,三大評委已經(jīng)就緒,國子監(jiān)祭酒孔穎達居中而坐,兩旁邊分別坐著李孝恭和和褚遂良!
各園子裏的小娘們一次上場表演,有十二歲青澀的,有十四五歲豆蔻的,有十七八歲熱情的,也有二十幾歲老成的!
有唱曲的,有舞蹈的,有琵琶彈奏的,還有劍舞的,居然還有群舞的!若是加上相聲小品魔術(shù),妥妥的一個綜藝晚會!
眼花繚亂目不暇接,兩世為人,林辰也是第一次近距離觀看真人表演!除了收聲效果差一點,坊裏嘈雜一點,觀眾熱情高漲一點,林辰覺得這一場視覺盛宴總得來說…嗯嗯……還是不錯的!
這還是靠近舞臺的原因,也不知道隔著幾排往後的那些有沒有聽到臺上的聲音!不過湊熱鬧是咱大夏國人的天性!
林辰曾記得前世在一條小吃街上尋吃的,看著排了十幾二十米長隊,林辰也加入進去,結(jié)果到麵前時隻是和隔壁門可羅雀賣的吃食一模一樣,隻因為這一家是網(wǎng)紅店,而隔壁那家是百年老店!要論起色香味,那叫一個一言難盡!
林辰不信邪的還到隔壁買了一模一樣的,才知道華夏美食果然名不虛傳,隻是被一些糟心的東西越俎代庖了而已!
舞臺下的歡唿聲打斷了林辰飄散的思緒,隻見臺上孔穎達拿著一張宣紙,走到舞臺邊緣,朗聲笑道:“諸位,靜一靜,老夫年歲已高,中氣也不是那麼足了,諸位若是再這麼高談闊論,老夫接下來宣讀的沒能讓諸位聽清,以後諸位要是跑錯了園子可怪不得老夫啊!”
一向嚴謹正直公正不阿的孔氏第三十四代子弟孔穎達居然也能說出這樣詼諧的笑話!臺下的觀眾哄堂大笑,然後有讀書人直接站起來鼓起了掌!
孔穎達伸手往臺下虛壓了一下,臺下瞬時安靜了下來,孔穎達接著說道:“今年的花魁大賽說實話,出乎了老夫的預料,從貞觀四年老夫就一直都在給各位小娘點評,六年了!
原以為今年還是和往年一樣,來走個過場,順帶賺一點各個園子孝敬的紅包就行了,沒曾想到,在老夫即將宣布不再參加以後的花魁大賽之時,卻出現(xiàn)了好幾首驚豔老夫的作品!孔某幸甚,大唐幸甚?”
假意擦了擦眼角,孔穎達又說道,“老夫也是讀書人,知道一首好的作品需要耗費作者的多少心神,但……一首好的作品同樣能影響一代甚至幾代讀書人!老夫身為祭酒身為夫子,看著咱大唐能出現(xiàn)這麼多優(yōu)秀的人才,高興至極吶!
唉……人老了,就囉嗦了,看著大家殷切的眼神,還是宣讀一下今天大家最為關(guān)心的花魁吧!四大花魁分別是:樂曲古箏表演者馨香閣蘇瑾兒,丹青表演者馨香閣柳月兒,書法表演者鳳鳴樓崔三娘,圍棋表演者上林苑馮鶯鶯!劍舞表演者花滿庭顧玉兒!”
“哄……”臺下轟然一片,四大花魁居然宣布了五位!
“咋了?怎麼五位?是不是搞錯了?”
“孔祭酒這是還在逗趣?”
“顧玉兒的劍舞確實驚豔,理應入圍!”
“馨香閣居然是兩人入圍!這一次馨香閣怕是賺麻了!”
………
“嗬…看來這一次花魁大賽確實與眾不同,有趣!”李恪笑了一聲!
程處默看了一眼臺上,也跟著笑道:“估計是馨香閣入圍了兩位,又怕冷落了花滿庭,硬加的吧?”
魏書玉聞言插話道:“某聽說是其中一位小娘自己提出來退出的,據(jù)說等花魁大賽結(jié)束後,那位小娘就會從良了!”
“還有這事?”秦懷玉看著舞臺上,“都要從良了,那她為啥要參加大賽?”
魏書玉搖了搖頭:“某這也是道聽途說而已!”
……
舞臺上,孔穎達笑著壓了壓手,“諸位,靜一靜,聽老夫說!”
看著臺下安靜了下來,孔穎達接著說道:“老夫知道諸位有疑問,但老夫確實應別人的請求,不方便透露,老夫隻能告訴諸位,過了二十以後,花魁依舊是四位!下麵,請各位花魁再一次登臺給諸位表演如何?有請馨香閣蘇瑾兒小娘為我們表演古箏曲—《菩提明鏡》!”
說完,孔穎達就往一旁的座位上走去!隻見兩個小娘抬著一個放著古箏的桌子走上舞臺!戴著頭巾麵紗穿著襦裙的蘇瑾兒娉婷嫋娜的走到舞臺前,給臺下的觀眾行了個標準的宮廷禮!然後坐在古箏後就彈了起來!
林辰也沒想到,隻是聽過一次,蘇瑾兒竟然能把這首《菩提明鏡》彈奏的這麼完美!
秦懷玉是聽過這首曲子的,“林兄,這不是你那天彈奏的那一首嗎?什麼時候教瑾兒姑娘的?某這看她彈的很熟練吶!”
李恪聞言疑惑的看向林辰,“林兄還會彈古箏?”
未等林辰迴答,秦懷玉搶先說道:“為德(李恪的字)兄,林兄的古箏技藝可是非常高明的!瑾兒姑娘可是說要跟著林兄學習來著!”
“哦?”李恪聞言有些詫異,“還有這事?何時有空,林兄一定要給兄弟們展示一下!瑾兒姑娘的古箏技藝,某可是早就領(lǐng)略過了,連她都要拜師,看來林兄的技藝肯定超凡脫俗了!”
林辰笑了笑迴道:“殿下謬讚,隻是平時無聊時的消遣,登不了大雅之堂!待有空時給兄弟們彈幾首助助興!”
舞臺上,蘇瑾兒表演結(jié)束,走到舞臺前方行禮,眼神有意無意的往著林辰這邊看了一眼,微微頷了頷首!
看著走下舞臺的蘇瑾兒,林辰對著站在角落一旁的若曦姑娘招了招手,待若曦走近,林辰問道,“今兒個鄭婉兒鄭姑娘沒來嗎?”
若曦搖了搖頭,“這幾天婉兒姐姐一直都在後臺幫著月兒姐姐和瑾兒姐姐排練,今兒個比賽已經(jīng)全部結(jié)束了,隻是來宣布結(jié)果,婉兒姐姐就沒來!這幾天婉兒姐姐也確實累壞了!也應該好好休息休息了!”
林辰點點頭,對著若曦笑著揮了揮手:“謝謝若曦姑娘!”
程處默看向林辰的失落的表情,笑道:“咋了?婉兒姑娘沒來,失望了?”
“哪有?”林辰笑了笑:“我這甩手掌櫃,隻是把詩詞交給瑾兒姑娘就沒再過問,可沒像婉兒姑娘那樣,手把手的教,多少有點過意不去!剛剛?cè)絷卣f了,都是婉兒姑娘幫著排練,某這怎麼著也得道聲謝吧?”
幾人聽到林辰和程處默兩人的話,看向兩人的眼神裏滿滿的求知欲!李恪伸手拍了一下林辰的肩膀,疑惑的問道:“林兄,你們說的鄭婉兒是我們知道的那個鄭婉兒嗎?”
林辰笑了笑,不置可否!秦懷玉朝著李恪隱晦的點點頭!
這時蘇瑾兒身邊的侍女琴兒走到幾人桌子旁,對著幾人躬身施禮,然後走到林辰身邊說道,“瑾兒姐姐讓奴來和林郎君說一聲,這裏人多,姐姐不方便前來拜見郎君,姐姐先迴馨香閣準備一些糕點酒水,等這邊結(jié)束,姐姐請郎君到馨香閣一續(xù)!”
林辰點點頭,笑道,“多謝琴兒姑娘,麻煩琴兒姑娘轉(zhuǎn)達瑾兒,就說一會兒結(jié)束,我們兄弟幾個將會去馨香閣商談一些事情!請瑾兒姑娘和蘭姐說一聲,幫我們準備一些夜宵和酒水!”
看著琴兒離開,林辰對著身邊的程處默說道,“一會兒到馨香閣,某想和兄弟幾個說點事,程兄,你幫著把握把握!”
程處默點頭看向林辰問道,“釀酒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