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真的太大了，是他先前保守了。


    這哪是d雷，他第一次發現自己判斷竟會出現如此嚴重偏差。


    不，這得怪手機畫麵不清晰！


    他此刻不禁想大喊，有g怎麼玩？！


    心動的第一反應，不是臉紅也不是心跳，而是你止不住的條件反射，多看一眼又一眼。


    若冷月盯著江川的眼神，又低頭看了眼自己，抿了抿唇，突然說：“主人，我今年才18，還在長身體的時候。”


    敖清本來還算鎮定。


    但江川赤裸炙熱的目光，感覺像是要把她外衣扒去，把身體活剝生吞，看的她有些耳根發熱，不免再次伸手捂住要害。


    江川迴過神，若無其事的撫摸著若冷月的腦袋失笑。


    “夠了夠了，我一隻手都抓不住。”


    古婭默默的看著他們對話。


    直到此刻才迴應了敖清，搖頭道：不必擔憂，敖鴻並無大礙，他在渡劫之時被外力打斷，若非如此，以他的修為必然成功渡劫被引入斷界島。”


    敖清麵色狐疑。


    這老嫗自己都被困在斷界島，怎能如此清楚的知曉外界之事？


    古婭笑了笑：“我千年前被人稱天命婆婆，若你了解南州萬山，必然聽說過我的名號。”


    “我道基乃先天靈寶，天演玉外物化實而成，天命宗千年前的鎮派靈寶，能看到修為遠不如我者，部分模糊的過去未來。”


    敖清心中一驚，他父王敖鴻的實力蓋壓四海龍宮，若非一心修煉，必是四海龍族之首！


    同為渡劫期，僅僅是曆經飛升劫的差距，就能用遠不如來形容嗎？


    “我萬劍天山開派師祖，創立宗門前，便曾借天機宗的天演玉得到了肯定的信息，據說之後天機宗的鎮派靈寶天演玉，消失了，從此後天機宗一蹶不振。”


    若冷月忽然說了句。


    顯然是告訴敖清，若真是天命婆婆，隻要看得見，那麼必然準確無誤。


    古婭微微頷首：“若蘭亭也算是為了我，才背負了天演玉丟失的罵名。”


    “老身願以殘存仙靈氣為引，助二位姑娘凝成道域。”她轉頭望向突然沉默的江川微笑。


    “我看不到你的過往與將來，但從她二人的未來中，看到全是你模糊的身影。”


    “咳咳…”


    江川尬住了，瞥了眼麵露思索的敖清，和突然死死盯著敖清的若冷月，抱拳捂唇，清咳了幾下。


    果然開始出現的道侶並不是四選一…


    而是全都要嗎？


    這能怪他嗎？不能吧？


    敖清根據隻言片語，以及若冷月的告知。


    心中頓時信了七八分。


    自己的命定之人，就是他嗎？


    可似乎並非她獨屬…


    她迴眸看向江川神情，有些恍惚。


    但不消片刻後，搖頭，放下捂住雪白山巒的玉手，不再顧忌江川的目光，唇角笑意輕牽。


    “古婭婆婆，敢問何為仙靈氣？據我所知，道域必須以自身道基為根本，融入銘刻的大神通銘文才能做到吧？”


    這話是敖清問的，她是個很隨緣的龍族，未來的事，她更願意順其自然。


    既然不能獨享，先收點利息不成問題吧？


    古婭目光緊盯著江川，並未搭理敖清。


    對她來說，敖清不過是神顯道基的小輩罷了，她這千年來見過太多了。


    能渡劫飛升成功的修士，誰人不是天資縱橫，驚才絕豔之輩？


    神顯道基雖各個時代都不多，但曾在五域戰亂時期，死在她手上的也不下十數位。


    再恐怖的資質，也得能扛得住坎坷，成長起來。


    不然一切都是空談！


    所以她重視的是江川的迴應。


    敖清看古婭的姿態，明白了意思，沉默不語。


    江川見狀，緩緩開口。


    “您的提議確實誘人，但旋渦的危險性您比我更清楚，即便是我，也不敢保證能夠安然無恙地進入其中。


    “更何況，您所說的仙靈氣，是否真的能夠幫助她們凝聚道域，還是個未知數。”


    古婭聞言，臉上的笑容並未減少，反而更加深邃。她輕輕敲了敲手中的骨杖，沙啞的聲音中帶著幾分篤定。


    “你無需懷疑老身的誠意，仙靈氣乃是飛升者曆劫後獨有的力量，可突破渡劫期之下一切瓶頸！”


    “雖被困千年，但我體內依舊殘留著些許仙靈氣，這些足以幫助她們突破凝聚道域的瓶頸，甚至能讓她們的道基，更為穩固純淨。”


    江川聞言，看向毫不動搖的若冷月，又把目光投向低頭不語的敖清。


    沒有過多糾結，一次有可能導致超脫仙體重新構造的代價而已。


    隻要不是暴減壽命，對他來說都不是事兒。


    “您有增壽之法嗎？”


    江川還想為自己獲得實質性的報酬。


    並非貪得無厭，隻是古婭確確實實是他目前為止碰到過，修為與眼界最高者。


    能從中獲取一些信息也是不錯的。


    隻見古婭麵露錯愕，隨即苦笑。


    “增壽之法無非兩種，其一奪舍轉世，但每次輪迴都會在魂魄刻下裂痕，當世資質會比上一世有所下降。”


    她枯指輕彈，眼前浮現一道虛影，從頭部、丹田、心髒綻開三道血光。


    “待得第三次轉生，魂魄便會徹底枯朽，縱是仙靈氣也救不得。”


    敖清冰藍龍角忽明忽暗，突然開口：“我族秘典記載，南海曾有蛟龍奪舍百次......”


    “那是偽奪舍。”


    古婭打斷道：“不過是將殘魂寄生在血脈族人體內，會加速靈魂的腐朽，每一世恐怕還活不過百年。”


    “其二呢？”


    古婭指尖青芒浮現突然暴漲，在眾人麵前勾勒出一株翡翠色靈草，葉片每片紋路都似在唿吸，根須纏繞著時光長河。


    “生生不息草，萬劍天山創立前所在的秘境，時之狹中孕育的先天靈物，當年若蘭亭為救我，冒死從秘境中摘得。”


    若冷月微愣，沒想到生生不息草的來曆，竟是因為眼前的古婭。


    “此物每百年生長一道脈絡，可增壽100年，如今怕是已有十數道脈絡了吧？”


    古婭突然看向若冷月：“小姑娘應當見過吧？就在你們劍塚後地。”


    若冷月默默點頭。


    “但即便是先天靈物，也不過是延緩肉身衰敗，靈魂的腐朽，唯有渡劫飛升時的天劫洗練可解。”


    暮色退去，夜已降臨。


    海風穿透無形的束縛，帶著鹹腥撲麵而來，古婭身影開始虛化。


    她虛化的背後浮現出密密麻麻的銀色絲線，每一根都連接著斷界島。


    “三日後月升之時，老身在中心湖等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