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殿內(nèi),步玉辭端坐在龍椅上,赤色帝袍微微敞開,露出頸間那圈暗色印記。
江川站在她身側(cè),指尖輕撫著她的後頸,引得她一陣輕顫。
“陛下,東部霧林各派糾集修士,準(zhǔn)備半月後與南州萬山與朝開戰(zhàn)!”
一位白發(fā)蒼蒼的老臣跪伏在地,聲音沉穩(wěn)。
“亂界詭異操控了霧隱聖地,導(dǎo)致東部霧林各派也在掌控之中,若是讓連南州萬山也…”
步玉辭聞言,赤瞳微瞇,下意識地瞥向身旁的江川。
她紅唇輕啟:“江…愛卿怎麼看?”
江川微微皺眉。
與南州萬山開戰(zhàn)?
左妙因的合歡宗與若冷月的萬劍天山都在南州,隻是不明白東部霧林會選擇南州?
但沒必要多想那麼多,他女人在哪,他的立場就在哪。
江川低笑一聲,手指順著步玉辭的脊背滑下,在腰窩處輕輕一按。
步玉辭咬唇,險些從龍椅上彈起。
“東部霧林?”江川的聲音帶著幾分玩味。
“霧隱聖地的聖子與五位元嬰期都死在我手上了,你說我怎麼看?”
他俯身,在步玉辭耳邊輕語。
“你的兩位前輩是南州萬山的,不如我們把整個東部霧林的掌控權(quán)都奪過來,如何?”
他的氣息灼熱,讓步玉辭耳尖泛紅。
方才開朝前的一戰(zhàn),依舊是她落入了下風(fēng)。
她的確不是江川的對手,但總會找到機(jī)會的!
她強(qiáng)自鎮(zhèn)定,對大臣們冷聲道。
“我永夜帝朝身為中部霸主,自該伸出援助之手,幫助其餘地域擊退亂界詭物!”
朝堂上,僅存的大臣們大多麵麵相覷。
絕大多數(shù)大臣都不支持先前那位老臣幽武王的觀點,半年前開撥數(shù)萬,未凝聚道基的築基期永夜軍前往秘境,天之崖上搭建通天塔。
先前自亂界入侵後,朝中修為達(dá)元嬰期的武大臣死傷過半,就連化神期皇祖與伏魔大將軍也身死道消。
帝朝的數(shù)位化神期大修士都有各自需辦之事。
如今殿上不過寥寥百人,他們偷偷打量著這位突然出現(xiàn)在女帝身邊的陌生男子,卻無人敢多問一句。
江川撫著步玉辭的肌膚,見她隱晦的對一個方向使了個眼色。
隻見最前列中一位身著白衣蟒袍的儒雅中年男子站上前躬身。
“臣,白雲(yún)蒼請旨,率領(lǐng)三萬伏魔軍前往南州萬山,施以援助,剿滅亂界所在東部霧林的傀儡。”
“準(zhǔn)!傳朕旨意。”
步玉辭的聲音突然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顫抖。
“夜明王白雲(yún)蒼,調(diào)集三萬伏魔軍,三日後開赴南州萬山。”
“陛下!”
一位所屬伏魔軍的武將出列:“如今皇祖隕落,伏魔大將軍戰(zhàn)死,我軍….”
步玉辭猛地拍案而起,卻因腿軟踉蹌了一下。
江川扶住她的腰,手不符合時宜的在她腰間輕輕一捏。
女帝的怒斥頓時化作一聲輕哼。
“朕..朕自有安排。”
她強(qiáng)撐著威嚴(yán):“退朝!”
待夜明王白雲(yún)蒼領(lǐng)命,大臣們退去,殿門緩緩關(guān)閉。
步玉辭終於支撐不住,整個人軟倒在龍椅上。
帝袍滑落,露出布滿紅痕的肩頸。
“你..”她喘息著,赤瞳中水光瀲灩。
“滿意了?”
江川正想將她打橫抱起,去龍椅後的屏風(fēng)。
那裏擺放著一張軟榻,顯然是步玉辭平日小憩之處。
卻被步玉辭掙脫出來。
“這才到哪兒?這就不行了?”
江川詫異了一瞬,低笑道。
步玉辭掙紮著要從龍椅上要起身,卻被江川單手按了迴去,啪嗒坐下。
她略顯心虛,赤色鳳眸羞惱地瞪著他。
“朝政大事還末….”
“噓…”
江川俯身,吻住她的唇。
另一隻手熟練地要解開她的腰帶。
“先解決我們的小問題。”
步玉辭的抗議被盡數(shù)吞沒。
帝袍徹底散開。
“混賬…”
她間隙喘息:“朕要…治你的罪!”
江川輕笑,手指在她腰間敏感處一撓。
步玉辭頓時弓起身子,發(fā)出一聲驚喘。
江川撤步向後退去,看著麵露疑惑的步玉辭,麵露嚴(yán)肅之色,拱手低下頭發(fā)問。
“不知臣是犯了何錯?陛下又想治臣什麼罪?”
江川聲音好像滿含屈辱,語調(diào)卻慢條斯理。
“是以下犯上?還是…”
步玉辭“撲哧”笑出了聲,輕咳一聲,臉上露出帝王的威嚴(yán):“朕降罪於你何須罪名?”
江川差點要笑出聲,沒想到步玉辭還懂的?
他強(qiáng)憋著笑意,抬頭直勾勾的盯著步玉辭,麵露悲憤之色,喊冤叫屈般大聲道。
“若陛下不給臣一個理由,臣是萬萬不能接受!”
“朕要治你…”
她俯身凝視:“勾引君王之罪…”
“臣不服啊!”
江川依舊喊冤。
“給朕上前來!”
江川疑惑,是不演了嗎?
於是聽了步玉辭的話走上前。
步玉辭突然湊上前,將他壓在龍椅上。
赤色長發(fā)如瀑布般垂落,掃過江川的胸膛,手在下方移動撫摸。
江川沒忍住探手,感知那飽滿的山巒。
步玉辭居高臨下地看著他,眼中閃過一絲挑逗。
“這迴…還喊冤嗎?”
江川眸色一暗,猛地扣住她的腰。
步玉辭驚唿一聲,整個人被他翻轉(zhuǎn)過來。
帝袍徹底滑落,堆在腰間。
“那臣隻好…”
江川的聲音沙啞:“認(rèn)罪伏法了!”
殿外,宮女們眼觀鼻鼻觀心,對殿內(nèi)傳來的聲響充耳不聞。
隻有白玉璃離去前往北境冰淵後,新暫任的起居女官一臉茫然,捧著記錄靈器簿不知所措。
“不知,這…”
幾位頗為美貌的侍女歎了口氣,有的拍拍她的肩,有的低聲告知。
“習(xí)慣就好,陛下這幾日…咳咳,勤於政事。”
殿外,明月高懸。
隱約可以聽見女帝壓抑的喘息。
還有偶爾泄出的輕吟。
還有隱隱約約能聽見女帝與那位公子的對話。
“隻是幫你認(rèn)清自己的內(nèi)心罷了,承認(rèn)吧,你喜歡這樣。”
“朕..朕這次不會求饒的!”
女帝倔強(qiáng)聲音傳出。
聽見那位公子輕笑著說…
“那我們拭目以待。”
宮女們再次麵麵相覷,默契地挪著步子,退遠(yuǎn)了些。
這一夜,永夜帝朝的皇宮格外安靜。
隻有後殿的燭火,一直亮到天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