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誌清被拉下去,也不用脫褲子了,他本來就什麼都沒穿。
士兵們有秦羽的命令,舉起板子就打。
蕭誌清一直養(yǎng)尊處優(yōu),從來沒有受過這種罪。
幾板子下去,他就皮開肉綻,不斷的發(fā)出慘叫。
可是這件事真不是他做的,他就算是想招也不知道招什麼呀。
就在這個時候,負(fù)責(zé)搜查的士兵們迴來了。
“秦世子,竇將軍,我們查出來這個。”
士兵們把查出來的東西扔到了地上。
秦羽一看地上是幾百副嶄新的鎧甲。還有龍袍,冠冕等等。
還有一個插著無數(shù)針頭的小人,上麵寫著生辰年月。
秦羽大喜,迴頭對竇依然說道:“娘子,你看如何。這不是謀反的證據(jù)嗎?”
竇依然已經(jīng)傻了,她沒有想到真的搜出來這麼多東西。
這裏的每一樣?xùn)|西,都可以讓蕭誌清人頭落地。
尤其是那個小人,那可是巫蠱。
這種事放到任何一個皇帝身上都是無法接受的。
“你知道會搜出這些東西?所以才這麼肆無忌憚的,對嗎?”竇依然帶著疑問問道。
秦羽晃了晃頭,臉上帶著似笑非笑的表情:“我如果說是蒙的,你信嗎?”
“我信你個鬼。”竇依然轉(zhuǎn)過頭,不想理他。
秦羽嗬嗬笑了兩聲。
他確實不知道能搜出這麼多東西。
不過他知道既然蕭誌清有篡權(quán)的打算,家裏麵就一定有所準(zhǔn)備。
所以他才快速地打了他一個措手不及,能搜出一些東西最好,就算是搜不出來也沒事。
因為他也做了一些準(zhǔn)備,那個巫蠱的小人,就是他派秦方趁亂放的。
對於害過他的人,他覺得就算用任何手段都不過分。
對待敵人絕不能心慈手軟。
蕭誌清這時候也被帶了過來,他看到這些東西驚恐地瞪大了眼睛。
秦羽來到他身旁,用調(diào)笑的語氣說道:“殿下,這些都是什麼?來說說吧。”
蕭誌清如今已經(jīng)沒有了底氣,態(tài)度也不再囂張。
他低聲解釋道:“我是右屯軍的指揮使,這些鎧甲是準(zhǔn)備裝備右屯軍用的。這龍袍和冠冕都是唱戲用的戲服。”
秦羽冷笑道:“裝備右屯軍都裝備到家裏來了,這麼說殿下家裏還藏著幾百右屯軍不成?殿下藏著兵做什麼?”
麵對秦羽的質(zhì)問,蕭誌清嚇得冷汗嘩嘩的流。
他慌忙搖頭,“不是,我沒有藏兵。”
秦羽指了指小人說道:“那這個怎麼解釋,殿下不會是說紮著玩吧。”
蕭誌清頭搖的跟撥浪鼓一樣:“我沒見過,我真的沒見過,這不是我弄出來的。”
秦羽獰笑道:“殿下,裝得真像,既然殿下那麼喜歡唱戲,不如去做一個戲子吧。”
蕭誌清這個時候,也什麼都不顧了,大聲罵道:“秦羽,小雜碎,你這是在報仇。”
“不錯,我是派人去害你,讓你從馬上掉下來摔死,可是你不是沒死嗎?你用得著置我於死地嗎?”
秦羽不再理他,他擺了擺手讓人把蕭誌清帶走:“殿下,還是留著這些跟聖上說吧。”
竇依然覺得自己現(xiàn)在不認(rèn)識秦羽了,這還是那個跟在自己屁股後麵的舔狗嗎?
她忽然覺得自己請聖旨複婚是錯誤的。
她有一種小白兔落到大灰狼手中的感覺。
秦羽跟以前完全不同了。
“你弄了靈帝的兒子,他會恨你的,你不怕報複嗎?”竇依然問道。
秦羽笑了笑:“難道他現(xiàn)在沒有弄我嗎?再者說我替他找出來一個陰謀篡位的人,他應(yīng)該感激我才是。”
竇依然覺得秦羽說的有道理,靈帝確實在整秦家,因為秦家功高震主了。
就算秦羽投靠了靈帝,也隻能做一隻狗罷了。
“可是你這麼做,對於我們查案有什麼用?眼看一天的時間過去了,我們什麼進展都沒有。”竇依然皺起了眉頭。
秦羽悠閑地說道:“誰說我們沒有進展?”
竇依然不解,“你說說?”
秦羽忽然問道:“你查了一個晚上,查到了什麼沒有?”
竇依然歎了口氣說道:“什麼都沒有,太難了。所有的人都一口咬定就是有人出錢要宰白鴨,其他的什麼都不知道。”
“這就對了,幕後之人敢在都城做這種大逆不道的事,就不怕你用常規(guī)手段去查。”
“他從大牢裏提走犯人,參與的人眾多,留下的線索確實很多。隻要將牢頭官員這些人一一提審,就一定能夠找出蛛絲馬跡。”
“可是這需要很長一段時間的審訊,也許你剛剛查出一點線索,他就把線索掐斷了,你再查下去就到了死胡同,什麼線索都沒有了。”
“就算是你用上一年時間去查,到了最後也許仍然找不到幕後之人。”
竇依然想了想確實如此。
秦羽接著說道:“所以就要用這種非常規(guī)手段,我們今天查三皇子,明天就查二皇子,他們每個人身上不可能是幹淨(jìng)的。”
“所以不管查出什麼,一定能查出東西來。那幕後之人也不會幹淨(jìng),如果是你,你會怎麼做?”
竇依然眼前一亮,接著說道:“我會想辦法轉(zhuǎn)移贓物,清除證據(jù)。”
“這樣一來他們就會自亂陣腳,主動露出破綻。”
秦羽點點頭:“孺子可教,所以我讓賈軍章守住城門,不放走一個人。”
“還有我們要大張旗鼓,全城搜捕那個長得像細(xì)竹竿的人。這是我們關(guān)鍵性的證人。”
竇依然憂慮地說道:“這樣會不會打草驚蛇,迫使幕後之人殺人滅口呢?”
“我們就是要迫使他殺人滅口。”秦羽說道。
“為什麼?”竇依然問道。
“這樣能夠進行串聯(lián)兇徒的人,一定是幕後之人心腹中的心腹。知道他很多隱秘的事。”
“對於幕後之人來說這是心腹也是他的威脅,一般時候他不會動這樣的人,可是在他受到威脅的時候,他首先想到的就是殺人滅口。”
“而像細(xì)竹竿這樣聰明的人,怎麼會不給自己留後路?一旦他受到雇主的迫害,他就會反戈一擊,至雇主於死地。”
秦羽望向遠(yuǎn)方,肯定地說道:“我敢打賭細(xì)竹竿一定能避開幕後之人的滅口,隻要我們逼迫的緊了,他就會主動現(xiàn)身來找我們。”
秦羽說的非常自信,他的語氣和姿態(tài),讓竇依然完全信服了。
這種敲山震虎的手段確實很管用。
秦羽一甩響指,“走,我們把蕭誌清送到靈帝那裏去,說不定靈帝還會讓我們來抄家,到時候又可以發(fā)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