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羽追上了竇依然。
他伸手攬住了她,柔聲說道:“夫人,你是準備跟我洞房了嗎?正好我們先對飲幾杯,酒後做事更爽。”
哪知道竇依然甩開了他,板著臉說道:“想屁吃呢,我說過了想要洞房,先考中狀元再說。”
秦羽臉色鐵青,心情沮喪,“不就是個狀元嗎?對我來說太簡單了。我提前預支洞房不可以嗎?兩個人互動一下幹勁十足。”
竇依然瞪了他一眼:“不可能,趕緊辦正事要緊,還去不去岐王府了?”
“去去。”秦羽沒有辦法,總不能用強吧,那樣也沒有意思了。
秦羽裝了一壇子酒,帶著竇依然來到了岐王府。
岐王府的府門關閉著,秦羽叫開門。
從裏麵走出來一位老總管,須發皆白,不過精神很好。
“兩位岐王府不見外客,兩位還是請迴吧。”不等秦羽說話,老總管先拒絕了。
秦羽笑了笑,不以為意。說道:“老人家,我是鎮國公世子秦羽,這位是護國侯竇依然,我們兩位有事要見岐王,還請你通秉。”
老總管打量了他兩眼,很平靜地說道:“這幾天世子鬧得很兇呀。”
“岐王說了,如果你來查案,他打開大門歡迎。如果你來拜會,對不起還是不見。”
呃,還是被無視了。
竇依然看了秦羽一眼,人家不見你,看你怎麼辦。
秦羽絲毫沒有尷尬,仍然死皮賴臉地說道:“老人家,岐王不會不見我的,你就去稟報一聲吧。”
老總管臉沉下來,喝道:“你這人真是死皮賴臉,說了不見就不見。你就是帶兵來,我們王府也不懼怕你。”
秦羽歎了口氣說道:“可惜這壇好酒了,我本來要送給岐王的。”
說完,他轉身要走。老總管聽到後攔住了他。
“世子且慢?老朽金明,不知道世子來給岐王送酒多有怠慢。不知道酒在哪裏?”
秦羽指了指馬背,“就在馬背上。”
金明說道:“世子知道我們王爺好酒,也算是有心了,可是我們王爺已經嚐遍天下的美酒,普通的酒未必會入他的法眼。”
秦羽微笑著說道:“金總管,我可以倒一杯酒出來,你拿去給王爺,如果王爺見到酒之後,還是不見我。我馬上就走,絕不為難總管。”
金明點了點頭,他知道岐王最好飲酒,如果今天他趕走秦羽,日後讓王爺知道秦羽是帶著酒來的,可能會怪罪自己。
現在拿著秦羽帶來的一杯酒進去,見與不見就由王爺定奪,日後就沒他的事了。
秦羽拿出兩隻酒杯,把酒倒滿,清香立刻飄了出來。
金明眼睛一亮,他也是好酒之人,立刻就分辨出這是稀世美酒。
“這一杯送給總管,這一杯請獻給王爺。”秦羽很會辦事,看出來金明也是個酒鬼。
金明本來想要拒絕,可是聞著滿鼻的酒香,口水都要流出來了。
他連一句客氣話都來不及說,迫不及待的將酒一飲而盡。
喝完之後,他呆立在那裏,兩眼發直,過了好久這才長嘯一聲。
“好酒,痛快,痛快呀。”
金明笑的眉花眼開,跟剛才簡直是判若兩人。
“世子,快請進來坐,我這就去找王爺,王爺一定會見你們的。”
他把秦羽和竇依然讓到門房等候,他端著酒向後麵走去。
金明步履小心,生怕灑出一滴酒出來。
竇依然有些迷惑不解,她剛才也喝過秦羽釀的酒,覺得這酒除了有些香之外,並沒有什麼特別之處。
秦羽猜中了她心中所想說道:“你平時不喜歡喝酒吧。”
“你要是酒鬼你就知道,找一種與眾不同的酒出來那是多麼難的事了。”
“這酒雖然還沒有釀製成熟,但是味道已經遠超外麵釀製的所有的酒了。”
竇依然撇了撇嘴,“真搞不懂你們男人,能把喝酒當做正經事來說。”
“秦小友在哪裏?”院子裏傳來一個宏亮的聲音。
一位身材高大的老人跑了出來,腳上隻穿了一隻靴子。來到門口四處尋找秦羽的蹤跡。
秦羽連忙從門房中走了出來,躬身施禮:“見過岐王,王爺金安。”
出來的人正是岐王蕭遠山。
蕭遠山拉住秦羽的手,迫不及待地說道:“秦小友,酒在哪裏,我們一起去暢飲。”
秦羽有些尷尬,“王爺,您跟我爺爺是一個輩分的,您這麼叫我,我實在是受之不起。”
蕭遠山無所謂的擺了擺手,“狗屁的輩分,那都是扯淡,我們現在就結拜為兄弟,我看秦無雙那老東西敢不同意?”
秦羽心道:我爺爺怎麼會不同意?你本來跟他平輩,跟我結拜了就比我爺爺低兩輩了。
蕭遠山壓低了聲音說道:“我跟你爺爺也是結拜的兄弟。”
啊……。
秦羽嘴歪眼斜,這輩分實在是太亂了。
好在蕭遠山並沒有真的跟他結拜。
“我們三個人各交各的,你就是我的小友。”
他歎了口氣說道:“我和你爺爺是過命的交情,可惜我在他被誣陷的事上幫不上忙。”
秦羽擺了擺手說道:“王爺不要自責,這件事怪不到王爺頭上。”
蕭遠山把他們倆帶到後院,然後迫不及待的從秦羽手中接過酒。咕咚咕咚的痛飲起來。
“王爺,你喝慢點,這酒的後勁大。”
蕭遠山一口氣幹完半壇酒,這才停了下來。
他的眼光有些迷離,說話的舌頭也有些大了。
他指了指竇依然,問道:“你媳婦?”
竇依然有些不知道該怎麼迴答了,秦羽非常自然地點了點頭。
“怎麼樣?漂亮嗎?”
蕭遠山豎起大指:“你小子有福氣,不過千萬別被人搶走。”
秦羽拍拍胸脯:“哪能呢,你老放心,誰都搶不走。”
竇依然聽得直皺眉,這簡直就是兩個酒鬼之間的對話,而且越說越離譜,看樣子今天算是白來了,從蕭遠山身上什麼也得不到了。
她索性站了起來,說道:“你們喝著,我到外麵去等你。”
當她離開之後,蕭遠山的眼睛變得明亮起來。
“你想知道什麼?問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