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驚鴻一口氣喝完了半壇酒，臉上泛起紅光，聽到秦羽的話之後，他微微一愣。
“做什麼生意？”
秦羽指了指眼前的酒說道：“賣酒呀，王爺覺得這就能不能大賣？”
蕭驚鴻看了看酒說道：“酒是好酒，賣也沒有問題。”
他隨即微微搖頭：“就是我不能賣。我身份高貴怎麼可能去做生意？”
商人在大周的地位低下，被那些達官貴人們所看不起。
向蕭驚鴻這樣的皇家貴族更是不屑一顧。
秦羽聽完，哈哈大笑起來：“王爺你何必如此，別人怕做生意，你又何需懼怕呢？”
他指了指水中的飛鳥說道：“王爺你現在的處境，未必有這小鳥自由，否則你也不會在家中著書立說來消磨時間了。”
蕭驚鴻聽完，臉色煞白，喝道：“你敢消遣本王，本王著書立說乃是興致所好，何談沒有自由？”
秦羽不以為意，繼續說道：“是不是這樣，隻有王爺心裏最清楚了。”
“不過我奉勸王爺，你這樣做未必能讓聖上放心。”
“你到底是什麼意思？”蕭驚鴻站了起來。
秦羽悠閑地說道：“隻要王爺還有清譽，聖上對你就不會放心。他想要製裁你很簡單。王爺聽說過文字獄嗎？”
蕭驚鴻如同遭受雷擊，他撲通一聲重新坐到了椅子上，臉色更加慘白，隻不過這次是嚇得。
秦羽說的沒錯，文字獄是最容易置人於死地的事了，隻要從這個人寫的東西入手，甚至是平時說的話入手，就肯定能找出毛病。
“你的意思是讓我自汙清譽，成為人人不齒的商人，這樣就失去對皇位的威脅，陛下才會放過我？”
秦羽點了點頭說道：“王爺以為呢？”
“岐王年歲大了，王爺若是孝順，就去經常看看他。而且他也遭受不住打擊，王爺你要早下決斷。”
“你利用逍遙王的身份，我來提供點子，我還有很多做生意的點子，隻要我們合作日後一定能賺很多錢。”
蕭驚鴻在那裏做著盤算，秦羽也不著急，在旁邊悠閑地喝酒。
蕭驚鴻最後一拍桌子，說道：“好吧，我聽你的，我這就入宮麵聖，自請為商籍，保全全家的性命。”
秦羽滿意的哈哈大笑：“王爺，你絕對不會為今天的決定後悔了。”
“我迴去就把釀酒的配方交給王爺。”
秦羽走了之後，蕭驚鴻望著湖麵出了一會兒神，然後這才離開。
秦羽迴到護國侯府，竇依然還沒有迴來。
但是他從秦方的口中得知，今天長安城的教坊，青樓這些地方亂做一鍋粥了。
竇依然把這些地方翻了個底朝天。
秦羽聽完微笑，這娘們可真能折騰的。
就在他悠閑地坐在花園裏釣魚的時候，宮裏來人，傳旨讓他進宮麵聖。
秦羽來到了禦書房，見到了靈帝。
靈帝麵沉似水，冷冷的問道：“秦羽，你案子查的怎麼樣了？”
秦羽跪在地上，說道：“迴陛下，還沒有查出幕後主謀。”
靈帝啪的一拍桌子，喝道：“你好大的膽子，查案查到我兩個兄弟那裏，驚擾到了他們，你可知罪。”
秦羽猜到一定是兩位王爺都來進宮找靈帝，靈帝懷疑他跟這兩個人說了什麼，這才讓著兩個人進宮。
秦羽向前叩首：“臣不知罪，臣隻知道盡心竭力的為陛下辦事，不認識陛下的什麼兄弟。”
靈帝聽完，笑出聲來：“秦羽，你這張嘴呀，可是真會說。”
“臣的心裏也是這麼想的。”
靈帝擺了擺手說道：“行了，你起來迴話吧。”
秦羽這才站了起來。
靈帝說道：“逍遙王和並肩王都是朕的親兄弟，你以後不可再去騷擾他們。”
秦羽迴答道：“遵旨，不過陛下，如果臣查出他們中間就有幕後兇手，那又如何？”
靈帝聽了心中激動，語氣不自覺地快了起來：“你說什麼？有證據嗎？”
“還沒有找到，我隻是打個比方。”秦羽平靜的說道。
“胡鬧，哪有這麼打比方的？”靈帝一拍龍書案。
他見秦羽不吱聲，隻好歎了口氣說道：“朕也不想手足相殘，可是一旦查出來，朕也絕不會姑息。”
“不過他們兩個一個交出鎧甲，一個自請入商籍，他們兩個應該都不是幕後主使。”
秦羽搖了搖頭，“陛下，萬不可被假象所蒙蔽，這些都代表不了什麼。”
靈帝哈哈大笑：“朕現在有些欣賞你了，隻要你肯為朕做事，我保你一輩子的榮華富貴。”
秦羽趕緊謝恩：“多謝陛下恩典。”
不過他心裏想的卻是，扯淡吧，你下一刻殺了我，那也是給我一輩子的榮華富貴。隻不過這輩子的時間有點短而已。
打死也不能相信你的鬼話，命運還是要掌握在自己的手中。
“還有三天時間，你要是還查不出來，可要小心腦袋了。”靈帝的話傳了下來。
秦羽心道：看看來了吧，這就是所謂的皇恩浩蕩。上一刻還在誇你，下一刻就要殺你。
秦羽連忙說道：“臣沒有忘，臣一定會在期限內破案。”
靈帝擺手讓他離開了，秦羽走後，國丈韓鬆文從屏風後麵轉了出來。
靈帝讓他坐下之後，問道：“國丈，你對秦羽有什麼看法。”
韓鬆文捋了一下頜下的胡子，說道：“機智聰明，報複心強，小人嘴臉。”
“這樣的人不容易被控製，但是有足夠的利益，就能夠讓他俯首帖耳。”
靈帝點了點頭說道：“這樣的人，我是留還是不留呢？”
“這樣的狗放出去咬人最合適了，隻要斬斷他跟軍隊的聯係。他沒有了後臺，就隻能做陛下的狗了。”
“等到利用完了，就推出去作為替罪的羔羊。”
靈帝露出滿意的表情，“朕也是這麼想的。”
“不過希望他這次能夠為朕消滅一個心腹大患。”
他話鋒一轉，又問道：“國丈，你認為朕應該如何處理逍遙王呢？他自請入商籍，這可是皇族中前所未有的事。”
“不過這也表明了他不再有爭奪皇位的心，倒是給朕出了一個難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