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業和紫瞳離開了親王府,兩人迴頭看了一眼,果然沒有人追上來。
迴到之前楊業和紫瞳暫時借用的民居當中,楊業給兩人查看了一下傷勢,鬆了口氣。
兩人倒是也沒遭受什麼虐待,傷勢雖然沒有緩解,但也沒有繼續惡化,這已經算是最好的消息了。
顧不上休息,楊業立即施針,先給林春治療,五根銀針紮進林春胸腹,手掌輕撫,銀針立馬跳動起來,縷縷元氣通過銀針進入林春體內,配合著針灸的作用,治愈著林春體內的傷勢。
楊業看了一眼林春的狀態,發現林春的臉色果然紅潤了許多,連忙說道:“紫瞳過來,幫我把他扶起來,我要在他背後施針!
紫瞳連忙走過來,將林春扶起,背對著楊業。
楊業再次下針,六根銀針紮在林春背上,大量元氣湧入,逼迫林春體內的淤血。
很快,林春渾身一抖,一口鮮血直接噴了出來,而在噴出了這口血之後,林春也緩緩睜開眼睛。
讓林春在一旁修煉恢複,楊業通過同樣的辦法,再次將瑾萱救醒。
將兩人救醒之後,楊業讓紫瞳保護兩人,自己出去購買藥材。
經過了三天修養,兩個人體內的傷勢基本痊愈,而在這三天時間當中,楊業也將這段時間發生的事情告訴了兩人。
對於天書是個人這樣的事情,兩人的表現也沒好到哪裏去,驚得目瞪口呆。
恢複好了之後,四人前往碼頭,準備離開。
而另外一邊,倭國皇宮當中。
仁悟親王聽著手下的匯報,臉色冰冷。
“也就是說,我們的護國法師都戰死了,卻還是沒有留住那個叫做楊業的華夏人?”
手下一臉冷汗,但還是點點頭。
仁悟親王深吸了口氣,一巴掌打在手下的臉上:“廢物!你們就那麼放走他了?哪怕是死了,那也是為國捐軀,你們也是我大島國的英雄,可你們呢?一群廢物!”
手下不敢反抗,臉色通紅依然跪在那裏。
發泄之後,仁悟親王也平靜了許多,歎了口氣:“算了,三口組那邊怎麼樣了?”
手下連忙點頭:“您的命令已經傳達過去了,他們非常願意配合,因為華夏人和他們也有仇怨。”
仁悟親王點點頭,擺了擺手:“你先下去吧,我要去麵見天皇陛下,將護國法師的事情告訴他。你去親自監督三口組的事情,如果這次再辦砸的話,你就切腹謝罪吧!
說完,仁悟親王冷哼一聲,直接離開。
……
楊業四人開車走在路上,楊業正在和紫瞳討論歐洲一行的規劃,林春卻一腳踩死了剎車。
楊業立馬警惕起來,看向車前,卻發現一個淚流滿麵衣衫不整的女人攔住了他們。
她拚命拍打著車窗,哭喊著:“救命!救救我!求求你們救救我!”
聽到熟悉的漢語,開車的林春立馬搖下車窗,問道:“發生什麼事情了?”
小姑娘整個人都崩潰了,指著後麵追來的幾個壯漢,泣不成聲:“他們想抓我去賣,求求你們幫我報警,求求你們救救我……”
小姑娘雖然沒說清楚,但是車上四人都聽明白了,林春迴頭看了楊業一眼,發現楊業沒表態,立馬就明白過來,直接下車,把小姑娘擋在身後,看向追來的三個男人。
那三個男人愣了一下,旋即立馬喊道:“三口組辦事,閑雜人等迴避,否則格殺勿論!”
一聽到三口組這三個字,楊業終於睜開眼睛,打開車門走了下來,看向三個大難臨頭而不自知的人。
楊業直接走了過去,開口問道:“你們抓她做什麼?”
三人打量了楊業一眼,發現楊業看起來非常瘦弱,也沒放在心上,加上那一口地道的東瀛話,讓他們還以為是楊業是島國人,於是不耐煩地說道:“三口組辦事,要麼滾要麼死!”
說著,一人掏出一把刀,直接砍向楊業。
楊業搖搖頭,林春立馬會意,直接衝了過去,將三人手中的刀奪了過來,架在小頭目的脖子上,再次問道:“現在,可以說了嗎?”
三人嚇壞了,但是想到自己身後是三口組,盡管臉色蒼白但依然壯著膽喊道:“趕緊放下刀,得罪了我們三口組,你們……”
然而話還沒說完,林春直接在一個小弟身上開了一道口子,疼得那人直接倒在地上,捂著胸口哭的撕心裂肺。
被哭聲不停衝擊著神經的小頭目終於忍不住了,跪在地上,結結巴巴道:“大……大爺,手下留情,我說!”
“所有來到三口組地盤的華夏人,基本都被我們抓走了,長得好看的就賣去牛郎店或者雞店,長得不好看就打成殘廢,再扔去乞討或者直接殺掉,或者送去當奴隸,總之每一個被我們抓到的華夏人,都會成為我們賺錢的工具!
說完之後,他還驚懼地看著楊業,生怕自己說得不夠全麵,讓這位爺生氣。
楊業深深地吸了口煙,平複了一下自己的心情,再次問道:“三口組最近沒說過,讓你們老實一點嗎?”
小頭目連連搖頭:“沒有,小組長最近讓我們照舊,甚至告訴我們……”
說到後麵,他仿佛想起了什麼,看向楊業的目光中充滿了恐懼。
楊業沒有在意,追問道:“告訴你們什麼?”
另外一名小弟有些按耐不住,為了活命,他連忙接著說道:“告訴我們,抓走所有華夏人!
楊業的臉色立馬變得冰冷,直接走了過去,從林春手裏接過刀,一刀插進了那名小弟的胸口,然後看向剩下的小頭目,挑挑下巴:“繼續說!
小頭目鼻涕眼淚滾滾而下,他是個聰明人,不然也不會成為這三人組的老大。
他現在已經明白了,這年輕人絕對是個華夏人,他之前說的事情,必然已經觸怒了這個年輕人,他恐怕都很難活著迴去。
轟轟轟——。
接連幾團像素火焰爆發,將幾隻“神秘”的身形徹底淹沒,在火光中分解為漫天的像素,消散無蹤。
林七夜用精神力將這一幕盡收眼底,對於衛冬的戒備放鬆了些許,他的精神力掃過前方,確認了幾隻從牆體中破出的“神秘”的位置後,迅速的選擇最優的突破路徑,繞開了它們的圍剿。
“你真的不知道別的什麼線索了?”林七夜皺眉看向衛冬,“這些東西的數量太多了,如果再找不到出口,我們遲早會被耗死在這裏。”
“這我真不知道……”衛冬苦笑著說道,“我隻知道這神社就是一處供奉妖魔的地方,那些石像都是日本本土的‘神秘’,不過我一開始以為這些隻是單純的石像而已,真的沒想到它們居然還能複蘇!
日本本土的“神秘”?
林七夜若有所思。
衛冬在進行日本“人圈”毀滅計劃之前,專門有研究過這方麵的內容,所以能認出這些是日本本土“神秘”,而林七夜在集訓營可沒有學的這麼細致,自然也就不會注意到這些細節。
但當他聽到這句話的時候,腦中靈光一閃,像是想到了什麼。
“你知道絡新婦嗎?”林七夜問道。
“知道啊,也是日本妖魔傳說中的一種!
林七夜的雙眸頓時亮了起來。
“你想到了什麼?”雨宮晴輝疑惑問道。
“那句預言,‘絡新婦的石像底端,藏著離開死境的鑰匙’!绷制咭拐J真的說道,“這個地方沒有出口,後方還有大量的本土‘神秘’追殺,完全可以算的上是‘死境’,而這裏又有諸多石像複蘇……
‘絡新婦’,‘石像’,‘死境’三個要素都齊了,如果那句預言是指向這個情況的話,離開這裏的方法或許就藏在絡新婦的石像底端。”
“前提是這個預言的結果是正確的。”雨宮晴輝提醒道。
“我們沒有別的選擇。”
雨宮晴輝陷入了沉默,片刻之後,他點了點頭,“那就賭一把!
“把絡新婦的樣貌特征告訴我,我試著找一下它!绷制咭挂贿咃w奔,一邊閉上了雙眼。
在雨宮晴輝和衛冬的描述下,林七夜很快就找到了絡新婦石像的位置,那是一個半身蜘蛛,半身妖嬈女人的存在,此刻正要從牆壁中破出,身上到處都是密集的蛛網,一雙血紅色的眼眸正瞪大了在環顧著四周。
隻是,她的位置與林七夜等人的逃離方向正好相反,也就是說林七夜想去到那裏,就必須迴頭殺穿那十幾隻正在窮追不舍的日本妖魔。
當然,林七夜也可以直接【夜色閃爍】過去,但雨宮晴輝和衛冬不行。
“在反方向。”林七夜深吸一口氣,“我們必須要闖過去!
雨宮晴輝將手放在了刀柄上,眸中閃過鄭重之色,雖然他無法使用禍津刀,但自身的刀術功底還在,不至於毫無戰鬥之力。
而衛冬則從包中又掏出了一枚彈夾,塞進了手槍之中,同時左手握著一枚像素風的手雷,用牙咬下了保險,將銀環吐出,說道:
“你開路,我們掩護你!
林七夜點了點頭,“好!
話音落下,三人同時停下腳步,迴頭麵對那十數隻咆哮衝來的日本妖魔,雙腳猛踏地麵,身形如箭般衝刺而出!
林七夜將右手的直刀甩出,斬向為首的那隻妖魔,同時伸手在空中一招,一座龐大的召喚法陣再度張開。
一抹白光閃過之後,一隻滿身繃帶的幼小身影落到了林七夜的肩膀上,抱住了他的脖子,微微歪頭。
“木木,幹活了!
“嘿咻——。
哢嚓嚓!
木木背後的繃帶飛快的鬆開,一枚枚鋥亮的掛載式導彈懸在它的身後,刺目的火光自導彈的尾端噴湧而出,唿嘯著飛向身後廊道中蜂擁而來的十數隻妖魔。
“臥槽!”
衛冬看到這一幕,瞪大了眼睛,脫口而出就是一句國粹,然後猛地捂住了自己的耳朵。
轟——。!
三枚掛載式導彈在狹窄的空間內同時爆炸,巨大的衝擊力直接將周圍密密麻麻的房間撕成碎片,洶湧的火焰如浪潮般瞬間淹沒了那十幾隻妖魔的身影。
與此同時,木木自林七夜的脖子一躍而下,身形急速膨脹成一座巨大的鋼鐵堡壘,橫在了三人之前,將熾熱的火浪隔絕在外。
雨宮晴輝是親眼看過林七夜動用導彈的,但眼前的這一幕對衛冬來說,屬實有些超出理解範圍了……
抬手就發射空對地掛載導彈?這生猛程度已經堪比會長了啊!
待到火焰基本散去,鋼鐵堡壘如氣球般縮小,又變成了一個掛件般的木乃伊背在林七夜的身後,三道身影急速的穿行於火浪之間。
幾道寒芒自火海中閃爍而出!
即便木木的火力已經拉滿,但依然有幾隻妖魔自爆炸中存活,這些妖魔的故事傳播越是廣泛,力量便越強,此刻能夠從火光中衝出的妖魔,都不是像林七夜之前輕鬆秒掉的那些雜魚。
一個手中提著青燈的幻影迎麵撞上林七夜,燈盞間的青光大作,這一刻林七夜周身突然彌漫出無盡的死氣,像是擁有生命般,瘋狂的鑽向林七夜的七竅。
林七夜眉頭一皺,正欲有所動作,一聲槍鳴便從他的身邊響起。
一枚像素子彈精準的擊中了幻影手中的青燈,將其直接化作漫天像素分解開來,環繞在林七夜周圍的死氣也隨之消散,林七夜轉頭看了一眼,衛冬正握著手槍,對著林七夜微微一笑。
鏘——!
剎那間,一抹刀芒自雨宮晴輝的腰間閃出,在火浪中劃過一道圓弧,斬下了那失去了青燈的幻影頭顱。
緊接著,又是幾隻妖魔從不同方向的火焰中閃出,咆哮著衝向跑在最前麵的林七夜。
“比人多……”
林七夜喃喃自語,他伸出手,在空氣中一按,九道絢麗的魔法陣光輝在他的身前閃爍,一道道穿著深青色護工服的身影自魔法陣中閃出,向著那些妖魔攔截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