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您要為民女做主啊!!!”
那青樓姑娘一進(jìn)入大理寺大殿便直接跪了下來。
此時狼狽不已的她衣服略有破損,甚至身上還有一些刀劍傷口。
“說吧,孤會替你做主的。”
心中得意的李栤笑了笑,城府稍差的她說這話時格外順暢自然,就好似已經(jīng)練習(xí)過好幾次一樣。
“殿下,民女接了這個敗類的生意,但是他卻在民女的酒中下藥!被民女識破後,民女便趁他不注意時拿了他藏藥的袋子尋找解藥,然後在民女便在他的袋子裏看到了九色散!”
那青樓姑娘哭得那叫一個梨花帶雨,眼淚好似兩道小瀑布一樣流著。
但是吧,她哪怕哭得在傷心,她的吐詞極為清晰,門外看熱鬧的人卻聽得格外清楚。
而那‘九色散’一出,大理寺外看熱鬧的人全部嘩然。
這九色散簡單點(diǎn)來形容,那就是煉丹師‘不小心’製作出來的‘附屬品’,有強(qiáng)烈的致幻性,並且?guī)в袠O強(qiáng)成癮性,屬於中原七個國家的違禁品!
抓到就處以極刑的那種!
副宗主則是一副見了鬼的模樣拚命搖頭,此時喉嚨沙啞的他難以發(fā)聲否定,隻能用搖頭來表達(dá)九色散不是他的。
“民女瞧見這‘九色散’後,立馬便拿著袋子想要去報官,可在離開百花樓後,民女卻被人追殺!好在有諸位大人相助!否則民女必定死在那些歹人的追殺之下!”
那青樓姑娘掩麵痛哭,哭了一會後,立馬從裙底取出一個男式荷包,將其展示出來。
一旁候著的獄丞接過荷包雙手捧著來到李栤麵前。
李栤伸手從獄丞手中捧著的荷包中取出一塊九色的靈石。
而隨著那顆靈石的出現(xiàn),大理寺外一片嘩然。
而隨著李栤將那一袋九色散倒在地上,門外的百姓們?nèi)呵榧嵉呐R起來。
若不是有獄丞攔著,本就彪悍的百姓隻怕能進(jìn)來把這個副宗主給直接打死!
“經(jīng)孤查證,花樓白嫖疑罪從無,但,此獠買兇殺人,走私巨量九色散,人贓並獲,證據(jù)確鑿,即日起關(guān)入水牢,每日雷刑九次,九日後,配靈醫(yī)淩遲九日,九萬九千九百九十九刀後懸於承天門外,八十一天後處以九雷轟頂之刑!”
李栤嘴角勾勒出一絲殘酷到極點(diǎn)的冷笑。
雖然她是想要?dú)⒅峥欤牵瑸榱艘齺砟窃獘肜献妫簿碗b能‘勉為其難’的先折磨他一段時間了!
一聽要‘配靈醫(yī)’,心疼銀子的李鈺眉頭微皺的開口,“李栤,這會不會有些太...”
“帶他下去!”
李栤急忙打斷李鈺的話,冷聲嗬斥著下麵的獄丞。
而那些獄丞卻是你看我、我看你完全不敢動。
雖然他們害怕殘暴無比的秦王,但是皇帝就在一旁叫停了啊...
“就按秦王所言來辦。”
李鈺無奈的搖了搖頭,揮了揮手表示這事他不管了。
自己親妹有這麼殘暴還能怎麼辦?總不是隻能慣著?
不過是多花些銀子和靈石罷了,反正國庫裏的銀子以後都是她的...
得到陛下的話後,獄丞們這才一擁而上,將由始至終說不出一句話的副宗主給拖走。
“不...是...我...”
聲音已經(jīng)被折磨得沙啞不堪的副宗主拚命掙紮著,可是被鎖靈折磨的他根本掙脫不開獄丞。
“對了,那木驢不錯,讓他在水牢裏繼續(xù)騎著!”
得到李鈺支持後,心情稍微恢複一些的李栤雙眸微瞇,眼裏藏著的煞氣好似那欽定的滅世魔王。
“......”
想起那一夜黑曆史的元博滿臉痛苦的閉上眼,臉色森白,身子更是不斷的顫抖著。
【我敲!女帝妹妹太殘暴了!九九九!六翻了!真不愧是未來會被麒麟咬死的大惡女!】
就在李鈺準(zhǔn)備和白洛嫣交代兩句時,大理寺外響起了係統(tǒng)的調(diào)侃聲。
他扭頭看去,看到了門外混在灰色人群中之中的兩抹好似打了聚光燈的靚色。
綠裙的蘇芷莘和粉裙的葉筠墨小手拿著冰糖葫蘆擠在第一排看熱鬧。
四周路人都擠成一團(tuán)了,可她們四周卻是格外空鬆。
她們兩人身旁各自有著一個一米半徑,證明她們是主角的真空圈。
【得罪了女帝還想走?肯定得給他安排得明明白白啊!】蘇芷莘語氣無比驕傲的說著,【俗話說,惡人自有惡人磨,統(tǒng)子你不是說那個副宗主在太虛宗裏寢取長老道侶,要求女弟子陪睡的大淫賊麼?而且,他還想女帝妹妹跪下拜他為師,然後用師父的身份狠狠的厚辱她!懲戒惡人,在惡毒的手段都行!對了,他是如何看穿女帝妹妹女兒身的?】
【他雖然菜,但再怎麼也是金丹期修士啊,女帝妹妹她因?yàn)檎鎸?shí)身份老早就被美人哥哥看穿,但美人哥哥待她如初,所以她也開始疏於隱藏身份,所以被看穿很正常。】
【哼!就他那模樣還敢肖想我的女帝妹妹?能狠狠厚辱女帝妹妹的隻有我!】
【嘖~宿主,你還說你不是姛?】
【嗯?你在嗦?我什麼時候說過我不是了?】
【額...好像還真沒說過...】
在蘇芷莘與係統(tǒng)那嘰嘰喳喳的吵鬧聲中,李鈺迴過頭看向側(cè)頭專心偷聽心聲的白洛嫣。
“聖女,你迴去後一切如實(shí)告知你父親就好,他會理解我們的所作所為。”
“唉?現(xiàn)在就要我走麼?”
此時偷聽心聲聽得正爽的白洛嫣愣了一下,隨即一臉呆憨的模樣看向李鈺。
“...你自己決定什麼時候迴去。”
李鈺笑容一僵,這聖女和係統(tǒng)說的一樣,天生戀愛腦聖體,現(xiàn)在愛上了吃瓜,估計已經(jīng)沒救了...
交代好白洛嫣後,李鈺起身走向等候自己的李栤,並與她一同向大理寺後院走去。
元博想了想,也是起身跟了過去。
那皇帝看都懶得看自己一眼,而那位女扮男裝的秦王也隻是瞥了自己一眼,並沒有驅(qū)逐自己後,他也徹底安心下來。
這才對嘛!自己都已經(jīng)階下囚了,總不能待遇更差了吧?
並且,在這一個多月的‘?dāng)[爛生活’中,沒事偷聽蘇芷莘吃瓜的他對皇位已經(jīng)沒那麼強(qiáng)烈了。
最重要的是,他感覺自己哪怕當(dāng)上了天元皇帝,未來也會被這位天玄皇帝弄得國破身亡。
並且自己也想不出任何在‘蒸汽火車’能拉著兵馬糧草一天直達(dá)天元邊境的情況下拯救天元國不被吞並的可能。
所以自己登不登基,橫豎是個死字,那自己還有什麼好努力的?
一朝擺爛起,頓覺天下寬!
所以,現(xiàn)在還不如想辦法和天玄皇帝打好關(guān)係,自己活命的可能性才是最大!
求生嘛,活下去,不磕磣...
而刻意偽裝成帥哥的聖女白洛嫣則是帶著輕佻的笑容,邁步朝著蘇芷莘與葉筠墨走了過去。
可惜她剛走過去,還未來得及用男子身份調(diào)戲蘇芷莘,其真實(shí)身份就被係統(tǒng)給曝光。
然後被大眼睛滴溜溜的轉(zhuǎn),小腦瓜黃油油的想,思維極其澀暴的蘇芷莘腦內(nèi)調(diào)戲了。
多虧承受能力弱,耳根子都通紅的葉筠墨及時轉(zhuǎn)移話題。
不然這個低攻零防的聖女隻怕是會在蘇芷莘和係統(tǒng)的雙重調(diào)戲中落荒而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