錦毛感覺自己的後背一陣發涼,對於相柳的懼意更甚了一些,自己的腳步也不由得加快了一些。
很快錦毛來到了集合的院落,他從正門走了進去,在人群中穿過,隻是眾人隻是看了他一眼就沒再有多餘的動作了,所有人都意誌低沉的站在原地。
隻有熊胖看到今天來的是錦毛,他是認識錦毛的,如今錦毛來了,那相柳那個殘忍的惡魔就不會來了吧。
內心這樣想著,熊胖的目光一直跟隨著錦毛上了高臺,他的內心一直在期待著一句話。
錦毛上了高臺之後輕咳了一下。
“咳,今天開始由我帶你們繼續訓練。”
熊胖聽到這句話,被寒冰包裹的內心一下子就融化了。
“太好了。”
熊胖不自覺的呢喃了一句。
在他身邊的人不由得看了他一眼,而內心對於這個沒見過但也是莊園中的人依舊帶著一片懼意。
錦毛看到眾人反應不大,不過卻看到了那個好玩的大黑熊在雙眼放光的看著自己。
錦毛繼續說道:“今天開始你們不再減員了,並且你們需要到一個秘密的基地中進行後續的訓練,跟我走吧。”
沒有多說廢話,錦毛轉身向著身後走去。
院落中的眾人聽到錦毛的話神色都有些呆滯。
終於沒有生命危險了嗎?
除了熊胖,每個人的內心都多出了一個疑問,不過身體還是很機械的跟著錦毛走了過去。
在高臺的後麵,是一處普通的院牆,隻是牆上多了一個壁畫。
眾人第一天過來的時候也見識過,隻是並沒有在意,壁畫上畫的是一個全身被包裹在盔甲中的人,手中握著一柄劍坐在一個骷髏組成的座椅上。
錦毛走近壁畫之後,將手放到了壁畫中劍柄的位置。
一瞬間,這個牆上的壁畫出現了一陣水紋般的波動。
“跟上來吧。”
錦毛說了一句話,就走進了壁畫之中。
“他...他進去了?”
看到錦毛消失在壁畫中,院落中的人又一次被震驚到了。
“我們怎麼辦?要進去嗎?”
有心人心中恐懼,不由得開口向身邊的人詢問。
熊胖這個時候動了起來,他不知道這個壁畫會通向什麼地方,但是他知道留在這個院子裏隻會死亡。
“不進去留下等死嗎?”
說完這句話,走到壁畫前的熊胖也進入了壁畫中。
剩餘的人麵麵相覷,心中也都明白熊胖說的沒錯,於是陸陸續續的也都走進了壁畫之中。
...
再說津城這邊,經過了多日,項華和項田保護著項少龍終於是來到了津城。
“外公,我來接您了。”
津城城外,趙高激動的抓住了項少龍的雙手。看著風塵仆仆的項少龍,趙高心中一陣難過。
“外公,咱們進城,我給您安排好了休息的地方。”
項少龍也是開心的點了點頭。
“來你這裏之前,我已經迴過一次魯洲了。我已經知道了你大舅和你交過手了,都怪我心中還有一份執念,把你和老大給害慘了。”
趙高連忙擺手。
“外公多慮了,其實也是這次大戰,讓我的手下變得更加勇猛了,之前都是紙上談兵,經曆了這一次的戰爭,所有人都成長了。”
迴到了燕王府後,趙高和項少龍就在房間中開始了談心。
完成任務的項華,項田兩人也被項良等人叫走去喝酒了,隻有司馬長歌一個人悶悶不樂的迴去了刺史府。
司馬季的書房中。
“大人,小的來複命了。”
司馬長歌神色低沉的跪在地上。
“起來吧,任務都完成了怎麼還悶悶不樂的。”
司馬季看著下麵的司馬長歌問道。
司馬長歌起身歎了一口氣。
“項老王爺雖然帶迴來了,隻是您交代我和司馬家接觸的任務卻沒有完成,他們根本不讓我見司馬家的人。”
司馬季聽完笑了笑。
“我本來也沒打算接觸本家的那幫人,讓你跟過去,隻是給你們一個正當的身份進入皇城罷了。本家的人本身就很傲慢,就是我過去了都不一定能見到,你就不必為此不高興了。”
司馬長歌見司馬季如此說心中稍稍好受了一些,不過還是說道:“如今他們如此的傲慢,若是以後咱們得了勢,一定讓他們付出代價。”
看著司馬長歌眼中的恨意,司馬季的內心很是滿意。
他是故意安排司馬長歌去皇城碰壁的,跟隨他而來的人中又很多都是司馬家的人,他們並沒有一開始就跟隨自己,現在也隻不過是迫於形勢罷了,若是後麵本家派人來招攬,這些人可能很快就叛變了,現在他想借司馬長歌之手,向那些心中還有本家的司馬姓之人傳達一個消息,高傲的主家不會看得起一個旁支都算不上的司馬家之人,隻有跟隨自己才能有機會打破這個桎梏,甚至爬得比主家更高。
“好了,你下去吧。”
司馬長歌見司馬季沒有製止自己的言語,內心也是一陣竊喜,緩緩的退出了房間。
司馬季被趙高賦予了能力之後,他需要知道什麼消息可以直接詢問項華,項淵等人,已經不需要司馬長歌給他匯報了。而且司馬長歌知道的事情也沒有項家的那些人知道的全麵。
司馬長歌退出房間之後先迴了自己的房間休整一下,雖然在路過魯洲的時候已經有人接待過了,但是迴到自己熟悉的家更能讓自己身心放鬆。
“長歌,你迴來啦。快來說說你見到本家的人了嗎?”
剛躺下沒多久的司馬長歌房中就迎來了幾個司馬家的其他人。
這些人雖然說著關心的話,但是話語中卻時不時的透露著本家人是不是會接納他們迴去的意思。
見識過本家人傲氣的司馬長歌很是不屑的點評了一下那些管事的傲慢,隨後也說了他根本就見不到本家的人。
“主家太傲慢了,我現在是越來越看不起他們了,要是我以後跟著燕王得了勢,我一定要把他們踩在我的腳下。”
其他人看到司馬長歌如此態度,心中也是明了他一定是在皇都受了氣,而那些心中還想著能迴本家的人也泄了氣,主家人是真的看不起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