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王殿下,末將願意投靠,請殿下寬赦!
高吉急忙跪下。
雖然他投靠了李堅,但作為一個將軍,對李湛八百騎滅西夏,他還是非常崇拜、敬畏的。
“給他鬆綁!”
李湛聞言,揮了揮手道。
“謝殿下不殺之恩!
高吉頓時感激涕零,留下感動的眼淚。
“嗯,速速傳令全軍,迴涼州!
高吉現在是個不錯的工具人。
雖然這五萬多齊軍都已經投降,但唐子儀並不熟悉這支軍隊。
有高吉這個工具人從中協調,唐子儀能更快的將這支軍隊整頓出來。
當然,以後這支軍隊不會讓高吉來統帥。
李湛會將他們打散,編入玄甲、龍武、豹騎。
齊軍大營。
被十萬黨項鐵騎圍困,十多萬齊軍已經戰意全無。
狄忠和柳長卿現在已經跟霜打的茄子一樣。
“哎,現在咱們沒有什麼籌碼跟九皇子談了。”
“咱們自己都成了甕中之鱉!
柳長卿長籲短歎。
真是世事無常,昔日在京城人人鄙夷和欺淩的廢物皇子,被他深深瞧不起的廢物女婿,居然已經成長到這個程度。
“論用兵,我不及九皇子!”
狄忠複盤了一晚,終於認輸。
李湛那種敢打敢冒險,甚至於異想天開的用兵方法,他真的學不來。
說到底,他沒有那個勇氣。
“咱們現在要考慮的不是如何麵對九皇子,而是如何麵對陛下。”
柳長卿滿臉憔悴。
要是李天賜知道他們二十萬大軍被擊敗,恐怕會殺了他們。
“陛下現在自身難保,咱們還是該考慮如何麵對九皇子。”
狄忠頭發都白了一大片。
“陛下恐怕隻有退位,才有可能保全!
柳長卿一臉黯然的道。
就算李天賜不退位,也必須想辦法讓李天賜退位。
李天賜不退位,他們都得死。
涼州府大牢。
“到底是誰勝了?”
“賊軍出城之後,就再也沒有動靜,肯定是全軍覆沒!
“哈哈哈,狄忠不愧是朕的太尉,那逆子豈是對手?”
李天賜自言自語,哈哈大笑。
嶽武看著這一幕,辛酸而又無奈。
在他看來,勝負還真不一定。
李湛用兵大膽,不按套路出牌,狄忠就算是個完美老將,滴水不漏,但沒有騎兵,恐怕也很難擊敗李湛。
“嶽武,你說誰狄忠能不能全殲那逆子?”
李天賜似乎覺得自嗨還不夠,想讓狄忠跟他一起嗨。
“陛下,九皇子雖然用兵神奇,但老狄卻也滴水不漏,勝負實在是是難以預測!
嶽武不想打擊李天賜,但也不想讓李天賜沉溺於幻想。
“胡說八道,那逆子會用什麼兵?肯定是有高人在背後指點,八百騎滅西夏,要是沒有野利善,他能滅西夏?”
李天賜卻勃然大怒。
即便到現在,他還是不願意承認李湛的優秀。
“陛下息怒,老狄的勝算確實大一點,夜間騎兵根本無法發揮出優勢!
嶽武見李天賜發怒,隻好順著說,昧著良心說。
“你說的沒錯,咱們這次可是裝備了大量的盾車,長矛,弩箭,這些都是騎兵的克星!
“那逆子昨晚肯定是去襲擊泗水大營,泗水大營外麵還挖了坑道,隻要再派一支伏兵在後截殺,那逆子肯定會全軍覆沒。”
“哈哈哈,老狄不愧是我大齊軍神,好樣的,此時他肯定已經生擒那逆子,要不了多久就能破開涼州城!
李天賜越想越自信,忍不住再次哈哈大笑起來。
他推測的絕對不會錯。
事情肯定是這樣發展的。
等他出去,他一定要讓那逆子後悔做人。
他要用這世界上最殘酷的酷刑懲罰那逆子。
要將那逆子囚禁到死。
唐王府。
“阿雪,你說湛兒能勝嗎?”
楊妃憂心忡忡,坐立不安。
李湛昨晚率軍出城之後,她就一直坐在大廳中等待結果。
如果李湛有個三長兩短,她怎麼辦?
“娘娘,不要擔心,殿下他一定能勝的!
知月搶先說道,語氣十分篤定。
柳清雪皺著眉頭看了知月一眼,卻沒有開口。
她雖然已經收心,但還是感到不安。
不是她不信任李湛。
而是李湛的敵人太過強大。
那可是大齊的軍神狄忠。
“你衛生覺得湛兒一定能勝?”
楊妃一臉愕然的看著知月。
“因為殿下從來沒有敗過呀,殿下八百騎殺入地斤澤,將黨項王公貴族生擒,又單刀入夏州,降服野利部,攻克西夏王城,收複涼州城,這樣的壯舉,千古罕見,殿下才是真正的大齊軍神!
知月眼中滿是小星星。
聽知月這麼一說,楊妃頓時開懷大笑。
而柳清雪則感到羞愧,連一個丫鬟都如此信任李湛,她這個做妻子的居然對自己丈夫這麼沒有信心。
不僅僅是楊妃、柳清雪在期待著這場戰爭的勝負,許多涼州百姓也同樣在苦苦等待著結果。
“希望唐王能夠勝利!”
“唐王要是敗了,咱們才分到的土地恐怕會被朝廷收複。”
“唐王要是敗了,那些大地主一迴來,咱們的土地、房屋可都沒了!
“唐王要是失敗,那涼州又將成為戰亂之地,黨項人肯定會叛亂,吐蕃人、迴鶻人都會來侵擾,咱們又沒有好日子了。”
涼州百姓都不希望李湛輸掉這場戰爭。
“小姐,你說姑爺能贏嗎?”
野利家的丫鬟憂心忡忡的看著自己家傾國傾城、如天仙下凡的小姐。
“肯定能贏,這世界上沒有誰能打敗我的男人!
野利阿娜一雙柳葉眉一展,螓首微抬,目中露出一抹驕傲之色。
“小姐,你都還沒跟唐王成親,甚至都沒見過唐王……”
丫鬟一臉無語。
“你懂什麼,比起嫁給那個薄情寡恩、好色貪婪的拓跋昊,嫁給唐王這樣的奇男子,是我多少世修來的福分!
野利阿娜笑吟吟的道。
雖然她是黨項人,但她卻深愛著漢文化,對漢人衣冠和璀璨的曆史都非常的熱愛。
比起禿發、醜陋、粗鄙的黨項男人,她更喜歡溫文爾雅的漢人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