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之前說的對,這些都是小人。”
“為了自己一己私欲什麼都可以放棄,是我之前看的不清晰。”
“可是現(xiàn)如今說這些都已經(jīng)完了,陛下是絕對不會原諒我的。”
“現(xiàn)如今,我們隻能形同陌路。”
“希望陛下之前所說的一切,政見也是對的,他會帶著大齊越走越好的。”
說完之後他緩緩的歎了一口氣。
他知道自己此時這樣子醜態(tài)百出。
罷了罷了。
浮身幾十載,最終還是要走到末路了。
又過了兩日。
晉陵所發(fā)生的一切事件都已經(jīng)傳到了汴京。
蔡淩一臉鐵青的單膝跪地。
他的臉上帶著勃發(fā)的憤怒,“這個陳訊實在是太過分了,竟然真的敢跟那些將軍動手。”
“難道他真的不知道自己所犯的是欺君之罪嗎?”
“簡直就是喪心病狂。”
李湛在得知晉陵慘案之後。
他一直之間還是不願意相信的。
以他對陳訊的了解。
陳訊不應(yīng)該是這般,不講規(guī)矩的人才是。
是一個愛才惜才的人,絕對不會做出如此事情的。
可是這期間到底是發(fā)生了什麼事情?
他的心髒漏跳了半拍。
“不可能,這個消息肯定是假的,肯定是世家放出來的煙霧彈,朕是絕對不會相信的。”
蔡淩知道李湛器重陳訊。
可是現(xiàn)如今事情都已經(jīng)明晃晃的發(fā)生了。
陛下竟然還未曾尋找理由。
他有些急切的開口道:“陛下這件事情千真萬確,現(xiàn)如今晉陵那一邊的消息已經(jīng)傳過來了。”
“而且運送那些將軍的屍體已經(jīng)往汴京進來了。”
“陳將軍還為您帶了一句話, 說是所有的一切都是他幹的,跟其他人並沒有任何的關(guān)係。”
“是他下令將那些大將殺掉的。”
李湛文言一陣暴怒。
他直接一腳踹翻了身前的桌子。
聲音帶著些許的冷沉。
“這狗東西,知道自己在說些什麼嗎?”
“他難道不知道殺害朝廷的官員這可是死罪,他一力負責(zé)?他到底該怎麼負責(zé)任呢?”
在場的所有人都沉默到低下了頭了。
“朕之前都已經(jīng)給過他多少次機會了, 可是他呢?一次次的將贈給他的機會踐踏在腳底下。”
“現(xiàn)如今竟然犯下了這滔天大罪,想要將這天都給捅破嗎?”
“他到底想要做什麼?難道是覬覦著朕的位置嗎?”
一旁的蔡淩也知道李湛的憤怒。
對於陳訊所作所為,更是恨得牙癢癢。
那些人可都是跟著他出生入死的兄弟一樣。
跟他經(jīng)曆過了那麼多場大大小小的戰(zhàn)役,都沒有死在戰(zhàn)場上。
是現(xiàn)如今竟然死在了那一方的牢獄之中。
太過於的憋屈了。
他心中也咽不下這一口惡氣。
他恨不得現(xiàn)在就殺到晉陵。
李雲(yún)錦心中也是一陣急切。
他怎麼也沒有想到這一次陳訊做事情實在太過餘的魯莽。
這一次陳訊是真的捅破天了。
李湛震怒不已,周圍一片的寂靜。
而就在此時,一直站在一旁默默不語的梁思成忽然開口說道。
“陛下這件事情我覺得有些隱情,據(jù)老臣對陳將軍的了解,他是絕對不會做出這些事情來的。”
“這恐怕其中必然還有其他事情。”
李湛此時已經(jīng)徹底的失去了理智。
今日的這件事情,他是絕對不會就這麼姑息。
“確實是有些隱情又能夠如何呢?這麼久以來,朕都已經(jīng)給過他多少次機會了,讓他放掉牢中的那些大將。”
“甚至是派人前去勸他,可是他又怎麼迴複朕的呢?”
“他簡直就是喪心病狂,即使這件事情不是他主謀的,可是他私自抓了那麼多的大將,本身就是重罪。”
所有人聽到了這話都沉默不語。
而李湛看著梁思成還想要說些什麼,他伸手製止了梁思成,接下來的話。
“好了,這件事情朕心中有數(shù),你們就不必再勸了。”
“全部都集結(jié)好,今日朕就要前往晉陵。”
所有人見李湛,心意已決。
也就不再多說些什麼。
可是他們心中還是希望陛下這一次可以冷靜的處理這件事情。
陳訊一人死,死不足惜。
可是因為陳訊的威望,若是陛下一個處理不當?shù)脑挕?br />
恐怕會讓世家抓到把柄。
李湛坐上馬車,晃晃蕩蕩的朝著晉陵而去。
明珠坐在馬車裏,收起平日裏的嬉笑。
看著李湛這沉冷的模樣,他知道陛下真是動了氣了。
恐怕這一次還氣得不輕。
她心中也一陣的遲疑,也不知道該如何安慰李湛。
車內(nèi)一陣的死寂。
就連馬車外都無人敢來打擾李湛。
明珠隻是輕輕的抿著唇坐在一旁。
李湛閉目養(yǎng)神,過了好一會兒,車外傳來一陣動靜。
很快車外傳來了一陣聲音。
“陛下事情都已經(jīng)查清楚了,林峰確實是失蹤了。”
“現(xiàn)如今我們沒有收到半分消息。”
李湛臉色驟然一變。
“查,給朕查清楚了。”
“這到底是發(fā)生了什麼事情。”
如今朝中剛死掉了二十幾個大將,可是此時又失蹤了一個忠臣。
他知道這件事情絕非那麼簡單。
忽然想起那一日林峰給他來的信件。
說是世家,已經(jīng)懷疑了他的身份。
難道這件事情真的跟世家有關(guān)係嗎?
他的臉色也極其的難看,若是此次連自己的內(nèi)線都保護不了。
恐怕以後再也沒有人敢跟在他的身後做事情了。
恐怕也沒有人敢相信他了。
“若是這件事情真的跟他們有著脫不了的關(guān)係,朕一定會將他們碎屍萬段的。”
所有人在聽到了這話都不禁打了一個冷顫。
而就在此時。
門外的人仿佛又像是想到了一些什麼。
他開口說道:“陛下我們剛剛收到了來自汴京的消息,說您離開了之後,柳青將軍的信使迴來了。”
李湛眉頭緊緊皺起。
他怎麼也沒有想到竟然會這麼快。
他心中有些愧疚,幸這一次死的那二十多個將領(lǐng)。
都是柳青一手,提拔起來的。
甚至許多人都是柳青推薦給李湛委以重任的。
“他來信說了什麼?”
那人繼續(xù)道:“柳將軍傳的是口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