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時辰後,天空已經初現黃昏之色。
杜如晦恢複大半靈力,緩緩站起身子。
“準備開始了?”陸道友問了一嘴,心裏卻在打鼓,這家夥不會恢複的差不多了吧?
杜如晦哼笑一聲:“現在足矣。”
“好!”陸道友也不廢話,直接喚出雙蛇銀環,兩條似蛇的武器在他周圍盤旋,銀光閃閃。
“開始!”隨著觀眾臺上的長老一聲令下,陸道友控製雙蛇銀環奔向杜如晦!
“絞殺!”陸道友大喝一聲,靈力瘋狂湧動。
他最熟悉的就是水係武技,但麵對更強的杜如晦顯然不太行,那他就隻能用法寶試試了!
雙蛇銀環‘砰’的一聲在空中四散,化作無數細小的蛇影將杜如晦包圍!看得人頭皮發麻!
“喔!不愧是陸道友!這不是武器,是法器!”
“我看更像是本命法寶!”
周圍不少合歡宗弟子都瞪大了眼睛。
“這家夥可以啊。”君淩軒也是頭一迴看見陸道友用這一招,感到有些驚訝,不過…這靈力消耗...
君淩軒猜的很對。
隻見陸道友還沒高興多久,不少眼力好的都能看見他的靈力波動越來越弱。
“喂,你們覺沒覺得這絞殺小蛇遊動的速度越來越慢了?”
“看著像啊,普遍的法器,法寶,對於靈力的消耗都是極為嚴重的。”
“那他不會剛開始就萎了吧?”
高臺上,合歡宗長老暗自搖頭,築基境想控製法寶戰鬥,付出的靈力消耗可不是他能承受的,這小子有些實力,但僅限於法寶。
果然,還沒到十息時間,就見被萬條小蛇圍繞的球形開始扭曲的震動,像是有什麼東西要破殼而出!
“給我破——!!”杜如晦一聲怒吼。
嘭!
數道劍氣狂舞,撕裂萬蛇,狠狠撞擊在結界上,嗡鳴聲異常刺耳,仿佛整個比武臺都在顫抖。
陸道友悶哼一聲,身體踉蹌倒退,一屁股坐在了地上,雙蛇銀環失去光澤“當啷”兩聲掉落在地。
“咳咳…”陸道友捂著胸口,臉色漲紅,掙紮著想站起來,卻又無力地跌坐迴去。
“完了完了!這下裝犢子裝大發了…”法寶受損,陸道友感覺運氣不暢。
“你手段不錯啊...”杜如晦的聲音低沉沙啞,臉色陰沉得能滴出水來。
他身上的白衣,早已被劍氣割裂成無數碎條,道道血痕縱橫交錯,哪還有半點先前的飄逸?
這些外傷對於他來講倒是不算什麼,關鍵是丟人啊!
堂堂築基圓滿,對戰趙璟都沒事兒,居然被兩個築基中期搞得如此狼狽,這要是傳出去,他杜如晦的臉往哪擱?
陸道友顫抖著擦去嘴角的鮮血,對著臺下的白若璃無奈地攤了攤手:“白道友,我真盡力了,這孫子…確實比我強那麼…一點點,也就一點點。”
白若璃搖搖頭:“你已經很強了。”
“強?我讓你強!”杜如晦眼中兇光畢現,身形一晃,瞬間出現在陸道友麵前,速度快得驚人!
陸道友見狀,連忙舉起雙手:“我認…”
噗!
“輸”字還沒出口,杜如晦的長劍已經如毒蛇吐信般刺出,直接洞穿了陸道友的肩膀!
“臥槽!”陸道友疼得齜牙咧嘴,死死抓住劍身,咬牙切齒地盯著杜如晦:“老子都特麼要認輸了你還捅!?你是不是有病!?”
“嗬,要是在外麵,我不隻是捅你,我還會殺了你!”杜如晦眼底閃過一抹嗜血的紅芒,握劍的手微微旋轉,劍刃在陸道友體內攪動。
陸道友疼得渾身顫抖,冷汗直流,卻硬是咬緊牙關,一聲沒吭。
他用盡全身力氣,開始傳音,一字一句道:
“你看你長得那個b****,跟個****似的,你爺爺我就c****,築基圓滿打我一個中期你還挺得意,你在那兒吹胡你*****,我c*****!!”
杜如晦整個人都僵住了,眼角瘋狂抽搐,仿佛聽到了什麼不可思議的話。
他發誓,修煉這幾十年來,他聽過的最惡毒的咒罵,都沒有這句話的萬分之一…髒!
啪!
杜如晦猛地一把捏住陸道友的喉嚨,指節發白,像是要把他的脖子捏碎!
“如悔!”
淩霄劍宗長老眉頭緊鎖,輕輕搖了搖頭。
杜如晦氣得渾身發抖,胸口劇烈起伏,他猛地揮起拳頭,一拳狠狠砸在陸道友的嘴上!緊接著,又是一腳踹在他的側臉,直接將他踹下了比武臺!
“陸兄!”君淩軒一個箭步衝過去,堪堪接住了滿嘴鮮血的陸道友。
看著他這番模樣,君淩軒連忙安慰:“你看,就活該,讓人打的你爹都快認不得你了。”
陸道友氣得眼睛都快瞪出來了,一把抓住君淩軒的衣領,聲音嘶啞:“你…你特麼…也給我上!這…這罪不能讓我一個人受著!
看你一點事兒沒有,這比殺了我還難受哇!!”
“我跟你不熟!”君淩軒一把扔掉陸道友,還嫌棄地拍了拍衣袖上的灰塵,仿佛沾上了什麼髒東西。
他剛才抱住陸道友的時候,早就用靈力探查過了,這家夥傷得確實不輕,但死不了。
“哎?你這人怎麼這樣啊!你倆不是一起的嗎?”
白若璃身後的三個小師妹看不下去了,一把推開君淩軒,連忙上前扶起陸道友,七嘴八舌地安慰著。
陸道友感受著身邊的柔軟,聞著淡淡的幽香,心裏那叫一個美滋滋。
這頓打,值了!中期對圓滿,還給對方造成了這麼大的傷害,不虧,血賺!
君淩軒在一旁看著,覺得再待下去也沒什麼意思了,這戲也看得差不多了。
“那個…我陸兄就拜托諸位照顧了,我突然想起來還有點急事,就…先走一步了。”
合歡宗的弟子們壓根就沒搭理君淩軒,反倒是臺上的杜如晦,突然一聲大喝:“你是他兄弟?”
君淩軒點點頭:“不錯,他是我兄弟,怎麼了?”
“嗬,既然是兄弟,他被我打成這樣,你竟然還能忍得住?”杜如晦冷笑一聲。
君淩軒聳了聳肩,一臉無所謂:“忍得住啊,反正沒死,我都覺得你打的輕了。”
杜如晦臉上浮現一抹譏諷:“我還以為你戴個麵具,有多神秘,多厲害呢,原來也是個軟蛋!改日,我倒要去你們正氣宗好好‘拜訪拜訪’。”
聽到這話,君淩軒這才緩緩抬起頭,看向杜如晦:“看樣子,這位老兄對戴麵具的人很有偏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