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巨大的地圖之上,以三處最大的紅點為中心,向外擴散,六處紅點,再向外擴散,十八處紅點,再外圍擴散,九十處小紅點,所有的紅點由粗細不一的紅線交連,使得這張大地圖綻放出了璀璨的光芒,為之顫動了起來。
浮生海之上的大能們看著這般情形,則是一個個都愣住了,早已震驚駭然到了極致,直至此刻,看著頭頂這張巨大的地圖之上的情形,再也無法保持一絲淡定。
各宗宗主長老如此,三處別的疆域的長者如此,那鶴發(fā)道人如此,純陽殿黃衣大人乃至繁道大師亦是如此。
此處區(qū)域好似凝固住了一般,被駭然震驚的氣氛給占據填滿。
一眾人親眼看著,方陽經過了一個月的沉澱後,一舉接連擊敗那黑衣頭目的綠點乃至青年人天宇的綠點,並將整個秘境內的血花都占據,如此刻三處甲花亮起,向外擴散交連,構現出了此刻這番震撼人心的情形。
前無古人,後無來者。
且,也沒有人知道,完成了這樣一番壯舉後,整個浮生河秘境會發(fā)生什麼,此人又能得到多麼豐盛而又難以想象的獎勵。
“這...實在是...”吳宗主稍稍迴神,老眸劇烈顫動著,臉上殘存著駭然震驚之色,瞠目結舌。
身旁的黃衣大人亦是稍稍迴神,眼眸當中凝重重視之色愈演愈烈。
純陽殿的人,還沒來,他已經心中生出了些許壓力和凝重,冥冥之中感覺到接下來可能要迎來一波巨大的動蕩了。
那繁道大師則是抬眼看著眼前這張大地圖上絢麗精密的繪製呈現,眼中帶著專注和認真,乃至一股癡迷之色。
精妙,著實是精妙...
盡管不知道這秘境當中是何等景象,但他在腦海中已經想象出了一番震撼人心的景象。
且此刻看著頭頂的大地圖,他心中一絲困惑居然也隨之化解,不禁眼眸顫動,麵色逐漸激動了起來。
“此人若非異徒,出來後,我純陽殿要了。”黃衣大人眼中重視之色流轉不斷,重視開口。
話語傳出,落入在場每一人的耳中,令眾人都是迴神再度一詫,神色變化各異。
這番話,自純陽殿黃衣大人的口中道出,含金量可想而知,他們很清楚這意味著什麼,若是能夠受到純陽殿的重視,別說他們自認為的天驕弟子了,假以時日,他們也隻能在此人麵前卑躬。
清水宗宗主乃至那三處疆域當中一處的長者眼中生出怨恨和不甘之色,死死盯著大地圖上方陽的綠點。
“黃衣大人,純陽殿那邊...有派新的大人前來嗎?”吳宗主神色帶著複雜問道。
黃衣大人皺皺眉,點點頭,當即又傳迴去了一張?zhí)厥饧堹Q,接著問道:“大概,多久會結束?”
“一個月左右。”吳長老不確定道。
......
一處幽暗壓抑的宮殿內。
一道瘦削的身影坐在座椅上,看不清長相,他身前單膝跪著一位黑衣男子。
“大人,三十四號那邊來消息了,這次派出的人手,大概是全軍覆沒了,二十四號也死了,而那個不知是何人的家夥,則就在不久前,將整個秘境內的所有的血花都給激活了。”
黑衣人語氣稍顯凝重的道出了話語,低著頭。
整個幽暗壓抑的宮殿內氣氛隨之變得更為壓抑了一些,空氣滯然了數息後,那坐於座椅上的看不到容貌的身影才隨之開口,低沉的嗓音道出話語:“那你覺得,接下來該怎麼辦?”
問題問出,不僅氣氛沒有得到絲毫的緩解,反而更為壓抑了,單膝跪地的黑衣人鬥篷下的臉上已經布滿了緊張和汗珠,喉頭略微滾動後,重視道:“我覺得...既如此,大人還是不要冒險前去了,得不償失...”
話語道出的瞬間,黑衣人就後悔了,麵露出駭然錯愕的神情,驚恐抬頭,分神境的氣息不待顯露出,頭顱便已經和身體分家,整個過程悄無聲息沒有絲毫反應的時間,甚至一絲攻勢的波動都沒有,不是從何而來的攻勢。
座椅上的男人起身,聲音變得有些極端而又猙獰:“得不償失?我一定要將此人練成傀儡。”
“大人說的是...是我愚蠢了。”
身首分家的黑衣人並未死亡,發(fā)出了顫抖的聲音,接著頭顱和身體愈合在了一起,臉上則是已然布滿了驚恐萬分的神情,仿佛眼前的男人若是想要真的殺他的話,也是瞬間的事情。
......
時間流逝。
一日。
兩日。
三日。
四日。
五日。
五天的時間,大地圖之上,並未發(fā)生新的情況,青年人天宇的綠點沒有再試圖搶奪方陽的據點,其餘的修士也全部已然被震撼震驚到不能自已,並認命了,沒人敢再生出絲毫爭奪的心思,全部隻想保留下性命。
而方陽的綠點,這五天的時間,則是和青玄宗聖女幻莎一直待在他的一處甲花據點內,始終重疊在一起,沒有做出任何的移動。
青玄宗吳宗主對此已然有些釋然,想著自家聖女能保留下性命就已經很好了,且此人的天資驚人,若是真的被純陽殿給看中,並且和自家聖女兩情相悅,這何嚐不是一種好事.
這一天,天氣陰沉,眾大能依舊看著頭頂的大地圖,一個個麵上殘存著震驚駭然的神色,不時交談。
忽的,一道與在場眾人都不同的氣息自遠處傳來,令在場眾人頓時全部迴神,黃衣大人都神情一變,麵露幾分驚喜和意外之色,扭頭朝著一處方位看去。
那鶴發(fā)道人也為之色變,麵露出些許驚訝之色,扭頭看去。
就見一道氣息內斂,卻令在場眾人都感到暗暗有些緊張的身影隨之出現。
這道身影中年樣貌,身形修長高大,長相成熟而又氣質絕佳,最為特殊的是,他的皮膚,非常的白,和普遍意義上的白皙還有所不同,白到有些與眾不同,讓人眼前一亮的程度,總之整體給人看起來十分優(yōu)越的感覺。
此人麵上平淡,深邃的眼眸中帶著些許慵懶和不耐煩,掃視在場眾人,神色依舊。
更為主要的是,他身上穿的衣服,是橙色的,純陽殿橙衣。
處在吳宗主身旁的黃衣大人則是連忙朝其飛去,一臉恭敬,躬身行禮:“勞煩橙衣大人來此一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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