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將現場眾多族人手中那一顆顆孕靈珠盡數搜刮完畢之後,寧無憂心滿意足地轉過身來,對著身後的寧天一招了招手,又向著身旁亭亭玉立的梅清微微頷首示意。
隨後,他們三人身形一閃,如同三道閃電一般,迅速朝著生死崖所在的方向疾馳而去。
而那些被寧無憂搜刮掉孕靈珠的寧氏族人,則一個個麵色陰沉得仿佛能滴出水來,憤怒與不甘交織在一起,使得他們的臉色顯得異常難看。
然而,麵對實力強大的寧無憂,他們也隻能無可奈何地留在原地。
就在寧無憂帶著寧天一和梅清風馳電掣般朝著生死崖的方向狂奔之時,半途中突然出現了一個身影。
此人正是寧昂!隻見他手持一柄寒光閃閃的大刀,正追殺著一群狼狽不堪的下界修士。這群下界修士顯然不是寧昂的對手,被殺得丟盔棄甲,四處逃竄。
看到寧無憂等三人到來,寧昂停下腳步,臉上露出了一抹得意洋洋的笑容,大聲笑道:“哈哈哈哈,三弟啊,你來晚啦!這些不知死活的下界修士,已然被大哥我殺得所剩無幾咯!”
說著,他還特意揚了揚手中染滿鮮血的大刀。
寧無憂隻是淡淡地掃了一眼得意忘形的寧昂,嘴角微微上揚,輕笑一聲道:“走吧,大哥。咱們還是趕快前往生死崖吧,依我之見,剩餘的那些下界修士應該都逃往那裏去了。”
話音未落,寧無憂便身形一晃,再次化作一道流光,以更快的速度朝著生死崖的方向疾飛而去。
寧昂見狀,不敢有絲毫耽擱,連忙緊跟其後。一想到即將能夠在生死崖將剩餘的下界修士一網打盡,他的心情瞬間變得無比興奮,體內的靈力更是如潮水般洶湧澎湃,讓他的速度又提升了幾分。
就在寧無憂等幾人朝著生死崖疾行而去的時候,那一群被寧無憂和寧昂嚇得膽戰心驚、屁滾尿流的下界修士們,總算是踉踉蹌蹌地抵達了生死崖的山崖底部。
他們每一個人都是上氣不接下氣,仿佛剛剛經曆了一場漫長而又驚心動魄的馬拉鬆賽跑一般。由於一路上拚命逃竄,這些人的身體內原本充沛的靈力此刻已經所剩無幾,幾乎被消耗得一幹二淨了。
就在這群下界修士好不容易趕到生死崖沒多久之後,趙一沫和陳青玄兩人也先後接踵而至。
當這些下界修士第一眼看到陳青玄現身時,那原本就對他充滿仇恨與怒火的目光瞬間變得更加兇狠起來。
此時此地,這裏還殘存著不到一千名的下界修士,但他們卻無一不是麵露猙獰之色,惡狠狠地盯著陳青玄,那模樣簡直就是要將他生吞活剝了才肯罷休!
麵對著眾人如此赤裸裸且毫不掩飾的強烈殺意,陳青玄心中不禁一陣恐慌,不由自主地開始一步步向後退縮,並顫抖著聲音問道:“你……你們想要幹什麼?”然而,他的示弱並沒有換來絲毫的憐憫或者寬容。
隻聽得人群之中傳來一聲冷哼,緊接著便見一名滿臉皺紋、看上去頗為蒼老的老嫗緩緩地從人群當中走了出來。她用一種陰惻惻的語氣說道:“哼,幹什麼?自然是要取你這條狗命,把你這個雜種大卸八塊了!”
說罷,這老嫗猛地抬起手掌,攜帶著一股淩厲無比的勁風,直直地朝著陳青玄猛拍了過去!
陳青玄眼睜睜地看著那氣勢洶洶的一掌朝自己急速襲來,以他目前的修為和身法,根本無法躲避開來。
心中瞬間被恐懼和焦慮所占據,他不由自主地扯著嗓子大聲唿喊起來:“師姐救我啊!”
然而,當他的求救聲傳入趙一沫耳中的時候,得到的卻隻是對方冷冰冰的迴應:“自己種下的因,這惡果就必須自己承擔。”
聽到這句話,陳青玄的心頓時涼了半截,他深知此時此刻再去指望趙一沫出手相助已是無望。
眼看著那老嫗的掌勁如疾風驟雨般迅速逼近,距離自己身前僅有咫尺之遙,仿佛下一秒就能將自己置於死地。就在這千鈞一發、命懸一線的危急關頭,突然間,一道猶如洪鍾大呂般的喝斥聲響徹整個生死崖:“敢在生死崖殺人,這是沒把老夫放在眼裏嗎?”
這突如其來的一聲怒喝,宛如平地驚雷一般,震得在場眾人皆是心頭一顫。尤其是那原本誌在必得、眼看就要成功擊殺陳青玄的老嫗,更是臉色劇變。
她那淩厲無比的掌勁,在這道聲音響起的剎那間,竟然像是遇到了一股無形的強大阻力,硬生生地被阻攔下來,隨後便如同風中殘燭一般,眨眼之間就消散得無影無蹤。
劫後餘生的陳青玄長長地舒出一口氣來,額頭上豆大的汗珠滾滾而下,整個人仿佛剛從水裏撈出來似的。他心有餘悸地暗自咒罵道:“好你個老太婆,今日這筆賬小爺記下了,早晚有一天會讓你加倍奉還!”罵完之後,他動作麻利地收起了一枚古老的靈符。
這枚靈符可是非同小可,乃是他在仙域的師尊特意賜予他用以保命之物。
方才若不是那道神秘聲音及時出現,打散了老嫗的掌勁,恐怕他此刻已然不得不動用這張珍貴無比的靈符了。想到這裏,陳青玄不禁暗暗慶幸自己運氣還算不錯。
就在那老嫗和其他一眾來自下界的修士們滿心狐疑地四處張望,試圖找出究竟是誰在說話的時候,突然間,一道身影如同閃電般劃過天際。
眾人定睛一看,原來是剛進入此地時出現的強勢老者,也就是寧無救了!
他就跟這些人剛剛踏入這片神秘秘境之時一樣,從高聳入雲、險峻異常的生死崖之上縱身一躍而下。
眨眼之間,便穩穩當當地停留在了半空中,居高臨下地俯瞰著下方那所剩不足一千名的下界修士。
寧無救麵沉似水,眼神之中透露出絲絲輕蔑與不屑,冷冷開口說道:“哼,螻蟻終究隻是螻蟻罷了。比往常的下界之人差遠了,真是悲哀!”
他那冰冷刺骨的話語仿佛一把利劍,直直地刺進了每一個下界修士的心窩。然而,麵對如此赤裸裸的嘲諷,這群下界修士卻是敢怒而不敢言。他們一個個低垂著頭,麵色如灰土一般灰暗,絲毫沒有了初來時的意氣風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