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0年,二月十七,子時
洛陽,夜色沉沉,寒風(fēng)如刀,宛如暗藏殺機的黑色幕布。
伏夜門,這個在洛陽黑暗中潛伏多年的殺手組織,如今已成為城南局勢的最大變數(shù)。嬴無塵麾下的勢力接連覆滅赤煉堂、黑煞幫,已然震動城南,但伏夜門卻依舊潛伏暗處,未曾有絲毫動作。
它的存在,就像是一條幽影中的毒蛇,沒人知道它何時會出手,也沒人知道它到底有多少殺手藏匿在洛陽的角落。
而這一夜,便是斬除這條毒蛇之時。
嬴無塵立於高樓之上,俯瞰著遠方的伏夜門據(jù)點,一個隱匿於洛陽城西南廢棄酒坊的地下密室。
伏夜門並不占地盤,也不經(jīng)營商道,他們唯一的生意,就是販賣死亡。隻要給足銀子,他們便會替雇主取人性命,且行蹤詭秘,難以捉摸。
過去幾日,洛陽五鼠帶領(lǐng)玄武堂,在城南各地突襲伏夜門的外圍據(jù)點,接連刺殺了三名伏夜門殺手頭目,並摧毀了兩個殺手據(jù)點。原本以為這些零星的暗殺足以讓伏夜門陷入混亂,但他們錯估了伏夜門的反應(yīng)。
伏夜門並非普通幫派,他們的根基深厚,組織嚴密。隨著幾名殺手的死亡,伏夜門的首領(lǐng)杜承立刻做出反應(yīng),不但迅速收縮勢力,還調(diào)動精銳殺手進行反擊。
幾次得手後,洛陽五鼠與玄武堂以為伏夜門不過如此,便決定直接殺入伏夜門的老巢,一舉鏟除杜承。殊不知,他們的行動早已暴露,伏夜門已經(jīng)在暗中布下殺局,等著他們自投羅網(wǎng)。
夜色濃重,伏夜門的據(jù)點隱匿在一片廢棄的院落中,幽深的巷道宛如一張巨網(wǎng),悄然等待著闖入者自投羅網(wǎng)。洛陽五鼠領(lǐng)著玄武堂一行人,悄然潛入這片死寂之地。
“嘿,果然是殺手窩點,連老鼠都不敢亂竄。”飛天鼠立於屋簷之上,雙眸微瞇,語帶輕佻,卻透著一絲警惕。
“少廢話,趕緊動手。”無影鼠身影融入陰影,低聲催促,手指摩挲著袖中的短刃,隨時準備一擊斃命。
五鼠已暗殺過幾名伏夜門外圍殺手,如今直指伏夜門真正的核心。
同時間,在伏夜門外圍,玄武堂副堂主趙奎低聲道:“堂主,我們動手嗎?”
吳達略一沉吟,緩緩點頭:“分三路,五鼠主攻,我們配合包圍與打掃外圍,速戰(zhàn)速決。”
五鼠對視一眼,身影如鬼魅般消失在夜色之中,直奔院落。
夜色下,伏夜門的殺手悄無聲息地倒下,鮮血浸透冰冷的磚石。五鼠配合默契,無影鼠暗殺,穿山鼠破門,飛天鼠遊走高空,遁地鼠從暗道探路,而過海鼠則策應(yīng)四方,確保無一遺漏。
然而,當他們闖入院落中央時,一種不安的感覺悄然攀上脊背。
“等等!”過海鼠猛地止步,目光在黑暗中遊移,聲音驟然低沉,“不對勁,太安靜了。”
飛天鼠神色一變,剛要開口,忽然窗外傳來急促的腳步聲!
“有埋伏!”無影鼠低聲道。
話音剛落,屋外無數(shù)黑影飛掠而來,伏夜門的殺手已然埋伏多時!
刀光破空,數(shù)道寒芒直取五鼠要害!
“撤!”飛天鼠當機立斷,率先掠出窗外,遁地鼠則一頭鑽入地下,穿山鼠護著無影鼠和過海鼠衝出屋外。然而,剛剛衝出巷道,早已埋伏的伏夜門殺手從四麵八方殺至!
黑暗深處響起,杜承緩步而出,麵無表情地看著五鼠,手中握著一柄細長的寒刃,冷光幽幽。
“等你們很久了。”
剎那間,四周殺氣暴漲,伏夜門殺手如潮水般撲來!
“殺!”
夜色之中,利刃交錯,刀光劍影。
五鼠立刻迎戰(zhàn)。
飛天鼠利用地形偷襲殺手,但在狹窄的巷道中受到限製,被數(shù)名殺手圍攻,被迫硬戰(zhàn)。無影鼠依靠身法在暗影中穿梭,但伏夜門殺手精通反追蹤,逼迫她不得不硬碰硬。穿山鼠以蠻力硬砸敵人,但因為巷道狹窄,揮錘受限,導(dǎo)致被伏夜門圍攻受傷。遁地鼠試圖利用地道脫困,但伏夜門早有準備,在地道出口設(shè)下埋伏,反而差點被困殺。過海鼠利用偽裝偷襲了一名伏夜門精英殺手,但也因此暴露,被數(shù)人圍攻受傷。
然而,伏夜門人數(shù)太多,五鼠漸漸不支。
“可惡,這些家夥早有準備!”穿山鼠怒罵一聲,手中巨錘砸飛一名殺手,卻又被兩人圍攻,手臂被割出一道血痕。
“我們中埋伏了!”無影鼠低喝道,肩膀也被劃開一道口子。
“該死的,大意了!”遁地鼠低吼,掌心已沁出冷汗。
殺機四伏,四麵圍殺,五鼠陷入苦戰(zhàn)!
院落外,玄武堂眾人聽到廝殺聲,吳達麵色一沉,拔槍在手。
“不好!伏夜門有埋伏!全員聽令,救援五鼠!”
“是!”副堂主趙奎帶著人迅速破門而入,瞬間加入戰(zhàn)場。
“該死……五鼠已經(jīng)被包圍了!”吳達眼神一沉,立刻下令衝鋒,但伏夜門殺手早有準備,將他們死死困在狹窄的巷道內(nèi)。
吳達長槍如遊龍,槍影翻飛,每一擊皆帶起殘影,將數(shù)名伏夜門殺手逼退。趙奎緊隨其後,流星錘旋轉(zhuǎn),如彗星墜地,砸裂敵人骨骼,生生將圍殺的殺手撕開一道血路!
“吳達兄弟!趙奎兄弟!來的正好!”飛天鼠在屋頂躍起,甩出飛索纏住敵人脖頸,一聲冷喝,“快往玄武堂的方向突圍!”
吳達沉聲道:“玄武堂!掩護五鼠撤退!”
五鼠趁機向院落出口突圍,然而,就在他們即將脫離險境時,伏夜門的殺手忽然從暗巷中湧出,鋪天蓋地地撲來,將他們的退路徹底封死!
“哈哈哈,想走?伏夜門豈是你們想來就來,想走就走的地方?”杜承獰笑,手中寒刃一閃,直取無影鼠的咽喉!
“無影!”
飛天鼠臉色驟變,身影如離弦之箭般掠出,竟是以自己的身軀擋在無影鼠身前!
“噗——!”
血光迸濺,寒刃刺穿肩膀,鮮血瞬間染紅衣襟!
“大哥!”無影鼠瞳孔驟縮,伸手扶住飛天鼠,聲音陡然發(fā)顫。
杜承臉色微變,正欲再補一刀,忽然側(cè)身避開,一柄長槍已破風(fēng)而至!
吳達疾馳而來,一槍蕩開杜承的攻擊,冷聲道:“五鼠先撤,這裏交給我們!”
“堂主!”趙奎帶人殺至,揮舞流星錘,瞬間逼退數(shù)名伏夜門殺手。
然而,就在五鼠即將撤出時,穿山鼠因傷勢未愈,動作稍慢,被伏夜門數(shù)名殺手圍困!
“可惡!”吳達怒目圓睜,正欲迴身救援。趙奎一聲怒吼猛地衝了上去,單人衝入敵群,以流星錘橫掃,錘影翻飛,將殺手們逼退,硬生生殺出一條血路。
“趙奎!”吳達臉色驟變,“迴來!”
趙奎笑著搖頭:“堂主,我是玄武堂的副堂主,我的命,換五鼠的命,值得。”
他猛地一腳踢開殺手,將穿山鼠硬生生拽了出包圍,而自己卻陷入敵陣之中,伏夜門殺手突然從四麵八方撲來,將他徹底圍死!
“趙奎大哥!”穿山鼠驚唿,目眥欲裂。
然而趙奎卻不曾後退一步,流星錘旋轉(zhuǎn)轟鳴,錘風(fēng)席卷,生生砸翻十餘名敵人!
可伏夜門殺手如潮水一般湧來,長刀破空,血濺夜幕!
“堂主,快帶他們走!”趙奎怒吼,雙錘舞動,如狂風(fēng)驟雨,硬撼數(shù)十名伏夜門殺手。但終究寡不敵眾,數(shù)刀洞穿胸膛,鮮血噴灑……
當趙奎陷入重圍時,玄武堂的人拚命想衝進去救他,但伏夜門的人不斷圍攏,他們隻能眼睜睜地看著趙奎被刀劍刺穿,卻無法救援。
“趙奎——!!”吳達紅了眼,怒吼一聲,衝殺過去,玄武堂眾人亦是怒火滔天,殊死搏殺!
最後一刻沒有任何求生的掙紮,而是猛地撲向杜承的親衛(wèi),一錘砸斷了對方的脖子,嘴角帶著鮮血,低聲道:“老子死也要拉個墊背的……”
最終,他踉蹌幾步,跪倒在地,緩緩抬頭看著吳達,嘴角微微一揚,仿佛想說點什麼,但最終隻是一聲歎息,倒在了血泊之中。
伏夜門殺手越來越多,洛陽五鼠、吳達與玄武堂逐漸力竭,傷亡慘重!
“哈哈哈……”
夜色之中,一道冷漠的笑聲響起,杜承緩緩從黑暗中走出,冷冷地看著洛陽五鼠與玄武堂等人。
“以為你們殺了幾個外圍殺手,便能剿滅伏夜門?”杜承輕蔑一笑,“蠢貨。”
“你們可知……這裏早已成為埋骨之地?”
“轟——!”
忽然,廢棄酒坊的四麵牆壁瞬間倒塌,隱藏在暗處的殺手蜂擁而出!
整整三百餘伏夜門殺手傾巢而出,手持弩箭、短刀、袖劍,將五鼠與玄武堂成員團團包圍!
“該死!我們中了埋伏!” 吳達怒吼,手持長槍,殺入敵群。
“沒想到伏夜門竟如此狡詐……” 過海鼠臉色陰沉。
伏夜門殺手氣勢如潮,迅速分割戰(zhàn)場,將五鼠與玄武堂各自隔開,形成包圍圈!
“殺!”
戰(zhàn)鬥爆發(fā),血光四濺!
苦戰(zhàn)伏夜,傷亡慘重
“當!” 吳達槍勢如狂龍,橫掃八方,一槍挑飛兩名殺手,但下一刻,背後寒光一閃——
“噗!”
一柄匕首狠狠劃破他的肩甲,鮮血飛濺!
“堂主!” 玄武堂眾人大驚。
然而,此刻他們已無暇分身,伏夜門殺手攻勢如浪潮一般,每一刀都直取要害,每一次攻擊都精準致命!
玄武堂弟兄們接連倒下,短短半個時辰,已傷亡二十餘人!
五鼠同樣傷痕累累。
遁地鼠胸口被劃開一道深深的血痕,喘息間,鮮血不斷流淌。穿山鼠以一敵五,雙拳難敵四手,手臂上已布滿傷口。
最慘的是飛天鼠,為救無影鼠,他連擋數(shù)招,最終被兩柄短刃刺入腹部,鮮血汩汩而出!
“大哥!” 無影鼠拚命護住飛天鼠,眼中滿是怒火。
“咳……撐得住……”飛天鼠嘴角溢血,喘息道。
然而,伏夜門殺手仍在逼近,三百餘伏夜門眾層層圍困,五鼠與玄武堂陷入絕境!
時間一分一秒過去,鮮血流滿大地……
希望,仿佛正在一點點破碎。
黑暗中,一道低沉的聲音響起,如死神的低語。
“放箭!”
嗖——!
伴隨著破空聲,數(shù)十支暗箭自四周激射而出,精準穿透伏夜門殺手的咽喉!幾乎同時,黑暗中掠出數(shù)道身影,刀光驟然閃耀,鮮血在黑夜中迸濺,伏夜門殺手尚未反應(yīng),便已被瞬間抹殺!
嬴無塵立於高牆之上,漠然俯瞰這片修羅場,他的身後,玄機堂持弓肅立,黑衣在夜風(fēng)中輕輕擺動,宛如地獄中潛伏的死神。
“玄機堂聽令!封鎖所有巷道,堵住他們退路!”
與此同時,外院傳來密集的腳步聲,緊接著,一隊黑衣人迅猛殺入戰(zhàn)場,為首之人,正是閻王殿的樊老五!
“殺!”
樊老五雙手柳葉刀瞬間展露,刀光旋舞,如疾風(fēng)驟雨,隻聽“噗嗤”數(shù)聲,三名伏夜門殺手瞬間倒地,鮮血灑滿地麵!
閻王殿眾人如潮水般湧入,直接將戰(zhàn)局徹底撕裂!
“援軍到了!”吳達眼神一震,拖著傷體提槍再戰(zhàn),玄武堂眾人立刻振奮精神,奮力反擊!
杜承的臉色終於變了,他瞇起眼睛,冷冷地看著嬴無塵,手指輕敲刀柄,沉聲道:“沒想到你們來得這麼快。”
樊老五大步上前,雙手握著柳葉刀,冷笑道:“杜老鬼,伏夜門的買賣我本不該插手,但誰讓你們動了不該動的人?”
杜承眼神微變,隨即冷笑道:“好一個‘不該動的人’,我倒是好奇,閻王殿如今是要與嬴無塵聯(lián)手了?”
樊老五目光森然,懶得多言,他與嬴無塵並非主仆關(guān)係,但他欠嬴無塵一條命,自然不會坐視不理。
杜承目光一凜,猛然揮手:“所有人——殺!”
在杜承的命令下,伏夜門殺手如潮水般衝向玄影衛(wèi)與閻王殿眾人!
然而,等待他們的,卻是更高明的殺戮。
“玄影衛(wèi)!殺!”
“砰!”
院牆轟然塌陷,玄影衛(wèi)如夜梟俯衝,刀鋒所至,伏夜門殺手接連慘叫倒地!
玄影衛(wèi)的戰(zhàn)鬥風(fēng)格與伏夜門截然不同,他們是玄影門中的最高戰(zhàn)力,嬴無塵親自訓(xùn)練的暗殺者,擅長無聲無息地收割性命。夜色之下,殺機四伏,黑影穿梭,一道道鋒銳的刀光在黑暗中閃爍,每一次亮起,便有一條生命消逝。
“噗嗤——”
一名伏夜門殺手剛舉刀,就被玄影衛(wèi)的短刀貫穿咽喉,他捂著喉嚨,喉間湧出血沫,驚恐地倒地抽搐。
“殺!”樊老五一馬當先,閻王殿的人緊隨其後,如狼入羊群,一時間伏夜門的防線被徹底撕裂!
“該死!”杜承咬牙怒喝,他知道,今日伏夜門已然走到了末路。
然而,他不甘心。
他握緊手中的彎刀,目光森冷地盯著嬴無塵,低吼道:“嬴無塵!今日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話音未落,他腳下一踏,如鬼魅般撲向嬴無塵!
彎刀破風(fēng),帶著凜冽的殺意,直取嬴無塵的咽喉!
然而,嬴無塵甚至沒有出手。
“滾——!”一道狂暴的刀勢陡然斬落,攔住了杜承的攻勢!
樊老五手持柳葉刀,殺意凜然,雙刀交錯,直取杜承!
“杜老鬼,你的對手,是我。”樊老五冷冷開口,身形鬼魅般逼近,雙刀如疾風(fēng)暴雨般襲向杜承!
杜承臉色微變,隨即冷笑道:“好!看看是你這閻王殿的刀強,還是我伏夜門的刀快!”
二人瞬間交戰(zhàn),柳葉刀對彎月刃,刀光交錯,火星四濺!
杜承的刀法精準而狠辣,他不斷進攻樊老五,每一擊都直取樊老五的要害,嘴上還帶著輕蔑:“你們閻王殿也不過如此,竟然要跟嬴無塵聯(lián)手?可笑!”
但樊老五的刀法極其霸道,每一次刀鋒交錯,都帶著恐怖的勁力,讓杜承逐漸感受到壓力。
“鐺!鐺!鐺!”
兩人刀刃相撞,勁氣激蕩,地麵被刀氣激起塵土飛揚!
杜承的眼神裏開始閃過一絲遲疑,他發(fā)現(xiàn)自己每一次進攻,都會被樊老五的雙刀封鎖,而對方的刀勢越來越猛。
杜承心中暗驚,樊老五的刀法比傳聞中更兇猛,尤其是近身搏殺,他幾乎沒有喘息的空間!
“不!不可能!我伏夜門苦心經(jīng)營十年,怎會……”
“砰——!”
就在他稍微露出破綻的一瞬間,樊老五刀勢一轉(zhuǎn),雙刀交錯,瞬間封鎖杜承的退路!杜承的眼中終於露出了一絲恐懼,他猛然意識到,自己,真的要死了。
“該死的……這怎麼可能….”
杜承麵色劇變,正欲後退,但樊老五根本不給他機會,左刀陡然斜挑,封死他的身形,右刀順勢疾刺!
“噗嗤——!”
刀光落下,柳葉刀破開護甲,直接貫穿了杜承的心髒!
杜承瞪大眼睛,滿臉不甘,他的喉間發(fā)出微弱的呻吟,雙手顫抖著想要舉刀,但鮮血不斷從胸口湧出,浸濕了夜色。
“這……不可能……”他艱難地吐出最後一句話,隨即身子一軟,倒在血泊之中。
伏夜門門主,杜承,死!
隨著杜承的倒下,伏夜門的殺手士氣大亂,被玄影衛(wèi)與閻王殿圍剿,傷亡慘重,部份殘餘者紛紛跪地求饒。還有一小部分殺手還在負隅頑抗。
嬴無塵站在屍體之中,眸色平靜,他緩緩開口:“一個不留!伏夜門,今日起,從洛陽除名。”
吳達拄著槍,滿身是血,臉色蒼白道:“主公……玄武堂……折損慘重。”
嬴無塵微微頷首,目光掃過倒下的趙奎,神情一沉:“趙奎……死得不冤。”
五鼠重傷,但仍舊撐著站著,飛天鼠臉色慘白,嘴角掛著血跡,虛弱地笑了笑:“嬴公子……來得可真是時候。”
嬴無塵淡淡地看著他:“若是再遲一步,你們便不會在這裏笑了。”
飛天鼠哈哈一笑,隨即一屁股坐在地上,不再逞強。
洛陽五鼠望著滿地的屍體,彼此對視一眼。飛天鼠沉默片刻,看了一眼嬴無塵,最終深吸一口氣,嘴角帶著苦笑:“欠人情最難還,我們這次,是真的欠你一條命了。”
無影鼠看了看倒下的兄弟們,眼神複雜:“嬴公子,若是跟了你,我們不會是棋子吧?”
嬴無塵淡淡一笑:“我從不養(yǎng)廢棋。”
過海鼠冷哼一聲:“行吧,既然要賭,就賭大一點。”
穿山鼠冷哼一聲,咧嘴道:“欠人情最麻煩,所以幹脆入夥,省得以後麻煩。”
遁地鼠雙手環(huán)抱,靠在牆邊,雖不發(fā)一語,卻頻頻點頭。
最終,五鼠齊齊抱拳:“從今以後,洛陽五鼠,聽從嬴公子調(diào)遣!”
嬴無塵微微一笑,看著眼前這五個在江湖上桀驁不馴的盜賊,淡淡道:“既然如此,從今日起,洛陽五鼠,已非昔日散修,如今歸玄影門,亦是我嬴無塵麾下最鋒利的刃。”
五鼠互視一眼,皆點頭應(yīng)下。
伏夜門已滅,城南徹底平定,而嬴無塵的勢力,也再次壯大了一分。
這場戰(zhàn)鬥,徹底改寫了城南的格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