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麼要開窗戶吃？是不是想炫耀一會？”楊清婉實在在想不明白。
“防止一氧化碳中毒。”
“一陽還能化碳？化灰差不多。”楊清婉睜著眼睛， 疑惑地問。
燕南飛隻得又講了一陣，最後連自己也講懵了。
反正她們開窗吃火鍋就行。
不過楊清婉還是聽了燕南飛的話，點頭同意燕南飛的要求。
燕南飛這才安心準備火鍋原料，羊肉、金針菇、香菇、魚丸、肉丸、鵪鶉蛋、香菜、豆腐、萵筍……
一盤盤擺在桌子上。
桌子的正中間，正放著那個鴛鴦燒炭火鍋。
往火鍋之中加入高湯，再放入火鍋底料，不一會，一紅一白兩種湯料就出現在火鍋內。
弄好之後，已經到了正午時分。
時間一過，袁誌就帶著一名護衛前來客棧赴約。
今天約袁誌前來，燕南飛的目的就是要了解丁二牛以及長縣虎營的情況。
燕南飛從軍工大樓的超市裏拿了一瓶五十六度醇正白酒，倒入一個小酒壇子裏麵，再蓋上蓋子。
“袁將軍，來，請坐。”燕南飛迎到袁誌，便將他拉著坐到身邊。
叫仆人將木炭加到火鍋的底部，不一會，火鍋的湯料就慢慢開了。
燕南飛拿出筷子，將燉好的羊肉往裏加。
“袁將軍，這是我偶然得到的一種獨特的吃法，吃了補腎壯陽，益氣補血，有利於養生。”
袁誌快半年沒有吃到葷腥，聞到如此香味，早就想拿起筷子大快朵頤。
隻是主人還沒有動靜，他隻得焦急等著。
燕南飛將酒拿出來，在兩人的麵前擺了一個小小的酒杯。
西昌朝的酒度數都很低，因此他們喝酒都是用的大碗，沒想到燕南飛卻用一個拇指大的酒杯。
此酒杯還是燕南飛從超市裏拿的玻璃杯，樣子十分好看。
“燕公子，這酒杯是用琉璃製作而成的吧？做工如此精細，我看就算皇宮之中也少有如此珍貴的酒杯。”
“不過這樣的酒杯，隻適合文人雅士喝酒，對我這樣的武將，卻是太小了。”
燕南飛聽出了袁誌話中的意思，原來袁誌嫌燕南飛太小氣，喝酒用這麼小的酒杯，這怎麼過癮！
燕南飛也不答話，微微一笑，拿起壺倒了一杯遞到袁誌的麵前，“袁將軍，嚐一嚐味道怎麼樣？”
袁誌疑惑地看了燕南飛一眼，心道再好的酒本將軍也能一口而盡。
說著，便將這小杯酒往嘴裏一倒。
“咳咳——！”
驀然，袁誌被這烈酒嗆得連眼淚都咳出來。
“這酒性烈如火，極難駕馭！”好不容易止住咳嗽，仔細品味口中的醇香，袁誌暗暗驚歎不已。
過了一會，袁誌睜開眼，“燕公子，能否再倒一杯？”
燕南飛再將小酒杯倒滿，此刻，袁誌端著杯子，再次一飲而盡。
不過這次他做了準備，沒有再被嗆到。
“此酒應為天上有啊！”袁誌抱拳朝燕南飛施了一禮，大聲讚美道，“想不到燕公子將如此美酒招待我一個不入流的副將，實在太過汗顏。”
“什麼副將不副將的，咱們就是兄弟。”燕南飛右手攀住袁誌的右肩，兩人端起杯子，又喝了一杯。
三杯下肚，袁誌的臉色就變得通紅，說話也開始不利索。
燕南飛拿起筷子，將空間超市裏拿出的魚丸、肉丸、鵪鶉蛋下到鍋裏，滾開之後撈到袁誌的碗內。
袁誌吃到這些食品，頓時被滑嫩、麻辣、香甜的口味迷住！
想不到世間有如此可口的美味！
“燕公子，此物叫什麼？”袁誌指著魚丸問道。
“這是用草魚的魚肉去骨，再打碎，加雞蛋以及一些秘製材料製作而成，叫魚丸。”
燕南飛向他介紹了魚丸的做法。
其實燕南飛也不會製作，看了包裝袋上的說明才知道。
超市裏的食品拿掉之後還會補充，最多也就花掉從衛國公府得到的銀錢罷了。
喝了一會，倆人幾乎無話不說，早將丁二牛的吩咐地忘到了九霄雲外。
楊清婉自流放以來，一直沒有見燕南飛喝醉酒的樣子。現在燕南飛喝醉之後，語氣粗獷，竟然別有一番男人的魅力在吸引著她。
不過她做夢也沒有想到，燕南飛腦袋清醒得很，倒是將袁誌灌得有了五分醉。
“袁兄，昨晚聽丁將軍說，他將你放走是怎麼迴事？”
見袁誌已經完全放開，燕南飛故意好奇的問道。
袁誌聽得燕南飛問，哼了一聲說道，“程虎想將楊夫人抓進營中用刑，逼問珍寶的下落。我出言阻止，沒想程虎拿出劍要殺我！”
“丁副將急中生智，將我關入水牢，故意落了鑰匙，暗示我逃走！”
“我從水牢之中逃出來之後，就一直隱藏在營中，等夜深程虎睡了之後打算將他殺了。”
“楊公對程虎有救命之恩，而程虎卻恩將仇報，這樣的人，留著有什麼用！”
燕南飛聽了袁誌的話，明白他應該和王守義一樣，是楊一槍手下的忠誠誌士，不是程虎這樣有著野心的假忠之人。
不過他的能力如何，是不是真忠，還需要再進一步觀察，不可能憑著這幾句話就認定袁誌的忠心。
不管是古代還是現代，隻有實力越強大，才會收獲更多的忠誠。
沒有實力、沒有能力、沒有利益，這樣的人誰會忠誠？
就算開始忠誠，但是跟著你一沒有前途，二沒利益，這樣的忠誠遲早會背叛。
“想不到袁兄如此忠心耿耿，佩服之至！”燕南飛又倒了一杯酒，“袁兄，來，我燕南飛以薄酒一杯，敬袁兄高義，幹！”
“幹！”
兩人一飲而盡。
“袁兄，昨晚丁副將與我等打賭，你覺得我贏的機會大不大？”燕南飛終於將話題引到了丁二牛的身上。
“難，很難，非常難！”袁誌端起酒杯，又與燕南飛碰了一下，“程虎庫房之中有銀上萬兩，兵器齊全，最近還訂購了一批新的兵器，士兵們每日吃兩頓飯，雖然隻是粗糧果腹，為何要投奔燕將軍呢？”
袁誌借著酒勁，“燕將軍要想不動一刀一槍贏得丁將軍，方法倒是有兩個，隻是燕將軍卻無法做到！哈哈，燕將軍，燕兄，你輸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