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了幾口菜,老陳,端起茶杯,猛灌一口,隨後目光熱切地看向對麵的趙紹培。
咧著嘴笑道:“老弟,老板娘剛跟我說她那兒泡了一壇子好酒,味道那叫一個絕!要不要讓她拿點來,咱哥倆今兒個好好喝上幾杯,樂嗬樂嗬?”
趙紹培手中的筷子微微一頓,腦海裏想要不然喝點待會去千鶴那看看,這好幾天了千鶴應該好了吧。
想了想等會兒要去見千鶴的畫麵,稍作思索後,他嘴角上揚,點頭應道:“行啊,正好我也嚐嚐啥味。”
說完,他轉頭看向一旁安安靜靜坐著的鬆下介衣,禮貌又溫和地詢問:“鬆下小姐,你要不要也來點酒?這可是老板娘親手泡的,風味獨特,平時可難得喝到。”
鬆下介衣輕輕擺了擺手,臉上掛著溫婉的笑容,聲音輕柔得如同春日裏的微風:“不了,謝謝趙先生,我酒精過敏,實在喝不了酒,隻能以茶代酒,陪二位聊聊天啦。”
趙紹培微微頷首示意,全程用的國語與她交談,並沒有說臉盆雞的語言。
在你來我往的交談中,趙紹培不經意間提及:“鬆下小姐,不瞞你說,我在這長沙多少還是有點麵子的。往後你要是碰上啥難事,盡管給我打電話。”
說罷,他掏出隨身攜帶的紙筆,寫下一串電話號碼,遞到鬆下介衣麵前。
酒足飯飽後,老陳又去找妙妙姑娘了。趙紹培找茶室室的服務員開車送鬆下介衣迴大吉祥旅舍。
到了旅舍門口,鬆下介衣微微欠身,輕聲道謝:“趙先生,今日多謝盛情款待,這會太陽正毒,你快些迴家吧。”
趙紹培擺了擺手,爽朗一笑:“小事一樁,鬆下小姐別這麼客氣,那我先走了,你好好休息。”
告別鬆下介衣後,趙紹培讓服務員把車開到千鶴的小院門口,給了服務員跑腿費,
推開院門,進了屋內發現之前那濃鬱的草藥味現在已經幾乎沒有了,這個細微的變化讓趙紹培心裏一喜。
暗自揣測千鶴的身體或許已經大為好轉,待會就能和她暢快地聊聊天,共度一段愜意時光了。
千鶴聽到動靜,從內屋輕盈地走了出來。瞧見趙紹培的那一刻,她的心猛地一緊。
一股複雜得難以言喻的情緒如潮水般湧來,她既想看到他問她找姐姐的事情怎麼樣了,又害怕見到他被他粗暴毫不憐惜的對待。
但她還是迅速調整好情緒,臉上掛著淡淡的笑容,輕聲說道:“紹培君,你來了。”
趙紹培走近,身上的酒味愈發明顯。千鶴微微皺眉,卻沒多說什麼,隻是輕輕拉著他,走到茶桌旁,示意他坐下,隨後轉身去沏茶。
不一會兒,熱氣騰騰的茶香彌漫開來,千鶴將一杯茶遞到趙紹培麵前,開口問道:“紹培君,你幫我找姐姐的事,可有眉目了?”
趙紹培接過茶,輕抿一口,緩緩說道:“我還在四處打聽,不過暫時還沒得到確切消息。我一直想不明白,你和百合為什麼不先給家裏發電報呢?你們肯定記得家裏的詳細地址吧,我可以找人在上海幫你們發國際電報到家裏,好讓家裏人放心啊。”
千鶴聞言,神色微微黯淡下來,眼中閃過一絲憂慮,輕聲說道:“我是怕家裏人擔心,那些人販子心狠手辣,萬一他們知道我們給家裏拍了電報,再去加害我的家人,那可如何是好?我姐姐在公司有些影響力,要是能找到她,讓她求領導照顧一下家人,可能會更穩妥些。”
趙紹培聽後,心裏對千鶴多了幾分憐惜與讚賞,點了點頭說:“要是這樣的話,那隻能再等等了。要是你著急用錢,我可以先幫你匯一點給家裏,解解燃眉之急。”
千鶴搖了搖頭,說道:“還是等找到姐姐再做打算吧,紹培君,還希望你能多費費心思,快點找到她。另外我想著找長沙當地的母國商行幫忙找找,說不定他們人脈廣,能有點線索。”
趙紹培看著眼前這個身材嬌小,卻心思縝密、聰慧過人的千鶴,不禁在心裏感歎:這丫頭,別看年紀小,腦子可真靈光。
想著既然占了人家不少便宜,怎麼也得表示一下便笑著說道:“行,明天我要是不忙,就帶你去當地洋行,找找看有沒有辦法。”
千鶴一聽,眼睛頓時亮了起來,臉上綻放出燦爛的笑容,那笑容如同春日裏盛開的花朵,明豔動人。
趙紹培望著笑顏如花的千鶴,隻覺茶室老板娘泡的加料酒的後勁突然上來了,腦袋有些暈乎乎的,一股莫名的衝動湧上心頭。
他伸手拉住千鶴的手,朝著臥室走去。一旁的傭人阿姨心領神會,很自覺地就關上了正廳的房門,轉身去了廂房。
臥室裏,燈光柔和而曖昧。千鶴看著眼前有些微醺的趙紹培,心裏既緊張又無奈。
她深知趙紹培對自己的感情,也明白此刻要是反抗,可能會讓他更加粗暴,再次讓自己受傷。
為了能讓趙紹培明天高高興興地帶著自己去商行,也為了避免不必要的傷害,她咬了咬牙,這次選擇了主動。
她輕輕環抱住趙紹培的脖頸,踮起腳尖,在他耳邊輕聲呢喃。
趙紹培隻覺一陣酥麻從耳根傳來,整個人都沉浸在這溫柔的氛圍中。
千鶴微微閉上眼睛,開始施展渾身解數,試圖討好眼前這個男人。
趙紹培緊緊擁抱著千鶴,仿佛要將她融入自己的身體。
兩人的唿吸交織在一起,房間裏的溫度逐漸升高。窗外,陽光透過斑駁的樹葉,灑在窗臺上,宛如一幅靜謐而美好的畫卷。
然而,屋內的兩人卻無暇顧及這美景,他們沉浸在彼此的世界裏,忘卻了一切煩惱與憂愁。
不知過了多久,一切漸漸歸於平靜。趙紹培躺在床上,雙眼望著天花板,思緒卻飄向了遠方。
千鶴靜靜地依偎在他的身旁,臉上還殘留著一抹紅暈。她輕輕歎了口氣,心裏默默祈禱著明天能夠順利找到姐姐的線索。
趙紹培還是和上次一樣的套路,隻能讓老陳這個狗東西背鍋了,誰讓他非得讓自己喝這加了料的酒,給家裏打電話告訴蘇瑾知和清婉晚上找老陳有事不迴家了。
此刻還在妙妙那品茶的老陳打了兩個噴嚏,他覺得有人罵他,但是又沒可懷疑的人,畢竟想罵他的人太多了,沒有目標。
第二天清晨,陽光透過窗戶的縫隙,灑在屋內。
趙紹培緩緩睜開眼睛,身旁的千鶴還在熟睡,她的麵容安詳而寧靜,長長的睫毛在臉頰上投下淡淡的陰影。
迴想起昨晚的種種,趙紹培的心裏癢癢。看著千鶴紅潤的俏臉,剛低下頭 ,千鶴也醒了過來。
她揉了揉惺忪的睡眼,看著眼前趙紹培,輕聲說道:“紹培君,你醒了。”趙紹培點點頭,臉上帶著溫柔的笑容,說道:“醒了,你看時間還早,不如咱們再睡會。”
千鶴被嚇的趕緊搖了搖頭,縮身身體拉緊被子說道:“紹培君,今天就饒了我好嗎,今天還得麻煩你帶我去洋行呢。”
趙紹培看著楚楚可憐的千鶴,想了想,無奈的點了點頭
兩人簡單洗漱後,便一同出門。走在大街上,人來人往,熱鬧非凡。
趙紹培不時地轉頭看向千鶴,想著假如這姑娘是國人該多好。
千鶴則微微低著頭,雙手緊緊地攥著衣角,心裏既期待又緊張。
很快,他們來到了當地臉盆雞一家頗具規模的洋行。
趙紹培拿著那個團長證件與門口的守衛打了聲招唿。守衛恭敬地放行。
洋行經理是一個中年男子,身著筆挺的西裝,臉上帶著職業性的笑容。
看到趙紹培進來,他連忙起身相迎:“趙二少爺,鄙人姓李,什麼風把您給吹來了?”
趙紹培微微頷首,看樣子這人在哪見過自己,說道:“李經理,今天來是想請你幫個忙。這位是千鶴小姐,她想找她姐姐,不知道你們洋行在這方麵有沒有什麼線索。”
李經理聞言,看向千鶴,眼中閃過一絲疑惑,但很快便恢複了常態,說道:“趙二少爺開口,我自然是義不容辭。千鶴小姐,你不妨把你姐姐的情況詳細說說,我們也好幫你留意。”
千鶴將姐姐的外貌特征、和家人說的工作單位以及可能的去向等信息一一告知。
李經理聽完,沉思片刻,說道:“千鶴小姐提供的信息有限,不過我們洋行在各地都有生意往來,人脈還算廣泛。我這就安排人去打聽,一有消息就通知你們。”
千鶴連忙道謝:“那就麻煩李經理了,要是能找到我姐姐,我定當重謝。”李經理擺了擺手,說道:“千鶴小姐客氣了,都是小事。”
從洋行出來後,千鶴的心情明顯好了許多。
她看著趙紹培,眼中滿是感激:“紹培君,謝謝你,要不是你,我真不知道該怎麼辦才好。”
趙紹培笑著說道:“跟我還客氣什麼,你的事就是我的事。”
趙紹培送千鶴迴小院的路上,想著這穿越來的時光,感慨萬千,如果沒有幾年後的戰火硝煙,自己每天和老婆們兩件事一日三餐都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