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紹培和清婉來到了師範附小上學。桃江縣離長沙大概100公裏，在那個年代，這距離可不近，算是“遠赴他鄉”了。住校生活正式開始，家裏還特意派了個傭人阿姨跟著，負責照顧他們的吃喝拉撒。


    家裏有錢，趙紹培心裏自然不慌，學習嘛，能混就混，反正日子過得挺滋潤。不過，鍛煉身體這事兒他可沒落下，畢竟想著以後還得靠這副身板過好日子呢，得好好保養加強鍛煉。


    每天清晨，校園裏陽光灑滿小路，清婉總是早早坐在教室裏，認認真真聽課，筆記記得整整齊齊。而趙紹培呢？課堂上心早就飛了，腦子裏想的全是些有的沒的，老師講啥根本聽不進去。


    學習雖然被趙紹培拋到九霄雲外，但學校的活動他可一個不落。體育場上，他跑得比誰都快，跳得比誰都高，汗流浹背也樂在其中。日子就這麼晃晃悠悠地過了四年，擺爛成了他的日常。


    這四年裏，爸媽沒少來學校看趙紹培。每次他爸看到他的成績單都頭疼，修身、國文、曆史、地理、格致、算術、手工、圖畫、唱歌、體鍛十個科目總分沒過百。


    慶幸的是沒有偏科，除了體鍛60分其餘的均衡發展，每次父親無奈調侃：“這不能怪你，得怪你媽當年從幾億人中挑中你！”他媽飛給他爹一個大白眼，摟著他說：“沒事兒，學習差點就差點，隻要你健健康康、開開心心的，媽就放心了。”


    趙紹培嘛，左耳進右耳出，繼續我行我素。心裏想著：前世拚死拚活讀書，結果也沒混出個名堂。這輩子家裏有錢有勢，他還費那勁兒幹啥？學習？不存在的！反正羅馬就在他家門口，他還折騰啥？


    每天上課，老師講得激情四射，趙紹培卻在底下昏昏欲睡，腦袋一點一點的，差點沒栽桌子上。同桌好心用胳膊肘捅他，他還不領情，翻了個白眼繼續睡。


    作業？能抄就抄，不能抄就瞎寫，字跡潦草得像鬼畫符，反正交上去就行。考試？全靠蒙，能蒙對一題是一題，分數高低？那都是浮雲！


    老師找他談話，苦口婆心說了一大堆，他表麵上點頭如搗蒜，心裏卻在嘀咕：“學習有啥用？能讓他多吃一碗飯還是能讓家裏多賺一分錢？別逗了！”


    就這麼著，趙紹培在師範附小混了四年，擺爛成了他的座右銘。學習？那倆字兒在他這兒就跟外星語似的，完全聽不懂！


    四年一晃而過，清婉出落得越來越漂亮，身高一米六八，身材修長，像棵挺拔的小白楊。她的臉蛋粉嫩得像桃花，眼睛水靈靈的，頭發又黑又亮，隨風一吹，簡直美得讓人移不開眼。


    趙紹培呢，也長到了一米七三。不上學的時候，他們就迴到學校旁邊的小院子裏。趙紹培心安理得地享受著清婉的照顧，時不時還逗逗她，說點土味情話。這年代的姑娘哪聽過這些，每次都被他逗得臉紅心跳。


    一個陽光明媚的下午，院子裏花香四溢，蝴蝶在花叢中飛來飛去。趙紹培懶洋洋地躺在榻上，瞇著眼睛看清婉忙前忙後，心裏美滋滋的。


    趙紹培壞笑著湊過去，問她：“清婉，你知道我的心在哪邊嗎？”她一臉懵：“不是在左邊嗎？”趙紹培搖搖頭，一本正經地說：“不對，是在你那邊。”她一聽，臉瞬間紅了，嬌嗔地瞪了他一眼：“少爺，你又拿我開玩笑！”


    趙紹培接著逗她：“清婉，你猜我想吃什麼？”她眨巴著大眼睛：“想吃啥？”趙紹培笑嘻嘻地說：“當然是想吃你做的飯啊！”她輕輕捶了趙紹培一下，嘴角卻忍不住上揚。


    趙紹培趁機拉住她的手，把她拉到身邊。她假裝掙紮，卻被趙紹培輕輕抱住。趙紹培能感覺到她的身體微微發抖，心跳也跟著加快了。微風輕輕吹過，她的發絲拂過趙紹培的臉，癢癢的，卻讓他心裏暖暖的。


    她低著頭，臉紅得像熟透的蘋果，小聲嘟囔：“少爺，你別這樣……”趙紹培抬起她的下巴，看著她的眼睛，輕聲說：“清婉，你今天特別好看。”


    她輕咬著下唇，微微低下頭，不敢與趙紹培四目相對。“少爺的話，擾得我心慌意亂，可不知為何，我又想聽你多說幾句。”


    趙紹培緩緩抬起她的下巴，讓她與自己對視，手指不自覺輕輕觸碰到她的下巴，動作很輕，像是怕驚擾到她 。她的眼中滿是羞澀與慌亂，而趙紹培的眼神裏，則滿是熾熱與深情，一時間，氣氛有些旖旎。


    啥時候才能吃肉，餓了，好餓，阿彌陀佛，好不容易平複下來，趙紹培便又繼續過起那散漫的日子。


    書本放在眼前，他瞅著就頭疼，風翻到哪頁，他就隨便瞄兩眼，碰到看不懂的，心裏煩躁，把書合上，隨它去吧。對他來說，學多少知識根本不重要，每天輕輕鬆鬆混日子，就挺滿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