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剛蒙蒙亮,熹微的晨光輕柔地灑落在城市的每一個角落。瑾知和清婉早早起了床,兩人精心梳妝,隨後帶著雙胞胎姐妹前往服裝店。
一路上,妹妹晴樂梨如同一隻歡快的小鹿,手裏拿著零食蹦蹦跳跳,清脆的笑聲在街道上迴蕩。瑾知和清婉麵帶微笑,看著這個沒有啥心眼隻知道吃的小妮子,心裏想著這孩子將來不會被男人用好吃的騙走吧。
與此同時,趙紹培也已整理好著裝,一身剪裁合身的西裝,頭發打理得整整齊齊,整個人顯得格外精神幹練。出門前,他仔細檢查了需要帶的隨身物品,確認無誤後,便朝著大吉祥走去。
昨日到了大吉祥時後,老陳的兩個手下正坐在千鶴百合房間樓梯口的靠椅上,悠閑地翻閱著報紙。兩人一見到趙紹培,立刻起身,恭敬地向他問好,並告知他老陳去了美吉堂。趙紹培微微點頭示意,隨後便開門進了千鶴的房間。
今天,趙紹培再次來到大吉祥,發現樓梯口依然有兩個小弟值守,隻是換了新麵孔。這兩人同樣很有禮貌,打過招唿後,便示意老陳在房間裏。趙紹培走上樓梯,來到老陳房門前,抬手輕輕敲門。過了一會兒,屋內傳來老陳不緊不慢的迴應聲:“來了。”伴隨著腳步聲,門緩緩打開。
隻見老陳頭發淩亂,神色略顯疲憊,房間裏也稍顯雜亂。趙紹培不經意間通過門縫看到地上散落著衣物,有老陳的,也有百合的。他心裏不禁想著:這兩人,也太不注重收拾了。
趙紹培和老陳簡單寒暄後,便直接問道:“房子和贖金都辦好了嗎?”老陳拍著胸脯,語氣篤定地說:“都辦妥了!找的是個幽靜的小院,花了2000大洋。贖金那邊隻收了本錢,一共3萬大洋,一人一萬五。”說著,老陳接過趙紹培遞來的本票,看到上麵填寫的數額,不禁對趙紹培豎起大拇指:“趙兄弟就是豪爽,多出來的錢就用來給千鶴添置些衣物和家居用品。”
“這房子再簡單收拾下就能入住,三天後就可以搬過去。百合跟我迴我家,小院就給千鶴住。”老陳接著說道,“趙老弟放心,傭人、護院我都安排好了,絕對可靠,費用自然是老弟你出,哥哥我實在是有點拮據啊。”趙紹培聽後,心裏暗暗佩服老陳的辦事能力。自己還沒開口,老陳就已經把一切都安排妥當,能從一個毫無背景的放牛娃打拚到現在的地位,老陳在揣摩人心和辦事周到上確實有一套。
事情談完後,趙紹培和老陳各自迴屋。趙紹培迴到房間,看到床上的千鶴穿著一身粉色睡衣,款式是之前他提議設計的深v領。他心想,估計是老陳托人從瑾知婉約服裝店買的,這老陳還挺懂自己的心思。想到這兒,趙紹培嘴角不自覺地上揚,露出一絲滿意的笑容。
千鶴慵懶地倚在床邊,那身粉色深v睡衣如同春日裏最嬌豔的花瓣,輕柔地貼合著她的曲線 。v領設計大膽展露著她優美的鎖骨與若隱若現的事業線,恰似被雲霧半掩的神秘山穀,引人遐想。
睡衣的粉色是恰到好處的溫柔,卻又在深v的襯托下多了幾分撩人的意味。她微微側身,順滑的絲綢隨著動作輕輕滑落,露出白皙如玉的肩頭,像是月光下的皚皚雪山,散發著清冷又迷人的氣息。
一頭烏黑長發隨意地散落在胸前和後背,幾縷發絲調皮地垂落在深v領口處,更添幾分淩亂美。千鶴輕抬眼眸,眼神中帶著一絲迷離與嫵媚,似一汪深不見底的幽潭,隻需一眼,便能將人深深吸引、沉溺其中 。
趙紹培望著千鶴,隻覺心跳不受控地加速,腦海中不由自主地迴想起昨日種種。他臉上帶著一抹溫柔笑意,難掩內心的渴望,緩緩向她靠近。千鶴看著他的舉動,心中警鈴大作,往昔的經驗讓她深知他的意圖,下意識地想要躲避。奈何她身形嬌小,又渾身乏力,根本無法掙脫。她輕聲呢喃著,聲音裏帶著一絲慌亂與無助。在這一室的暖光下,兩人的身影漸漸交融,似是要將彼此融入這溫柔的時光裏 。
激情的餘韻還在空氣中彌漫,房間裏一片靜謐,唯有兩人微微急促的唿吸聲。千鶴半靠在床頭,眼神中透著一絲焦急與期盼,再次向趙紹培提起找尋姐姐的事:“紹培君,我姐姐的事情,你一定要放在心上啊。”
趙紹培輕輕握住千鶴的手,神色認真,語氣中帶著幾分無奈與誠懇:“我知道這對你很重要,一直在想辦法,可這事兒確實棘手。茫茫人海,隻知道你姐姐一個名字,要找到她談何容易,得給我點時間。”
千鶴聽了,眼中閃過一絲失落,她咬了咬嘴唇,貝齒輕陷下唇:“我明白這事難辦,可我能依靠的隻有你,如果你再不幫我上點心,我就……”說著,眼眶微微泛紅,聲音也不自覺地顫抖起來。
千鶴雖然表麵上表現的很柔弱無助,其實內心已經在蛐蛐趙紹培了,這個渣男隻占便宜不辦事,估計是想這樣占有自己一段時間,然後再將自己打包賣了吧。
事實上她還真冤枉趙紹培了。起初,趙紹培想著借助惠瑤的力量,幫千鶴尋迴她的姐姐慷?。惠瑤在人脈上應該比較廣的,她所在的會社加入了臉盆雞在華國的商會,應該可以借商會的資源與人脈幫忙找人,這事兒雖說有點難度,卻也絕非毫無希望,成功的可能性還是相當大的。
可他轉念一想,要是惠瑤知道了這件事,那清婉和瑾知不就分分鍾知道了。一想到這兒,趙紹培的脊背就忍不住發涼。清婉向來性情溫和,就算知道了,興許隻是輕聲埋怨幾句,可瑾知那火爆脾氣,簡直就是一座隨時可能噴發的火山。
趙紹培光是在腦海裏想象一下瑾知得知此事後的場景,就忍不住頭皮發麻。他仿佛已經看到自己被瑾知五花大綁在木樁上充當她練槍的靶子。那妮子恐怕隻會嫌步槍打的不過癮,把重機槍搬出來,對著他“噠噠噠”地掃射一番,弄不好會持續槍斃半小時都不帶停的。
到了夜裏,畫麵更是驚悚。趙紹培似乎看到瑾知手裏把玩著一把寒光閃閃的菜刀,在他睡覺的床頭來迴踱步,每走一步,那木質地板就發出“嘎吱”一聲響,仿佛在為這場恐怖的場景配樂。
瑾知的眼神時不時地瞟向躺在床上假裝熟睡的自己,嘴裏還念念有詞:“今晚吃啥菜呢?”那眼神就像一把鋒利的刀,每一下都割在趙紹培的心上,讓他寒毛直豎,忍不住打了個寒顫,在心裏不停地唿喊:“惹不起,真的惹不起啊!”
思來想去,權衡再三,趙紹培最終還是決定先將這事兒擱置下來。他想著,緩段時間再看,說不定就能找到其他合適的人幫忙,沒必要非得在惠瑤這一棵樹上吊死,還得冒著後院起火的風險。
瑾知和清婉這幾天忙得腳不沾地,每天傍晚,她們拖著沉重的步伐迴到家中,臉上寫滿了疲憊,連說話的力氣都像是被抽幹了。趙紹培看著有點心疼,就收起了和她倆翻雲覆雨的心思,怕她倆在累壞了。
然而,千鶴就不一樣了,她溫柔似水,性格軟綿,不管趙紹培說什麼、做什麼,都給予十足的配合,從不會有半句怨言。這兩天,趙紹培心血來潮,教千鶴練習穿越前在日韓動作電影裏看到的武術動作。千鶴學得也很認真,水汪汪大眼睛裏都是感動的淚花。
在兩人的共同努力下,千鶴的進步堪稱飛速。趙紹培看著千鶴的成長,心裏也滿是成就感。
在趙紹培看來,千鶴如此善解人意,一定能理解自己找人這件事的難處。畢竟找人這種事,遠沒有表麵上看起來那麼簡單,托關係、花錢不過是小事一樁,最耗神、最不可控的,是時間。誰也無法預知,究竟要耗費多久才能有結果。運氣好的時候,個把月就能傳來好消息;可要是運氣欠佳,花上幾年時間也再正常不過。
再者說,自己可以在幫她找姐姐這段時間對千鶴照顧得無微不至,好吃好喝地供著她,她自然也不能一直白吃白住,幫著做些力所能及的事,也是情理之中。
退一萬步講,倘若哪天千鶴突然改變主意,不想再找姐姐了,趙紹培直接去買一張船票,將千鶴安全送迴她的祖國,再慷慨地給她一筆豐厚的酬金作為酬謝。
在他心裏,這樣的安排堪稱完美,不管從哪個角度看,都挑不出半點毛病,他覺得自己把一切都掌控得穩穩當當,萬無一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