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彌漫著嫋嫋茶香的茶室裏，趙紹培與鬆下介衣相對而坐。


    趙紹培姿態閑適，隨意地倚在椅背上 ，伸出手不緊不慢地掰著指頭：“手槍、步槍、刺刀、防毒麵具、手榴彈，要是還能有幾門炮，那就再好不過。鬆下小姐，你要是能幫我搞到火炮，到時候給你火炮份額的百分之一，我這人說話算話。”


    鬆下介衣一聽，心裏猛地一動，最近她手頭正緊，這筆報酬太有吸引力了。雖然她也知道很多時候都拿不到手，但是她抱著希望。


    她不動聲色，優雅地撩了撩耳邊的頭發，語氣平和地說：“手槍的話，我們倉庫有陸軍新配發的南部十四年式半自動手槍，是在南部陸式8mm半自動手槍基礎上改進的，性能挺不錯。”


    趙紹培輕皺眉頭，感覺這名字有點耳熟，可怎麼也想不起來。


    要是有人提醒他這就是“王八盒子”，估計能瞬間喚醒他的記憶。他輕輕搖了搖頭，語氣隨意：“手槍還有其他選擇嗎？”


    鬆下介衣臉上掛著淡淡的笑容，不慌不忙地迴應：“有，我們會社剛好一批德意誌產的駁殼槍，大概1萬支，配了100萬發子彈，你看看感興趣不？”


    趙紹培眼中閃過一絲了然，駁殼槍他知道，大名鼎鼎盒子炮嗎。嘴角微微上揚：“這個可以，有多少我要多少。”


    緊接著，趙紹培繼續聽著鬆下介衣講她們可以提供的現有的武器種類。


    三八式步槍是陸軍製式步槍，大正三年式重機槍和大正十一年式輕機槍也是陸軍軍隊的常用裝備。


    趙紹培聽完後，不緊不慢地講述其他武器需求：“步槍我要三八式的，來6000支，子彈準備800萬發。輕機槍來500挺，重機槍100挺，機槍彈藥多備點，來2000萬發，質量可得把控好。”


    鬆下介衣一邊點頭一邊記錄，隨後補充道：“還有德意誌的長柄手榴彈，我們這兒有20萬顆。另外，還有1000套約翰牛生產的防毒麵具，你需不需要？”


    趙紹培神色平靜，大手隨意一揮：“都要了！對了，你們還有可能出售的火炮嗎？”


    鬆下介衣思索片刻，認真迴答：“有6門明治四十一 年式75毫米山炮，這種山炮體積不算太大，適合在各種複雜地形使用，能夠為部隊提供有效的火力支援，配了2萬發炮彈，不過賣不賣得問大島。要不先記下來，我迴去問問？”


    趙紹培點頭應道：“行，先記著。等你問完大島，要是能賣，第一個告訴我。”


    武器的種類和數量敲定之後，鬆下介衣伸出纖細的手指，攏了下耳邊的秀發，便開始專心致誌地核算金額。趙紹培不經意間抬眼，目光落在鬆下介衣的側臉上。


    那側顏宛如精心雕琢的藝術品，線條柔美且流暢，從她光潔飽滿的額頭，順著挺直的鼻梁緩緩而下，到微微翹起的嘴角，每一處轉折都恰到好處 。


    她的皮膚白皙如雪，細膩得如同羊脂玉，在這彌漫著茶香的柔和光線映照下，泛著溫潤的光澤，仿佛能透光一般。


    她的脖頸修長而白皙，像是優雅的白天鵝，當她微微低頭專注核算時，脖頸間的肌膚隨著她的動作輕輕起伏，細膩的紋理若隱若現，更添幾分動人的韻致。


    耳垂小巧精致，圓潤可愛，宛如兩顆晶瑩的珍珠鑲嵌在她的耳畔，隨著她的動作微微晃動，仿佛在訴說著無聲的故事。


    鬆下介衣全身心都投入到核算之中，絲毫沒有察覺到趙紹培正盯著自己。


    片刻後，她核算完畢，算出這筆訂單金額，如果算上火炮的話，差不多要200萬大洋。


    她抬起頭，看著眼前這個和自己年紀相仿的華國人，心裏不禁犯起了嘀咕：這麼年輕，怎麼看也不像能直接拍板決定完成這筆巨額訂單的人。


    他之前承諾的那些好處，自己估計是很難拿到手了，就算他真心想給，他的上級長官肯定也會從中橫插一杠，拿走大部分，中飽私囊。


    畢竟她在這一行摸爬滾打多年，這樣的事情早已屢見不鮮。可她終究還是低估了趙紹培的能力和財力。


    當她抬起頭，鄭重地告訴趙紹培總價200萬大洋之後。


    趙紹培連眉頭都沒皺一下，隨手從兜裏掏出5根黃澄澄的小黃魚，輕輕推到鬆下麵前。


    鬆下介衣看著眼前這五根小黃魚，本就大大的眼睛一下子更圓了，她還是第一次遇到這樣提前給錢的情況還是黃金。


    心裏既驚喜又有些猶豫，很想伸手拿，可事情還沒辦好，她又覺得直接收下不太好意思。


    趙紹培似乎看穿了她的心思，微笑著說道：“鬆下小姐，這事兒成與不成，這點就當我給你的見麵禮了，還望你別嫌棄。”


    鬆下介衣看著這個對自己來說算是雪中送炭的男人心裏有些異樣。看向趙紹培的目光多了一絲溫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