陽光穿過淡薄給大吉祥酒樓鍍上一層金邊。趙紹培他眉頭緊鎖,神色凝重,快步穿過大廳。
吧臺內老板娘正忙著擦拭桌椅,準備迎接新一天的客人,沒有留意到趙紹培神采奕奕的模樣。
踏出酒樓大門,陽光灑在身上,趙紹培抬手遮了遮刺眼光線,開車朝著妙妙茶室方向走去。
街上人潮湧動,小販們的叫賣聲此起彼伏,腦海裏全是鬆下介衣可能懷孕帶來的麻煩事。
很快,妙妙茶室古色古香的招牌映入眼簾。茶室的雕花木門敞開著,一縷縷清新茶香隨風飄散。
趙紹培深吸一口氣,平複了下心情,抬腳邁進茶室。
茶室裏,老陳正坐在靠窗位置,悠閑地品茶。
桌上青花瓷杯裏,嫩綠茶葉上下翻滾,散發出陣陣清香。
看到趙紹培進來,老陳放下茶杯,笑著招唿道:“兄弟,今兒怎麼這樣早就過來了,快坐!”
趙紹培沒心思寒暄,快步走到老陳身邊,壓低聲音說:“老陳,有點事麻煩你一下。你得安排人給鬆下介衣送避子湯,她要是懷孕,讓大島發現,我就麻煩了!”
老陳聽後,差點被茶嗆到,一邊咳嗽一邊伸出大拇指,打趣道:“兄弟,真有你的!平時還跟我講什麼色即是空,空即是色,敢情你是有空就‘色’啊!”
趙紹培臉漲得通紅,無奈地擺擺手:“別提了,都怪昨天多喝了幾杯,腦袋一昏,就出了這岔子,真是喝酒誤事!”
老陳收起笑容,點點頭:“行,這事我來處理。不過你以後可得長點心,別什麼女人你都招惹,別再因為這種事惹麻煩!
鬆下介衣的事情交代完後,趙紹培突然想起來運兵車的事,“老陳!我想托你幫我購置幾輛卡車。”
“記住,要馬力最大的,錢不是問題,往後我出門行動,全得靠這些‘大家夥’撐場麵!”
老陳放下手中的茶杯心領神會地點點頭:“放心,紹培老弟,這事包在我身上。”
從老陳那兒出來後,趙紹培開車出發去服裝店。
昨晚因為突發狀況夜不歸宿,他心裏清楚,蘇瑾知和清婉肯定擔心壞了。車子緩緩駛向瑾知婉約服裝店。
服裝店門口,溫暖的陽光透過明亮的玻璃,灑在店內掛滿的各式服裝上,泛起一片柔和的光暈。
趙紹培推開門,清脆的風鈴聲瞬間響起。蘇瑾知和清婉正在整理貨架,聽到聲音,兩人同時轉過頭來,看到趙紹培的那一刻,臉上露出了欣喜的笑容。
“老公,你昨晚去哪兒了,可把我們擔心壞了!”清婉快步迎上來,眼中滿是關切,目光在他身上來迴打量,似乎在確認他是否安然無恙。
趙紹培歉意地笑了笑,輕輕握住清婉的手:“昨晚談生意喝多了沒來得及跟你們說就醉倒了,讓你們操心了。”
他頓了頓,繼續說道,“今天我要迴趟桃江,可能得過幾天才能迴來。”
三人說了一會店裏麵的事後,趙紹培起身說道:“我得去加工坊一趟,拿些東西。”
來到加工坊,工人們正忙碌地趕製軍裝。趙紹培看著已經囤積不少的嶄新軍裝,仔細挑選了幾十套。
他指揮著工人將這些軍裝搬上車,車內空間有限,再多就裝不下了。
看看時間尚早,趙紹培腦海中浮現出千鶴的身影。
他發動車子,駛向千鶴的小院。小院裏,花朵嬌豔欲滴,微風拂過,彌漫著陣陣花香。
千鶴聽到車聲,從屋裏輕盈地走出來,看到趙紹培,臉頰微紅,微微行了一禮。
“千鶴,我新學了一套按摩手法,給你試試。”
趙紹培拉著千鶴走進臥室。
然而,由於手法生疏,千鶴不但沒有感受到按摩的舒適。
反而像是遭受嚴刑拷打一般。她的眉頭緊緊皺起,感覺自己仿佛看到了天堂的太奶,每一秒都無比漫長。
終於,趙紹培看了看表,兩個小時過去了。他無奈地說:“千鶴,我得走了,下次再來看你。”
千鶴一聽,原本委屈的表情瞬間轉為解脫,她有氣無力的抱怨道:“大騙子,大騙子!”
趙紹培在她的抱怨聲中,駕車駛向桃江。
傍晚時分,夕陽的餘暉將天空染成一片金黃,趙紹培抵達桃江。
他徑直前往劉正虎的住處,這裏一片忙碌的景象,新兵們正在進行緊張的訓練,口號聲此起彼伏。
“正虎!”趙紹培下車喊道。
劉正虎聽到聲音,快步走過來,臉上洋溢著熱情的笑容:“紹培,你可算來了。招兵工作進展得很順利,已經有不少年輕人報名了。”
趙紹培點點頭,說道:“先把車上的軍裝卸下來吧。”
劉正虎看到嶄新的軍裝,眼睛一亮,拿起一套走進屋內試穿。
不一會兒,劉正虎身著07式軍裝走了出來。隻見他身姿挺拔,剛毅威武,原本樸實的麵容在軍裝的襯托下,顯得帥氣十足,舉手投足間散發著別樣的魅力。
這時,趙雲瀾過來喊他們吃飯。看到穿軍裝的劉正虎,趙雲瀾一下子愣住了,她揉了揉眼睛,不敢相信眼前的人竟是自己家那個平時有些呆頭呆腦的丈夫。
“正虎,這還是你嗎?”趙雲瀾驚訝地問道。
劉正虎有些不好意思地撓撓頭:“是我啊。”
趙雲瀾圍著劉正虎轉了一圈,驚歎道:“這新式軍服也太厲害了,一穿簡直像換了個人!小叔,這軍服是誰設計的?”
趙紹培得意地挺了挺胸膛,笑著說:“就是你小叔我!怎麼樣,還不錯吧?”在旁人一聲聲的誇讚中,趙紹培臉上露出了自豪的笑容,差點迷失了自我。
劉正虎在眾人羨慕的目光中,和趙紹培一起,大步往餐廳走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