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看你,又急!”
蕭君臨端起了一杯熱茶,不徐不急的品了一口,露出老神在在的笑容。
“大哥,人家都來打我的臉了,我能不急麼?”
四世子急的直跺腳。
哪怕他好色懶惰,缺點一大堆,但好歹是鎮北王的世子,何曾受過今日的屈辱?
而蕭陽那小子,不過就是仗著有寧紅夜那個女煞星撐腰!
他不服氣!
“陸詡,去把鬼手喊來!
蕭君臨朝著不遠處的謀士陸詡,吩咐了一句。
片刻後,一身黑袍、邪氣森森的鬼手,就走了進來,作揖行禮:“拜見兩位殿下!”
“這不是給老九換眼的那家夥麼?大哥,你把他喊來做什麼?”四世子不解問道。
他知道蕭君臨豢養了三千門客,各種奇人異士。
比如苗疆煉蠱的蠱師,可以通過物品隔空下蠱,殺人於無形。
還有百煉門的傀儡師,製作傀儡如同真人,最厲害的傀儡甚至能擁有宗師實力。
“鬼手,本世子交代的事情,你辦的如何?”蕭君臨突然問道。
“啟稟殿下,非常成功!”
鬼手露出巴結的笑容,繼續道:“我在挖掉那個蕭陽靈眼的時候,趁機給他下了【穿心血咒】,如今他就像是待宰的羔羊,隻能任由我宰割!”
而四世子聽到這話,也眼睛一亮,綻放出精芒。
【穿心血咒】!
那可是巫門的禁忌秘術,一旦發動,中術者將承受千針萬刺之痛,穿透渾身筋骨血脈,痛不欲生。
若是強行催動實力,更會肉身崩碎,骨肉盡削。
“大哥,不愧是你!早在換眼的時候,就已經給那小子下套了!快,快讓鬼手發動血咒!”
四世子催促道,迫不及待想要見到蕭陽痛苦哀嚎的樣子,以泄心頭之恨。
“動手吧!”
蕭君臨下令道。
話音剛落,鬼手立刻伸出枯槁的雙手,口中念念有詞,開始施法。
“【穿心血咒】,疾!”
很快,一道暗紅色的血光,從他的眉心激射而出,劃破長空,朝著蕭陽的府邸飛去。
“兩位殿下,如今這血咒發動,蕭陽便會承受剔骨剮心之痛!”
“此咒無解,九九八十一天之後,便會命喪黃泉!”
“而且十分隱秘,就算欽天監來調查屍體,也查不到我們的頭上!”
鬼手得意洋洋的解釋起來,顯然十分自信。
“好好好!賞黃金百兩!”
蕭君臨大手一揮,十分闊綽。
鬼手領了賞賜,便退下了。
“四弟,那蕭陽當眾辱我,我不光要弄死他,還要剝奪他擁有的一切,逐出王府!”蕭君臨咬牙切齒,眼神陰鷙。
“大哥,他現在給寧紅夜當舔狗,有了朱雀軍撐腰!而且不知學了什麼秘法,八成是跟寧紅夜那醜八怪雙修了,實力竟然突飛猛進,連我手下的侍衛都不是對手!”
四世子一臉為難,想要收拾蕭陽,他現在可沒那個實力。
“放心,我早就有了打算!”
蕭君臨露出一個詭異的笑容:“下個月,就是一年一度的【青雲大考】,屆時,王府所有世子都要參加!”
“蕭陽已經倒數了九年,隻要他這次還是墊底,那咱們便可向父王彈劾,剝奪他世子的身份,將其廢嗣,流放邊境!”
“如此一來,他不再是世子,與寧紅夜的婚姻自然也作廢了!”
聽到這話,四世子眼皮一抽,心驚肉跳。
好狠的手段!
大哥這是要殺人誅心,讓蕭陽死無葬身之地!
他暗暗僥幸,還好自己和蕭君臨是一個陣營的,否則怎麼被玩死都不知道!
……
另一邊,九世子府邸。
蕭陽盤腿坐在屋內,正在修煉。
雖然他通過係統得到陰陽造化丹,實力直接提升到三品氣海境,相當於常人數十年的苦修。
但他清楚,日常的修煉也是必不可少的,否則境界提升的太快,根基不穩,認知匹配不上實力,反而不利。
轟!
突然,一道血光激射而來,想要鑽入他的眉心。
“唰!”
蕭陽猛地睜開眸子。
【叮!係統檢測到巫門邪咒入侵,宿主擁有“陰陽造化聖體”,可淨化一切邪祟!】
下一刻,蕭陽身上光芒大作,宛若大日在天,瞬間讓那道血光消弭無形。
“係統,能查出誰給我下咒麼?”蕭陽暗暗問道。
【可以!對方在你東南方向兩千米,正在朝王府外移動】
“好!
蕭陽立刻起身,穿上了玄鱗萬龍甲,趁著夜色離開了王府。
……
片刻後,一座不起眼的四合院內。
“有了百兩黃金,我就可以去黑市換些強大武者的斷肢,煉化一具無漏的五品銅屍!”鬼手喃喃自語,眼神欣喜無比。
“砰!”
突然,小院的大門被推開。
“是誰?”
鬼手立刻警覺地迴頭,卻見一個俊秀少年走了進來,玉樹臨風,月光灑在他的身上,增添了幾分神秘氣質。
好一個濁世翩翩美少年!
“九世子,你怎麼來了?”
鬼手大吃一驚,眼睛瞇成了縫,綻放寒芒。
“小爺我是來取你命的!”
蕭陽也不瞞著,握住了腰間的戰刀,一步步走過去。
“哈哈哈!”
鬼手卻發出放肆大笑:“九世子,你未免太異想天開了!老夫修煉巫術數十載,修為相當於五品境,還給你下了咒,你如何殺我?!”
說著,他立刻念念有詞,開始催動【穿心血咒】。
“血咒已經生效,三秒之內,你便會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鬼手一臉囂張,甚至開始了倒計時。
“三!”
“二!”
“一!”
但出乎他意料的是,倒計時結束,蕭陽沒有任何痛楚之色,繼續向前,距離他隻有十步之遙。
這個距離,便是武者的斬殺線了!
“不可能!”
鬼手臉色狂變,一副難以置信的表情:“一旦中了血咒,就算【文廟】的大儒,也無法在短時間內化解!小子,你是怎麼辦到的?!”
“蠢貨!”
蕭陽用看傻子的目光白了他一眼,拔出了腰間的戰刀,刀鋒指向他的脖子。
“說吧,你還有什麼遺言要交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