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蛋東西！”
裂麵真人怒吼一聲。
雙手突然合十，隨後口中念念有詞，並迅速捏了幾個指訣。
下一刻，
裂麵真人頭頂出現一團火焰。
火焰迎風大漲。
竄出三米多高。
隨後火焰漸漸幻化成一隻狐貍的頭顱。
火狐透露麵對江可，怒目而視。
這一次他是真的急了。
一直被壓著打就足夠憋屈，現在還負了傷。
雖然隻是不痛不癢的皮外傷。
但對裂麵真人而言，卻是一種侮辱。
要知道上一次負傷時，還是在兩百年前。
“收！”
裂麵真人低喝一聲。
隻見頭頂火狐頭顱猛然張嘴，將四周所有的風刃吸了進去。
江可神色一冷，臉色變得無比難看。
這還是風卷術頭一次被克製。
而且被克製的如此徹徹底底。
當即，
江可準備再發動乘風術。
突然，
裂麵真人頭頂的火狐頭顱猛然撲向江可。
江可瞳孔一縮。
立刻運用風卷術向後拉開距離。
但火狐透露的速度更快。
眨眼間便到了江可麵前，張開“血盆大口”一口咬下。
關鍵時刻，
江可故技重施，利用雷影術原地留下假身，自己則趁機遁入後方石壁。
“哼！”
“你倒是蠻癡迷於這種小伎倆。”
裂麵真人冷哼一聲，一臉不屑。
隨後，
他將目光落在了江可退去的石壁方向。
他已經知道江可藏在哪了。
此刻，
江可一直在石壁中觀察裂麵真人的一舉一動。
感知能力屏蔽後，江可隻能通過雙眼觀察情況。
當察覺到對方目光掃到自己麵前的石壁時。
一股從未有過的危機感從心頭燃起。
“他知道我在這？”
“怎麼會？”
但此刻，
江可來不及猶豫。
立刻選擇從石壁中遁出。
而且是全速！
出了石壁後，立刻拉開距離！
突突突！！
江可剛離開，
整個石室內的石壁上，便立刻長出一根根尖銳的突刺。
如同之前地麵上的突刺一樣，密密麻麻，遍布四周。
如果江可剛剛猶豫了萬分之一秒。
這個時候，
已經被刺成了馬蜂窩。
“無差別攻擊。”
“對方明明已經發現了我。”
“為什麼？”
“難道——”
“裂麵真人是怕我在石壁中轉移嗎？”
想到這，
江可冷汗直流。
這老東西的心思太縝密了！
打到這個時候，
不難看出，
裂麵真人在戰鬥經驗上，完全碾壓江可。
江可一個眼神，
對方都能猜到他想要幹什麼。
這才是真正的老狐貍！
想到這，
江可看向下方。
然而下一秒，
江可突然愣住！
“怎麼迴事？”
“這是哪裏？”
此刻江可腳下，出現了數不清的白骨。
白骨堆積如山，在昏黃的火光下更顯慘白滲人。
江可皺眉，
他完全想不通，為什麼會突然變成現在這個樣子。
到底發生了什麼？
江可心中疑惑。
隨後，
他抬頭看向一旁。
遠處的石壁依舊散發著妖異的紅光，十二個血紅的漩渦兀自轉動，詭異的紋路在血色下燃燒著。
不過當江可看到祭壇時，瞳孔卻是一縮。
之前祭壇上那個女人，還有下麵青山宗弟子的屍體卻都不見了。
“難道。”
“剛剛的一切都隻是我的幻覺不成？”
江可緩緩落下，站在白骨之中，目光變得茫然。
如果剛剛的一切都是幻境。
也就是說，
裂麵真人和青山宗的弟子，也都是自己想象出來的。
江可沉默。
“也就是說。”
“是這片空間有古怪，我在進入這裏後，無意間進入了幻境。”
“因此之前與裂麵真人的戰鬥，都隻不過是我腦海中所想出來的？”
江可開始懷疑自己。
此刻，
裂麵真人站在石柱上，冷眼注視著下方的地麵。
空地上，
江可站在那裏一動不動。
他宛如一根木頭，雙眼空洞無神，整個人仿佛失了魂一樣，好像隻剩下了一具軀殼。
“唿——”
裂麵真人長出了一口氣。
“這個人類修士到底什麼來頭？”
“竟然能同時使用風，土，雷三係法術。”
“老夫活了幾百年，還是頭一次遇到，今天真是開了眼。”
因為此處屏蔽了生機。
裂麵真人無法對江可做出一個具體判斷。
但從剛剛兩人交手上來看。
裂麵真人將江可當成了同為元嬰期的老怪物。
因此，
對於中了幻術的江可，裂麵真人並沒有急著立刻動手殺他。
他對江可非常感興趣，
一個能同時使用三係法術的人類修士，他可舍不得就這麼將其殺死。
尤其其中還包含了兩種，隻有異靈根才能用的法術。
“或許。”
“可以將此人活煉。”
裂麵真人眸光一閃，想到了一招妙計。
外麵發生的事情，
江可並不知情。
這個時候，
他還在觀察四周。
此時江可蹲下身來，撿起了一塊白骨，拿在手裏掂了掂。
這是一塊小腿骨，拿在手裏沉甸甸的。
少說也有兩三斤重。
“有重量。”
“也有質感。”
“給我的感覺並不是假的。”
“難道說——”
“之前發生的一切真的隻是幻覺？”
江可皺眉。
他不死心，
隨後又拿骨頭尖銳的地方，往手臂上紮了一下。
很疼！
此刻，
一切的一切，仿佛都在告訴江可。
眼下才是真實的世界，之前所發生的，不過是一場夢而已。
江可扔下骨頭，開始打量四周。
“不對！”
“我記得一本書上曾說過，人的大腦是無法想象出自己從未見過的東西。”
“如果裂麵真人是假的。”
“為何我會想象出他是一個紫衣白臉的模樣？”
“為什麼不是腦袋左右分裂，或者一張臉跟食人花一樣能張開的樣子？”
“在我的幻覺中，他就不應該是個正常人的樣子！”
這一點太可疑了！
甚至完全解釋不通！
紫衣白麵，
這樣的形象，江可確定從未見過。
更不可能與裂麵真人聯係到一塊！
“還有他的攻擊手段，那巨大的火狐頭顱，我以前從未看到過！”
“更不可能聯想到對方身上！”
江可意識到不對勁！
不隻是裂麵真人這一點讓他懷疑。
還有風卷術被火狐頭顱克製，這更不可思議。
要知道，
自打使用風卷術以來，江可用這門法術就從沒有吃虧過。
這種情況下，他又怎麼可能會在幻境中，想象出自己法術被克製的場麵。
“所以說——”
“我現在，才是在幻境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