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師,您是不是弄錯啦?我房間這堵牆,唯有阿貍才能穿過來,我也不行,你自己也是阿貍帶過來的,就算是你們的陛下也不行,怎麼可能會轉移到我身上。”
朱吾能瞪大了眼睛,滿臉狐疑地說道。
“小友莫急,且聽老夫慢慢道來。
皇孫殿下得到大機緣之前,那天上的星象便已有了異常的變動。
沒過多久,老夫就驚奇地察覺到,皇孫殿下的麵相竟然發生了改變。
他寢宮的那麵牆與你這房間裏的這堵牆,不知怎的居然相互連通起來了,皇孫有了穿越時空的本領。”
姚廣孝這麼一說,朱吾能想起朱瞻基第一次突然出現在房間的事,他當時以為自己見鬼了!
朱瞻基迴大明後,如果不是看到那個空空如也的碗,朱吾能甚至懷疑自己是否產生了幻覺。
畢竟穿越這種匪夷所思之事,若不是親眼所見,實在是令人難以置信吶。
“大師,難道您因為觀察到天象再次出現變化,擔心阿貍無法再來現代世界,所以才向朱棣提議將我招為駙馬嗎?您這考慮得也未免太過長遠,會不會變動都不一定。”
朱吾能皺起眉頭,心中暗自思忖姚廣孝的意圖。
“小友莫急,且聽貧僧慢慢道來。”
姚廣孝雙手合十,麵色誠懇地說道:“當今陛下是雄才大略、英明神武之主,一心想要讓大明王朝繁榮昌盛,讓黎民百姓都能安居樂業,過上幸福美滿的好生活吶!
自從皇孫結識了你之後呀,你給咱大明朝帶來了許多新奇之物,不管是在農耕技術上,還是軍事防禦方麵,都提供了莫大的幫助。
想當年啊,正是我在一旁極力慫恿陛下造反的!
隻因這皇位並非由高皇帝直接傳承下來,故而陛下始終覺得自身得位不夠正統,心中總是懷揣著一股強烈的使命感,急切地期望能夠讓大明王朝重新煥發生機、重振昔日雄風。
然而,現實情況卻是朝堂之上各方勢力錯綜複雜、矛盾叢生。
那些個朝臣們呀,一個個心懷叵測、各自打著小算盤,全然不顧及國家大局和百姓福祉。
這些年來,陛下著實過得不易,就說那修纂《永樂大典》吧,這可是一項浩大的文化工程,需要耗費大量的人力、物力和財力;
還有那北伐之戰,更是金戈鐵馬、戰火紛飛,軍餉糧草樣樣不可或缺;再者就是各地的造橋鋪路之事,要想交通順暢、經濟繁榮,豈能少得了這筆投入?
更別提遇到災荒之年時,還得廣施贈糧以救濟災民,每一處都是急需用錢之地啊!
陛下深知要想實現大明的偉大複興,就得勇於突破常規。
於是他毅然決然地派遣鄭和率領船隊下西洋,盡管此舉違背了高皇帝立下的祖訓。
首次下西洋之行,由於籌備匆忙,行程緊張,返航亦是匆匆忙忙。
可即便如此,所取得的成果依然令人驚歎不已!
鄭和及其隨從一路曆經千辛萬苦,途經眾多海外小國。
他們抵達了位於爪哇島上的麻喏八歇國以及三佛齊舊港等地。
在此期間,更是一舉生擒了臭名昭著的海盜頭子陳祖義等三名匪首,狠狠地打擊了海上盜寇的囂張氣焰,成功地向外界宣揚了我大明天朝的赫赫聲威。
隻可惜啊,這次出海遠航所需的費用實在是太過龐大,而最終帶迴國內的物品卻並未具有太高的實際價值。
此事一經傳開,立即引得朝中大臣們怨聲載道、極度不滿。
鄭和在成功完成首次航海迴國之後,馬不停蹄地投入到了第二次遠航的籌備工作當中,並於同年再度揚帆起航。
然而,與第一次大規模、雄心勃勃的航行相比,此次遠航的規模相對較小,其主要任務乃是護送那些外國使節安全返迴本國。
盡管如此,所攜帶用以彰顯恩賜的各類物資卻是相當豐厚,不過從海外帶迴的物資相較而言則要少得多。
麵對這樣的情況,朝中大臣們頓時炸開了鍋,一個個怒不可遏、暴跳如雷。
此時正值國庫虧空之際,皇帝陛下迫於無奈,隻得暫時延緩鄭和繼續下西洋的計劃。
一直到永樂七年的時候,鄭和方才迎來了他的第三次下西洋之旅。
就在這一年,皇孫殿下機緣巧合之下結識了您。
您所帶來的物品,皆是大明朝廷上下從未見過的新奇之物。
滿朝文武皆誤以為這些稀罕物件乃是鄭和下西洋時從異域他鄉搜羅而來。
正因如此,原本對於鄭和下西洋之舉極力反對、態度異常強硬的夏元吉等一眾朝臣,此刻竟也悄然無聲,不再高喊反對之聲;就連陛下和太子殿下推行的一係列改革舉措,他們亦不再橫加阻攔表示反對了。”
說到此處,姚廣孝稍稍停頓了一下,然後繼續說道:“不知您是否還記得,當您上次造訪大明之時,貧僧曾經仔細觀察過您的麵容相貌,當時心中便隱隱感覺到有那麼些許不同尋常的地方。”
就在前些日子,貧僧夜觀天象,竟發現星象有所變動,不久將會出現一次極為罕見的七星連珠奇景。依貧僧之見,或許此次機緣能夠改變些什麼也未可知吶。”
說到此處,姚廣孝輕輕歎了口氣,繼續言道:“陛下是一代明君,實乃我大明之福。隻是貧僧擔憂,倘若皇孫萬一失去了穿越時空的能力,那麼陛下也就失去了與你們現代世界相互溝通交流的重要渠道。
馬上要北征了,如此一來,豈不是一大憾事?故而,貧僧鬥膽向陛下進言,建議冊封你為侯爺,亦或是將你招為駙馬。如此這般,你便能與大明產生緊密的聯係,也可光明正大地留在大明,為我朝效力啦。”
聽聞此言,朱吾能頓時怒不可遏,指著姚廣孝大聲吼道:“好你個老和尚,我與你往日無怨近日無仇的,你為何非要拖著我去那大明啊!”
“鄭和是我的徒弟。”姚廣孝施施蘭來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