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父比誰都清楚,今天的事兒絕非能輕易善了。
要是一個處理不好,許家村的人怕不是能把他家的房子給掀翻。
以前帶著全村老少爺們過去欺負人,現在人許峰帶著大隊人馬又殺了迴來,當真是天道有輪迴,蒼天饒過誰。
“秦叔你這說的是什麼話,我秦哥雖然氣勢洶洶的拿刀砍上門,但也沒傷人不是。
就這麼大點的小事,跟我跪下像什麼話,再說我跟我秦哥玩的多好啊。”
誰都能聽得出來許峰說的是反話,都拿刀砍上門了還能是小事,在一起玩的好的有這麼幹的?
“你個畜生還不快跪下,難道想讓你老子替你跪!”
秦父這一次是下力氣了,朝著秦振國的腿狠狠踹了兩下,都什麼時候了還看不清形勢。
在場百十來號人,再加上還有本村的人也湊在外麵看熱鬧,這要是一跪下,他秦振國怕是一輩子都直不起來腰。
可這個時候已經不是他要不要跪下去的問題,而是跪下去能不能取得許峰原諒的問題。
“呯!”
秦振國自己也怕這陣勢,挨自己老爹兩腳,也隻是為了顯得沒那麼欺軟怕硬罷了。
“跟人許峰抱歉!”
看著剛放出來的兒子當著這麼多人的麵給許峰下跪,秦父的心同樣在滴血。
可這又能怪誰呢,還不是因為仗著自己有點家底兒,從小就嬌縱這個兒子。
“對不起…”
反正都已經跪下了也不差這兩句道歉,秦家村的書記趕了過來。
眾人讓一條道,戴著眼鏡的秦書記艱難的擠進院裏。
秦書記剛才也是聽到片麵消息,聽說許家村的許峰帶了百十來號爺們兒過來欺負人。
這麼嚴重的事秦書記不可能不管,所以立馬趕了過來。
“許峰你想幹什麼,想仗著人多欺負我們秦家村的人,我可第一個不依你!!”
一個是村裏的書記,另一個是村裏家底最豐厚的秦父,兩人自然多多少少有點人情來往。
“是秦書記啊,這可不是我欺負人。
正好我還想找你呢,剛才秦哥喊了一大幫的人拎著刀砍到我家門口,這麼惡劣的行為你看要怎麼處理才好?”
一句話把秦書記懟得啞口無言,要是真如許峰所說,秦振國今天上午放出來估計下午又得送進去。
這種事他還不如不管呢,讓他們自行協商解決矛盾,這樣至少不會再送進去。
秦書記打了個哈哈找了個理由就撤了,表達的意思很明顯,捅這麼大個簍子自個處理。
秦振國還以為是秦書記來是救他,沒想到放了個屁灰溜溜就走了。
“故意傷人至少判三年以下有期徒刑,秦叔要不我看再把秦哥送進去吧,至少裏麵管吃管喝不是。”
許峰也知道那個秦書記的小心思,自行協商解決矛盾的話,至少不用把秦振國再送進去,最多挨點兒皮肉之苦。
“我錯了我錯了,許峰求求你饒了我!”
秦振國一聽又要進去,嚇得立馬給許峰磕頭。生怕許峰看不到誠意,兩三下就把腦門磕破血。
“秦哥要不我也去拎把刀過來,事後也給你跪下磕幾個頭。
算了,建軍幫我把秦書記請過來,咱們該咋判咋判。”
許峰表達的意思很清楚,就隻磕幾個頭遠遠不夠。
“得嘞!”
建軍得到命令,轉身就要出去。
這下秦父是真的著急了,自己兒子正是該娶媳婦的時候。
要是再關進去個兩三年,以後誰家的姑娘願意嫁給他,造成的結果就是直接斷後。
“等等。”
秦父好像是下定了決心一樣,轉身找了個手臂粗的棒子拿在手上。
“許峰,這一次確實是我兒子做的不對。我現在就打斷他一條腿,希望你大人不計小人過。”
這秦父是真的狠,差點沒把跪在地上的秦振國尿給嚇出來。
“爸!爸!你這是要幹啥!”
打死秦振國都沒想到,許峰竟然能逼著他親爹親手打斷他的腿。
“老子給你長個記性,以後再惹事我就沒你這個兒子!”
打斷親兒子的腿秦父也是不得已而為之,受點皮肉之苦總比送進大牢裏要強一些。
正好給自己兒子一個教訓,免得以後惹上了要命的代價。
“啊啊啊!”
所有人都能看出來,秦父這是真沒留手啊,手上的棒子狠狠的朝著秦振國的小腿骨上招唿!
差不多砸了五六下,硬生生把秦振國疼暈過去。
小腿骨的位置明顯變了形狀,顯然是被他的親爹活生生打斷。
“既然這樣,那以往的所有恩怨情仇全部一筆勾銷。
以後要是再出現這樣的事兒,秦叔,那可就不是打斷一條腿這麼簡單了。
對了,還有那幾個跟著秦哥拎著刀一起去我家的,讓他們自己想好賠償,免得我一家家找上門。
兄弟們,撤!”
這小子就在裏麵待了半年,要不是有今天這一出,還真便宜他了。
帶著大隊人馬迴到村裏,許峰一個個的感謝。
“謝謝兄弟們幫我找迴這個場子,以後要是有難處了千萬別跟我客氣,能幫的咱一定幫,不能幫的咱拚命幫!”
正是應對了那句話,自從你有本事了,到處都是朋友。
一個兩個的連忙客氣迴應說不用,都是一個村裏就應該互幫互助。
“這樣吧兄弟們,這周沒時間,下周我迴來跟守山哥一起上山。
不管打到啥好玩意兒,到時候都來,咱們好好的啃上幾塊大肉!”
許峰這話放出來,一個兩個都開始激動了,紛紛表示今天這個場子沒白幫。
約好之後差不多也到了飯點,各迴各家各找爹媽。
守山想叫許峰去他家吃飯,被許峰給拒了,王姐肯定在家裏等著他呢。
果然,剛到王姐家門口就聞到了飯菜的香味。
吃過飯下午沒啥事兒,這麼冷的天沒啥比躺在炕上睡個下午覺舒服。
小豆丁吃飽後困意立馬就上來了,睡覺的時候還躺在中間呢,睡著之後直接被自己親媽抱到旁邊。
“媳婦兒,想你男人了沒?”
就衝那個秦振國敢欺負王姐,今天不打斷他一條腿,根本不帶收場的。
王秀麗紅著臉點了點頭,顯然是還沒有完全習慣媳婦兒這個稱唿。
許峰一巴掌過去:“就點個頭啊?”
“想,當家的~”
明明是個豐腴的人7,臉上的表情卻嬌羞的像個大姑娘一般。
許峰不語,隻是一味的把手搭在王姐的肩膀上往下摁。
…
秦家村。
秦振國被他親爹活活打暈過去之後,自然是立馬送到醫院接骨。
到醫院一查果然骨折了,要想養好的話至少得小半年。
治療費用同樣也是個天文數字,本就沒剩下多少的家底更是雪上加霜。
隻能說造成現在的局麵,完全是秦振國自己作的。
同樣村裏也瞞不住事兒,幾乎全村老少爺們都知道秦父親手把他兒子腿給打斷。
知道其中的原委以後,哪怕是秦家村的人都覺得活該。
當初秦振國為啥進去,就是因為惦記人家許峰的媳婦兒卻反被算計。
在裏麵關了半年不知悔改不說,還找人拎刀砍上門,隻能說活該打斷一條腿,最好把第三條腿也能打斷。
秦家村的誰家不知道這秦振國就不是個好貨,果然惡人還得惡人來磨。
消息傳到秦京茹的耳朵裏之後,這丫頭還想過來湊個熱鬧看許峰哥一麵呢。
可熱鬧早就散場了,正好去找表姐打聽一下,近段時間許峰哥有沒有想找對象的打算。
“京茹過來了啊,淮茹把你拿迴來的水果罐頭也給你表妹也倒一碗。”
不用自己親媽提醒,秦淮茹把剛放上櫃子的水果罐頭重新又拿了下來,拿個碗給表妹倒了一碗。
這是許峰孝敬給她爸媽的,秦淮茹自己都沒舍得喝。
“謝謝嬸兒!”
秦京茹一個大饞丫頭,自然不懂得拒絕。
接過表姐遞過來的水果罐頭,嚐了一口把秦京茹心都給甜化了,從小到大都沒喝過這麼好喝的玩意兒。
“姐真羨慕你,能在城裏掙工資買這麼好喝的東西。”
這麼好的東西肯定不是別人送的,越發讓秦京茹羨慕自己表姐能在城裏有一份工作。
秦淮茹笑了笑沒說話,就她那點工資可舍不得買水果罐頭。
她也沒敢跟自己親媽說這是許峰送的,怕自己親媽誤會人許峰對自己有意思,到時候亂點鴛鴦譜,徒增尷尬。
秦淮茹也知道自己表妹為啥過來找自己,所以哪敢讓表妹知道這些水果罐頭是許峰送的。
“姐上午的事你聽說了沒,那秦振國真不是個東西。
竟然叫人拿著刀去砍許峰哥,活該被他親爹打斷一條腿!”
哪怕是許峰的問題,這丫頭也肯定向著許峰,更別提這事本來就怪秦振國。
秦母正在喝水果罐頭,聽到京茹這句話忍不住打量了這丫頭一眼。
小姑娘的心思實在太好猜,顯然是對那個許峰有想法。
要知道秦母可是想讓許峰給她當女婿,這麼好的大小夥子可不能讓這個丫頭給搶了去。
“這事咱們自己在家裏說說就行,到外麵了可別亂說。”
終究是都姓秦,哪怕知道是誰的錯也不能多嘴。
秦京茹點了點頭:“姐,上次進城我拜托你的事還記得不,這段時間許峰哥在城裏有沒有喜歡的姑娘?”
這丫頭也不裝了,顯然是一門心思都在許峰身上。
秦淮茹搖了搖頭:“應該沒有,不過我們院裏有一個叫於莉的想把他妹妹介紹給許峰。
那姑娘是我們廠裏的播音員,不僅聲音好聽,而且還是我們廠的廠花呢。”
秦淮茹透露這些沒別的意思,無非是想徹底打消自己表妹不可實際的想法。
“啊,姐這可怎麼辦啊,我想嫁給許峰哥!”
大姑娘家家的也不知道害臊,也就隻有秦京茹這種沒心機的丫頭能直接喊出來。
“享茹,許峰她現在不僅在城裏有房子,而且還有一份正式工作,你說他現在能看上咱們這種鄉下丫頭嗎?”
是啊,有的時候秦淮茹自己也在想。
那個於海棠在軋鋼廠裏是出了名的漂亮,如果真的上趕著倒貼追許峰的話,完全就是板上釘釘的事。
反觀她們姐妹倆有啥優勢呢,難不成就憑她倆各自有一對誇張的糧袋子?
聽表姐這麼一分析,秦京茹的眼淚差點流下來。
碗裏好喝的水果罐頭也不喝了,哭喪著臉找個沒人的地方自個兒消化情緒去。
“丫頭,你剛才說的都是真的?”
剛才自己女兒說的那番話,秦母還以為自己女兒真的對許峰有了想法。
現在看來,連自己女兒都沒希望。
人一個城市戶口的黃花大閨女,還是軋鋼廠的廠花,自己女兒拿什麼跟人家比。
“對啊媽,沒事幹我騙表妹幹啥,你以後可別亂說了啊。”
不知道為啥,說這句話的時候秦淮茹的情緒莫名的低落。
“什麼亂說,我女兒不僅長得漂亮身材也好,跟別的姑娘比一點都不差。
再說了你不是跟許峰住隔壁嗎,女兒你主動一點,保準能把那小子給拿下!”
這個時候臉麵算什麼啊,跟對了好男人那是能幸福一輩子的。
“媽~你亂說什麼呢!”
讓自己一個寡婦上趕著倒貼人家,這叫什麼話呀!
不過真說起來秦淮茹還真不算寡婦,她真正的男人可活得好好的。
…
[為綁定對象秦淮茹消耗大量物資,獎勵腎元丹x5]
許峰正在忙著,腦海裏突然響起係統的提示音。
不是,這係統的反應怎麼越來越慢了,還有這獎勵的腎元丹是什麼東西?
意念一動,許峰的手上便多了一顆猶如白玉一般的丹藥。
管它啥玩意兒,放到嘴裏嚼一嚼嚐嚐啥味兒。
藥效上來後,伏在坑邊上王秀麗可就遭老罪咯。
…
下午四五點左右,許峰告別了王秀麗騎著自行車往秦家村趕。
以往王秀麗肯定會送一送許峰,可這一次身體狀況實在是不允許。
“走了秦姐,再晚點進城天快黑了。”
騎到秦淮茹家門口,許峰扯著嗓子喊了一聲。
過了一會兒門從裏麵打開,出來的不僅是秦淮茹還有秦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