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海風啊……你可勁的吹……”
“嘔！”
“啊……吹吧吹吧！”
“嘔！”
常森看著船頭耍寶的李景隆笑道：“老子吐的都沒力氣了，你還有勁？”
李景隆扶著欄桿，自我陶醉。
“咱舅爺就是這麼吟的一首好詩，常三子，你說咱吟的怎麼樣？”
“嘔！
老子想吐！”
“常三子，快來扶扶老子，老子站不穩了！”
常森站起來，晃晃悠悠摸了過去，扶著了刷寶的李景隆。
“嘔！”
“李景隆，你大爺，老子好心扶你，你居然吐老子一身。”
“三爺，三爹，不是……”
“嘔，忍不住了！”
“你大爺，你吃那麼多幹嘛！”
徐允恭站在船艙上，桅桿的觀望臺一直有緝私隊士兵在四處觀看。
士兵們發現了幾條商船未懸掛商隊旗幟，衝著徐允恭猛揮手。
他們幾條戰船在茫茫大海上轉悠了三天了，此刻終於發現了走私的船隊。
徐允恭沉著冷靜，對著傳令兵命令道：“發旗語，各戰船全力追趕，戰鬥準備。”
水手朝著下麵大吼道：“戰鬥準備！”
士兵們跑出船艙，一些火炮士兵調整火炮的位置，隨時準備戰鬥。
各戰船之間旗語聯係，按照戰鬥部署，幾艘戰船擺出夾擊之勢。
李景隆彎腰將腹中吐幹淨後，用衣袖擦拭了嘴巴。
“常森，戰鬥準備，準是發現了敵人。”
常森點了點頭，腿已經在往李景隆身上蹭了。
李景隆推開了他，拿出早就準備好的麵巾怒吼：“俺海匪李二麻子要劫他娘的。”
徐允恭看著眼前的兩個活寶根本就懶的搭理他們，這戰船追貨船不是想象中的很快就能追上，也許得耗時一天，也許得一兩天才能。
商船上，管事船長也發現了追擊他們的船隻，對著一名公子道：“少爺，後麵有幾條船在追咱們。”
被稱作少爺的男子一臉陰霾，笑道：“讓弟兄們做好準備，要是打起來滅了對方，正好搶他娘的一把。”
船長一臉的笑意點了點頭。
“弟兄們，準備戰鬥。”
能走私的都不是善茬，而且商船上有不少好勇鬥狠的水手，這些人平日裏麵開船。
要是遇到肥羊，也不介意當一把海寇，劫掠對方一筆。
李景隆和常森互相攙扶，走到徐允恭身邊，二人問道：“允恭大哥，怎麼樣了？”
徐允恭看著商船道：“他們沒全力逃跑，估計今天能追上他們，做好戰鬥準備吧！”
戰船拚命追趕，商船則是想著劫掠對方，追擊一個時辰後兩支船隊的距離已經很近。
對方商船已經在火炮的射擊範圍之內。
商船船長近距離觀看，這一看不要緊，嚇的他腿發軟。
這他娘的哪裏是商船，這是大名的水師艦船。
黑洞洞的火炮都被推了出來。
船長見狀怒吼道：“馬上調整方向，快撤，這特麼的是大明水師戰船。”
公子哥聽到是水師戰艦，嚇的跑到後麵仔細辨認，火炮被推出來根本就無需辨認，誰家正經商人船上能有那麼多火炮？
此時他的想法也是跑路。
海戰不比陸戰，能跑則跑，這茫茫大海不是輕易擊沉追上的。
商船調整船帆，準備逃跑。
觀望臺上士兵對著下馬大吼。
徐允恭站在旗艦上朝著下麵喊道：“敵人要跑，發旗語，令其停船接受檢查。
火炮開炮，攻擊敵人。”
李景隆和常森此刻無比的緊張，這可是他們二人首次戰鬥。
“轟！”
一發炮彈落入商船邊。
船上的水手們都嚇傻了，平日裏麵打劫也就算了，麵對大明正規軍已經嚇的膽寒。
帶隊船長瘋狂命令著船員。
人人都是忙碌起來，想著逃跑。
徐允恭見商船並不按照旗語停止前進，對著身邊傳令兵吼道：“全隊艦船無差別射擊。”
李景隆聽到徐允恭的命令有些著急，跑到他身邊怒道：“允恭大哥，王爺下的命令是擒獲這些商船。”
徐允恭沒搭理他，一腳將他踹翻。
旗艦旗語變換，各戰船將火炮集中，以傾斜的角度攻擊商船。
“轟！”
“轟！”
戰船之上噴吐著火舌，炮彈瞬間擊中商船，船上木屑紛飛，被炮彈擊中的船員血肉模糊。
不等商船反應，又是一輪火炮而來。
幾艘商船出現不同程度的破損，有一條商船桅桿被擊中，傾倒的瞬間砸中兩名水手。
“啊……”
“投降了吧！
這跑不了。”
商船上水手們見到如此密集的攻擊，人心渙散，一些膽小縮在一邊瑟瑟發抖。
帶隊船長跑到這位公子麵前喊道：“跑不了了，還是投降吧，這樣咱們還有活命的機會。
要是在這麼下去，整個船隊都會被對方擊沉。”
公子哥已經嚇傻了，沒了剛才的威風，聽到船長如此說猛的點頭。
這隻是走私，又不是造反，通過家族關係興許還能活命。
繼續的話隻能去喂海裏的王八了。
商船船長見他同意，拽過身邊手下怒道：“馬上降下船帆，全隊投降。”
降下船帆，那就是投降的信號。
隨著第一艘船降下船帆，幾條商船收到命令後將船帆降下。
徐允恭在船艙上見到他們如此，微笑的對李景隆笑道：“他們投降了，準備登船吧。”
李景隆揉著屁股，怒視著徐允恭道：“王爺命令，全部殺掉！”
徐允恭沒點頭同意，也沒有反對，他屬於沉著的將領，在沒有必勝前絕對不會空口放白話。
隨著商船降下了船帆，已經停在海中漂泊，戰船慢慢靠上去，飛爪拽住對方。
緝私隊官兵將對方船隻慢慢的拖了過來。
兩條船靠在一起，李景隆怒吼一聲：“俺李二麻子來了。”
商船之上，水手們都跪在甲板上，雙手抱頭蹲在一邊。
船長和那名公子跪在最前麵。
李景隆走上前笑道：“都他娘的老實點，誰不老實老子就弄死你們。”
公子哥聽到聲音比較熟，抬頭看向了他疑惑問道：“李景隆？”
李景隆順著聲音看過去怒道：“草，你認識老子？”
這名公子哥看到了他，剛要起身，被身邊莊子護衛一腳踹翻在地。
“在動宰了你。”
趴在地上的公子哥掙紮道：“我是懷遠侯曹興侄子曹棟啊！”
常森蹲下，一把拽過對方，左右開弓幾個大嘴巴瞬間讓他清醒。
“小崽子，你隻是個侄子，別在這廢話。”
李景隆接到的命令是全部宰了，徐允恭能做到的隻是冷眼旁觀。
對於殺人越貨這種事他做不出來。
常森起來對著李景隆道：“李二麻子，這些人怎麼處置。”
他訕笑道：“都他娘的宰了喂王八去！”
李景隆做事比徐允恭狠辣果決，這大明第二戰神一聲令下，老兵們揮動手中兵器開始屠宰這些人。
曹興的侄子曹棟求饒道：“饒命啊！”
常森一刀子紮在了他身上，暗道：“這第一次殺人，就這小感覺還真他娘的不賴。”
曹棟手握著長刀，鮮血從嘴角流下。
李景隆見這血腥的場麵皺著眉頭，轉頭對徐允恭道：“允恭大哥，勞您駕派點人去駕船返迴，另外派一條船前往琉球（臺灣）。
王爺讓這些老兵去勘察情況。”
徐允恭純粹的軍人，知道這是妹夫為了平定倭國在琉球設定了前站，領命遵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