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王朱棣終於要返迴封地了,朱重十對他的一頓忽悠起到了作用。
非洲王已經在他心中生根發芽。
天生好戰的朱棣可是不在乎什麼燕王不燕王,他的王叔就是二字王,而且以後妥妥的親王爵位。
他朱棣在乎的是非洲那塊肥沃的土地。
他在乎的是史書上留下他朱棣的大名,朱標沒死前朱棣一點反叛的心思都不敢有,有這心思都是在朱標死後。
現在出現的朱重十更不會讓朱棣有這心思,黑衣僧人姚廣孝都已經提前被他抓起來。
隻要有人能壓製住他就不會出現曆史上的事情。
宮門前,太子朱標與朱重十將他送到了午門。
“棣兒,到了北平你要好生練兵,管好自己,別惹事。
明年開春叔第一站就是北平。”朱重十安撫著朱棣。
朱標笑著走上前去拍了拍他這位弟弟的肩膀:“別再惹事生非,你也是當爹的人了,這次迴去按照皇叔說的,好好治理百姓。”
“瞧你們二位說的,臣弟迴去後定會按照皇叔和大哥說的做。”
“這就好,那就早早動身返迴封地吧。”朱重十對他擺了擺手。
“叔,標兒送送老四。”
“你去吧。”
兄弟二人一同蹬車,燕王府和太子衛率合兵在一起,向著北門而去。
朱重十看著隊伍遠去,眼神一閃,登上了馬車:“去錦衣衛!”
錦衣衛殿前親軍指揮使司,朱重十並沒有下車,而是讓人去找新任錦衣衛指揮使蔣瓛。
蔣瓛聽聞他來,穿著錦衣衛正三品指揮使服飾快步走了出來。
來到車駕前躬身行禮:“下官蔣瓛參見王爺。”
蔣瓛很聰明,並沒有因為剛升了職位張狂,也沒有在口中把這個指揮使的職位向他炫耀。
態度是一如既往的謙卑,和平日裏麵在他手下聽用的時候還是一個樣子。
朱重十走下馬車,對著他道:“恭喜蔣大人榮升了……”
“王爺您莫要取笑下官了,這下官升不升職都是陛下、太子殿下和王爺您身邊的一條狗。”
狗字蔣瓛都敢說,朱重十心中對他又是上升了一個態度。
圓滑、謹慎,比毛鑲強很多,心機更比毛鑲強。
蔣瓛他自己也知道,他的命就在眼前這人手裏,能殺他蔣瓛的這世上人不多,可是眼前之人絕對是一位重量級的。
親王現在見了他蔣瓛都要忌憚三分,可是這位郡王爺敢帶兵直接滅了他這錦衣衛衙門。
“走吧,蔣瓛,本王要見那個人。”
蔣瓛隻是做了個請的手勢,並未說話,朱重十說的那個人他蔣瓛知道,是毛鑲。
二人走進錦衣衛大牢,昏暗的牢房裏麵陰暗潮濕。
一股難聞的味道刺激著朱重十的鼻子。
這個坐牢的環境可比宗人府的牢房差太多了。
牢房裏麵守衛著幾名錦衣衛力士,這些人看到蔣瓛在前麵為人引路,不敢作聲,隻是站在一邊躬身行禮。
朱重十走了幾步,對在前麵帶路的蔣瓛問道:“陛下那邊可有旨意?”
“王爺,陛下那邊未曾有旨意。”
和聰明人說話就是省事,他一句話就知道是什麼意思。
來到牢房最深處,牢房裏麵一名披頭散發的蹲坐在牆根處。
雙手抱著膝蓋,眼睛看著地麵。
聽到聲音後猛的抬起頭,待瞧清楚來人後跪著爬到了牢門處哭訴道:“王爺,救救二虎狗命吧。”
朱重十看了他一眼,對著蔣瓛道:“打開牢房,你退下,本王有話同毛鑲要講。”
“這?”
“怎麼著?你是怕毛鑲跑了還是怕本王有事?”
蔣瓛額頭冒出了細汗,他倒是不怕毛鑲跑了,這錦衣衛大牢四外都是他的人。
他是怕毛鑲劫持朱重十,要是真傷了點汗毛,他這剛上位的錦衣衛指揮使也得死。
不管是老朱,還是朱標,馬皇後任何一個人能屠他蔣瓛二十族。
“別為難,毛鑲不會傷害本王,打開。”
蔣瓛真的很為難,可是違背他的命令也很為難,猶豫了一下,蔣瓛隻得打開了牢門。
“是,王爺。”
毛鑲現在隻是一個勁的磕頭,牢房打開朱重十對道:“毛鑲你跪遠一點,蔣瓛你站遠一點。”
蔣瓛向著旁邊的牢房走了十多步,並未離開。
毛鑲隨著朱重十的步伐一直在跪行:“王爺。”
“二虎,你想活還是想死?”
這話他說出來,毛鑲就知道還有一線生機,對著他哭訴道:“王爺,二虎想活著!”
毛鑲許久未見他說話,爬到他腳前抱著他的腳道:“王爺,看在二虎多年鞍前馬後的份上救二虎一命吧。”
“二虎,你想活著可以,可是以後得換個身份改頭換麵活著,而且永遠活在陰暗處。
你的妻兒本王會將他從大牢裏麵接出來送到城外的莊子生活。
此生你和他們也會聚少離多,繼續做你該做的事。
你想明白了告訴本王。”
毛鑲聽他說完話,猛的抬起頭。
城外的莊子他知道,裏麵住著的百姓他也有耳聞。
這個神秘的莊子連太子想進去都困難。
妻兒送到莊子就代表著朱重十能保他們一生無憂。
他要繼續為王朝賣命,換一種活法……
毛鑲看著朱重十,雙手猛的抓在了臉上,猛的一拉,雙臉瞬間鮮血淋漓。
朱重十看著他暗道一聲:“臥槽!”
不過此時都已經為時已晚,毛鑲已經抓出十道血印。
“住手,不用如此。”
毛鑲看著朱重十,雙眼堅決,繼續用手抓到臉上。
“王爺,二虎明白您的意思,可是這副麵孔已經不適合在出現任何人的眼中。
您救二虎一家,又有活命之恩,二虎感激戴德,隻有以此來迴報您。”
說完,毛鑲又是抓了下去,這時,臉上血肉模糊。
鮮血順著他的雙頰往下流。
此刻的毛鑲猶如煉獄裏麵跑出來的惡鬼,無比的恐怖。
朱重十和他該說的話說的差不多,上前兩步拍在他的肩膀上道:“在監獄裏麵在待一段時間,本王從遼東迴來後你就出去。”
“謝王爺活命之恩。”
朱重十走到牢房門口,對著一邊的蔣瓛吼道:“蔣瓛,過來。”
他聽到唿聲,快走幾步,看著獄中毛鑲樣子心也是一緊。
“找個郎中給他治療傷勢!”
說完,朱重十向外走,蔣瓛快步跟在身後。
牢房裏麵的毛鑲跪在地上用力的叩頭。
蔣瓛知道,毛鑲死不了了,關在他錦衣衛大牢裏麵還得用心伺候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