藍玉被抬進去緊急救治,太子朱標、朱棣、朱棡及武將們等在帳外。
朱重十和徐達、沐英三人坐在一起閑聊著。
“重十,這算算日子妙雲再有兩個月就快到產期了吧?”
徐達一說,朱重十也想到了遠在金陵的徐妙雲,算算日子還真是快到了產期。
沐英陪在身邊笑道:“叔,這嬸子要生了,您這邊準備什麼動身前往京城?”
朱重十看著他們二人道:“保兒到了就準備迴去。
嶽丈大人,遼東的布局?”
徐達對他不能說言聽計從,可是這姑爺的戰略眼光比他強的多。
北征的時候就已經將部署的衛所計劃都按照他的呈報給了朝廷。
今年鐵定了是不會更換將領了。
就算有什麼變動,也會在明年再行更換,老朱的動作已經影響不到遼東的布局。
“都是太子這邊的人,上位那邊肯定不會有什麼問題。
就是你說的沐英能不能留在遼東老夫左右不了。
這事最後還得落在太子身上。”
沐英點了點頭。
沐英被朱重十安排駐守遼東沒和老朱父子倆提起過。
朝局的變動都要等到他迴到金陵在布置。
朱重十的目的那就是遼東必須用太子朱標的人,不能有一點的掣肘。
遼東的發展也會提上日程,就算他在金陵,也要遙控指揮遼東。
“這事等大軍返迴本王會和太子說這事,問題不會太大!
軍醫走出來,一幫人立即圍了上去。
朱重十和徐達、沐英三人見狀,起身走過去。
朱標問道:“永昌侯情況如何?”
“迴稟太子殿下,永昌侯的傷勢……”
朱標見軍醫欲言又止,不敢說怒道:“說,永昌侯到底怎麼了?”
“迴殿下,永昌侯的傷在根上,已經出血損壞,必須……必須要切掉!”
軍醫的話讓大家心裏都明白,藍玉的根是保不住了。
這男人沒了根,可可想而知……
朱棣在一旁笑。
朱標說不出話來。
朱棡暗自歎氣,這打藍玉還行,這直接把藍玉弄成活太監那可就……
朱標問道:“沒有別的辦法了?”
“沒有,而且必須得切掉,不切腐爛會影響到生命!”
“這以後宮裏總管的活計會不會換人?”朱重十聽到這話在一旁說道。
這些人順著聲音看向了他,朱標見他叔在,趕忙上前尷尬道:“叔,這藍玉不能就這樣啊,您是國醫聖手,不行您給瞧瞧?”
眼前這位可是鼎鼎有名的大夫,朱標說完,大家都看向了他。
朱重十心裏根本就沒打算救藍玉,這特麼的無根之人更適合藍玉的身份。
耿炳文作為好基友,走到他身邊躬身道:“王爺,您給永昌侯瞧一瞧?”
在大家迫切的眼神中朱重十走進去。
藍玉此時已經醒了過來,見他進來並未說話,重新閉上了眼睛。
朱重十走到他身邊,掀開蓋在他身上的被子說道:“本王要為你查看傷勢,會有些疼痛,你忍著點。”
藍玉臉上兩行清淚流下。
男人什麼最重要,大家不言而喻。
他也沒了往日的狂妄,等待朱重十給他宣判。
藍玉的傷處已經有很多地方破敗,而且腫大的厲害。
朱重十從小桌前拿了一個木棍,擺弄著查看了一番。
藍玉的疼痛不在其身,而是在其心。
朱重十擺弄了一番,走了出去。
大家見他出來,朱標上前問道:“叔,永昌侯怎麼樣了?”
“不是很好,可是根應該能保住。隻是以後能不能人倫那就不知道了!
朱重十將軍醫叫他一旁道:“本王說,你記錄……
這藥第一用於外敷。
第二用於內服。
外敷的藥研磨成粉末,每日以溫水華開,每日更換。
你要注意他的下體顏色,如果出現大麵積壞死那就切了吧……
如果以後血液流動較好,也會有大部分能保住!
朱重十又交代了一些注意事項,軍醫連忙去準備藥物。
他雖然不喜歡藍玉,可也不想在這事上做手腳。
藍玉在他眼裏充其量就是一個馬前卒,影響不到任何事情。
隻要他和沐英在,藍玉永遠沒有翻身的日子。
處理完藍玉的事情,朱重十返迴了自己的住處。
李文忠在這些天已然迴到了北平,聽聞太子朱標在北平先去參拜朱標後。
轉身就進了朱重十的住處。
“叔,保兒有重要的事情向您稟報!”
李文忠神秘兮兮的從懷中掏出了一封書信,交給了他。
朱重十迫不及待的打開後仔細的查看起來,看完後問道:“都有誰知道這事?”
李文忠笑的那叫一個燦爛,這大明戰神李保兒也有天真的一麵?
“隻有您和保兒知道,太子都不知道這事!”
“好,保兒和那邊聯係好,隻要他有野心咱就幫著他!”
“小舅,這事不和太子說?”
朱重十笑道:“標兒他不敢做這事,這事得你大舅同意才行,過幾日返京會和他說一說。”
“舅,保兒請求留在北平,主持這個事情!
他看著李文忠,他什麼心思,朱重十知道。
李文忠已經把曹國公府的命運押在了高麗的這個事情上。
“這事不適合你這位大將軍,這種陰柔之事舅會安排其他人。
你也一同返京吧!”
“這?”
“放心,九江迴來了,他比你更適合做這個事情!
“舅,九江迴來了?”
李文忠迴到北平,李景隆都沒去迎接,這知道他兒子在北平還是這位舅舅口中說出來的。
李文忠怒道:“這特麼的臭小子,老子迴來了都不知道迎接一下?”
李景隆哪敢讓他爹知道他在這啊。
這外室有孕,李文忠能把他抽死。
“本王安排了事情讓他做,在說了,你的身體也需要調養,這北平不適合你,南方暖和一點!
李文忠曆史上英年早逝,如果多活十年二十年,大明二代戰神當屬李文忠和沐英二人。
這二人也是朱重十重點關注的對象。
他見朱重十關心他的身體,也不再強硬的留在了北平。
按照朱重十說的,他家已經和東北王捆綁在一起。
隻要朱重十不放棄他,就屁事沒有。
而且他兒子也得到了朱重十的認可,可比他這個爹在這有話語權。